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股药香肆无忌惮地钻进季重楼的鼻腔。
夺人心魄。
趴在他怀里的池宝宝大脑当机:“!!”
缓缓抬头,对上的就是季重楼毫无温度的眸子,冻得她直接从他怀里弹了起来。
“对不起季先生,我就是想……”
“送客。”
季重楼推着轮椅就走,居然没有动怒,只是声音一贯的冷。
显然他并没有把池宝宝之前的话听进去。
也对,他的腿肯定看过世界名医,又怎么会相信她一个刚刚毕业的菜鸟?
池宝宝记得以前经常会有看着很高档的车子出现在燕回镇上,过几天就消失不见,应该就是请来给他看腿的医生吧。
池宝宝又被哑叔关在了门外,她不知道哑叔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哑叔很高兴,去厨房一通忙活后端着托盘上了楼。
早餐很丰盛,小米粥,两个小菜,还有池宝宝端来的包子。
季重楼的视线落在包子上。
半晌,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新鲜出锅的菜包,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提神醒脑。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药香……
季重楼却只吃了一口便再也没有动过,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吃。
他坐在三楼的廊下,半个燕回镇尽收眼底。
被晨雾打湿的屋顶鳞次栉比,曲径深巷、褐瓦红墙间都是最朴实的风土人情。
季重楼冷冷地看着宁静的小镇,沉声:“以后不许她再进门。”
哑叔抓抓头,完全不懂他家爷这又是怎么了。
刚才分明还好好的。
池宝宝抓着钥匙去了前街自家药铺。
仁安堂在这镇上已经二十多年了,是池正亭刚落户到这镇上那年开起来的。
那个时候他跟林婉还不认识。
燕回镇是周围这一片比较大也比较出名的古镇,缝双数开集市。
今天不当集,仁安堂门口却围了一圈人。
还没靠近就听到一个大妈在哭:“……老天爷哦,池大夫不在这可怎么办?镇上医院也不收,去县医院怕是来不及,我的宝贝大孙子啊……”
池宝宝拨开人群进去,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男孩子看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却一动不动。
池宝宝抓起小孩儿的手摸脉。
有围观的人跟大妈介绍:“这是池大夫的女儿,燕城名牌大学毕业的医生。”
大妈立刻就央求,池宝宝赶紧抬手制止:“我先看看。”
摸了脉,她又掀开小男孩的眼皮子看了看,然后双手又在他头上摸了摸。
问:“摔到头了?”
大妈一愣:“没有啊,没听孩子说。”
“这里肿了。”池宝宝收回手,“抱进来吧。”
开了门,让大妈把孩子放在了检查台上,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套银针。
大妈看到她拿针就吓了一跳:“丫头你干什么?”
“扎你孙子啊。”池宝宝说。
她动作非常快,手起针落,大妈眼睁睁看着她把那根又粗又长的针扎在了她孙子的脑袋上。
接着又是一根。
大妈腿都软了,那么长的针扎进她孙子的脑袋里,给扎坏了可怎么办?
正准备掐人中自救,就听她闭着眼睛的孙子张了张嘴:“奶奶……”
孩子醒了,却嗷嗷吐起来,一边喊头疼
阵势相当吓人。
头疼?
那么长的针扎进去能不疼吗?
大妈顿时疯了。
“你把我孙子咋了?”
说着就扑上去厮打池宝宝。
重明居。
哑叔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跑到季重楼跟前就是一通比划。
“爷不好了,小姐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