“笃笃笃！”

“林辉，起床了吗？”

“来了！”

早上九点，冯亚楠来找林辉，进入房间后看着满地纸团，鼻子一嗅，脸上露出怪异表情。

“你这是……”

“咳咳咳，感冒了。”顶着黑眼圈，林辉精神萎靡：“不过不碍事，你是找我录歌的吗？等我十分钟，洗漱好就走。”

十分钟后，披着一件休闲外套，林辉出门，两人打车前往一家录音室。

冯亚楠已经付过钱，两人直接开录。

看见林辉脱掉上衣，冯亚楠疑惑：“你不是感冒吗？怎么还脱衣服，这边也不热啊？”

“录音间很安静，一点点杂声都会被录进去，这衣服料子不行，有摩擦声音。”

虽然不是专业歌手，但有些事林辉还是知道的，别说是摩擦声，就是咽口水，呼吸重一点都会被录进去。

先活动牙骨，做了做准备活动，热身完毕后林辉进入录音间，玻璃隔音墙外是调音师。

比了一个OK手势，调音师戴上耳机点头。

第一首先录的是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林辉速度很快，中途停了几次，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第二首因为是二人合唱，速度慢了很多，特别是多了冯亚楠这个新手，足足录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完。

录完没有离开，还有后期制作，和调音师修修改改一直到傍晚，第二天一早林辉就收到成品。

两人坐在电脑前激动上传。

“唉，你弄错了。”冯亚楠一把抓住林辉握鼠标的手，“你这是免费，要点付费才能赚钱。”

“我知道，点的就是免费。”

“你疯了？”

好不容易弄一首歌出来，居然免费，冯亚楠觉得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这两首歌质量不低，肯定能火，等我不是明星一播出，更是锦上添花，赚几十万不是问题。

现在林辉居然要免费，这让她看不懂。

点击上传，林辉轻笑：“一次下载才几个钱？免费后人人都能听，间接性增加名气，有了名气还怕赚不到钱吗？”

“你是想流量变现？”冯亚楠很快反应过来，“也是，你家不缺钱，你缺的是名气，免费确实能让短时间内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名字。”

“没错，歌曲赚钱是小头，流量变现才是大头，里面好处多多。”

在另外一个时空，很多歌手都是这样干的。

唱片时代，专辑都是一张一张卖，打的真金白银，随着互联网崛起，谁还买专辑？直接手机上下载了。

但只要有人下载一次，要不了三天，大街小巷全是盗版。

歌手们索性直接免费，利用歌曲拉动流量，增加自身名气，有了流量后上档综艺动不动千万。

几百万一个的代言大把接，一年捞四五千万轻轻松松。

这可比干卖专辑赚钱多了！

不过林辉可不是为了赚钱，他是为了更快出名，尽量打出自己名声，更快融入娱乐圈。

踏入娱乐圈的起点越高，越能省大量时间。

因为歌曲是免费，不用签合同，所以林辉同时在多个音乐网站上传歌曲，同时开通个人微博。

做完这一切后开始练歌，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

魔都，一家高档咖啡厅，两个女人相对而坐，一个戴蛤蟆镜挡住半边脸，露出微翘的鼻子和一抹性感红唇。

另外一个三十五六，长着在女人看来很胖的身材，和不漂亮的大众脸。

“杨姐，你真要走？如果是钱的事好商量，公司股份我分你一成。”

戴蛤蟆镜的女人漂亮女人开口，声音微冷，语气不可置疑。

点头微笑，肥胖女人不咸不淡：“不是钱的事，你对我很好，只是打了这么多年工，想自己当老板试试。”

“非走不可？”

“嗯，非走不可！”

“唉！我跟了你八年，是你把我一手带出来，没想到咱们也有散伙的一天，想好做什么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苦笑，肥胖女人道：“大学毕业就开始做的这行，别的也不会，我准备开家经纪公司试试。”

抿了一口咖啡，蛤蟆镜女人笑道：“杨姐亲自开经纪公司，哪有不火的道理，真羡慕那些新人。”

“哈，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何总现在地位，多少艺人一辈子拼不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如果有娱乐圈的人在这肯定能认出二人。

戴蛤蟆镜的是当红超一线女星何冰，出道十多年，影后拿了好几个，人脉很广，和不少大佬有交集，现在手底下二十多家公司，身价几十亿，风头无两。

微胖的女人叫杨落，普通观众不认识她，因为她属于经纪人圈。

传媒大学毕业后进入国内最大影视公司，拜国内第一经纪人王金花为师，五年后王金花带走七八位影视帝和十几位一线艺人跳槽。

随后杨落在原公司崭露头角，直到遇到何冰，两人珠联璧合，在她的帮助下何冰地位直线上升，遇到多次危机全靠她的公关能力。

艺人火了有自己资源，自然不愿意屈身公司把大半收入上交，何冰也是一样。

利用人脉关系，她和公司好合好散，顺便带走杨落，从此杨落就是她的工作室总监，帮她打造人设，谈剧本，谈代言，处理公关问题

可以说，没有杨落就没有她。

直到今天，杨落要离开！

指了指心脏，杨落道：“这么多年拼搏，身体早不行了，三天两头吃药打针，我都快成半个医生了。”

“开公司就是想当甩手掌柜不那么累，何总，以后还要你多照顾。”

“杨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带出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尽管找我。”抓着杨落的手，何冰露出关心表情。

“嗯，一定！”

一杯咖啡喝完，杨落率先走出咖啡厅，抬头看了看天色，深吐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

何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清纯女孩，现在她认识的人多了，地位高了，做的事越来越出格，早晚要出事。

再不离开，早晚要受牵连，牢狱之灾都是轻的。

没几秒，一辆商务车停在身边，助理下车打开车门，杨落一言不发上车。

车内气氛压抑，杨落闭眼靠在座位道：“放首歌吧。”

助理知道杨落是在想事情，听什么歌根本不重要，低声让司机在显示屏上随便点一首。

“夜已沉默”

“心事向谁说”

“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