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万事足。
有了两个儿子的王青山,干劲儿更大了。
有事儿的时候去挣工分,没事儿的时候就往大青山转一转,没有一天闲着的。
孩子老三老三的叫着,毕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王青山对于取名儿这事儿,完全就是门外汉,刘玫也没有指望他。
出了月子,刘玫亲自给孩子取了名儿大名王榆,小名儿小鱼儿。
小鱼儿这孩子,说好听点,叫做好养活,说难听点,就是懒。
一天到晚都在睡觉,没几个时候醒着的。
从出生到满月,就没有听到这孩子哭过。
饿了尿了,哼哼两声,没人搭理的话,这丫的就又睡了过去。
不过,有时候刘玫挺庆幸小鱼儿这份懒。
带莹莹和小木头的时候,她没半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尽围着他们俩转了。
现如今,带着小木头和小鱼儿,她还能见缝插针的裁一下衣服,做个饭。
对比之下,刘玫难免滋生一些些幸福感。
自诩勤劳勇敢的莹莹小姑娘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见天就说小鱼儿是大懒虫。
小木头自来就是姐姐的跟屁虫,有样学样,对小鱼儿也是嫌弃到不行。
什么兄友弟恭?
不存在的
姐弟俩把小鱼儿嫌弃得不行,隔壁杨七妹却眼红得不要不要的。
看着刘玫家三个孩子,尤其是小木头和小鱼儿,眼睛都泛着绿光,跟狼似的。
小孩子对于善意和恶意格外的敏感,小鱼儿再懒,那也是他们的亲弟弟啊!
莹莹小姑娘防杨七妹跟防贼似的,每天练武也不走远了,除了宗祠就是院子里。
三不五时的就找些胳膊粗细的干柴棍子,练习一下空手劈柴,脚断木棍的功夫。
袁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就在阳春三月,杨大妹生下他们家第七个丫头的时候,袁勇眼一闭,牙一咬,跟杨大妹打了个招呼留下一点营养费,把孩子抱了回来。
看着袁勇怀里的孩子,杨七妹想撕了这孩子的心都有了。
她想要孩子,可那必须是她自己的孩子,最好还是个男孩。
眼前这个丫头片子,算是什么事儿啊!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又是袁勇抱回来的,杨七妹就算再怎么嫌弃,也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只能勉强养着。
自打有了这个小丫头,杨七妹开始忙了起来,再也没空觊觎小木头和小鱼儿了。
别的小孩都是三翻六坐九爬爬,轮到小鱼儿就变了样。
眼看着都快四个月了,这小子依旧睡着他的大头觉,眼睛都懒得睁,头也懒得抬,别说翻身了。
刘玫害怕这孩子有啥问题,急急忙忙的找上乔仁寿老爷子。
乔老爷子观察了半天,干脆利索的把孩子翻了个面。
脸朝下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就算懒人小鱼儿,那也是万分嫌弃的。
小鱼儿大爷勉为其难的抬了抬头。
坚持了几分钟以后,小脖子酸了,小鱼儿终于不情不愿的翻了个身。
乔仁寿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懒病没药医”
刘玫顿时哭笑不得。
这一幕,被莹莹小姑娘看在眼里,从此以后,小姑娘多了一个娱乐方式给小鱼儿翻身。
刘玫看得好笑,却不阻止,由得孩子们自己笑闹。
翻着翻着,小姑娘考完了期末考试,眼看着暑假就来了。
同样放暑假的,还有王越和三个妮儿。
知道王青山担子重,王越早早的把自己的放假时间写信告诉了三个妮儿,一考完试,拎起收拾好的包袱就要往外跑。
刚走到门口,就被堵住了。
寝室老大王阳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子,每次考完试就见不到人影。
这一次,可算被我给逮到了吧!”
如果只是一个王阳,王越还真没带怕的。
寝室里面武力值排行榜上,他永远独占鳌头。
可站在门口的,不只是王阳一个人。
寝室其他七个人,那可都在呢!
一打七?
算了吧!
他没那么能打
“老大,我家里真有事儿。
我妹妹还等着我去接呢!”
寝室里面最“恨娶”的李滔同学,一听这话,两眼放光,“老幺,咱们家还有妹妹啊!
多大了?
漂亮吗?
”
王越整张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李滔身后的马力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后面拖了拖。
王阳挑了挑眉,冷笑道:“这话也就能骗骗李滔那小子,骗我可是没门。
你们家就三个小子,哪里来的妹妹”
李滔眼里的光,随着王阳的话,一点点熄灭。
别人的话他不信,王阳的话他能不信么?
那可是他们寝室最厉害的侦察兵,包打听
他委屈的看着王越,带着一丝丝谴责。
王越一丁点负罪感都没有,不徐不疾的说道:“师妹也是妹妹啊!”
李滔一听这话,立刻满血复活。
“老幺你还有师妹啊!
咱妹妹多大了?
漂亮吗?
”
王越的眼刀一下子甩了过来。
马力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老幺的师妹,也是你能染指的?”
李滔对了对手指,委屈巴巴的声音从马力指缝中传了出来。
“看看也好啊!”
马力顿觉头疼不已。
这个时候,站在最后面的邱家进忍不住也插了一句嘴。
“听说老幺家后面就是大山,数不清的野味,咱们干脆陪老幺一起去接妹妹,顺便一起聚一聚。
这样一来,老大想要聚餐的心愿,李滔想要看妹妹的心愿,老幺接妹妹的心愿,不都一起完成了吗?”
田平懒洋洋的声音从邱家进肩膀上传了过来,“还有你打猎的心愿吧!”
大家顿时都笑了。
邱家进狠狠地推了田平一下,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要不乐意,自己一个人回家去。”
田平懒洋洋的说道:“我可没说我不乐意。”
说完,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赵毅。
赵毅干笑了两声,“一个寝室的么,自然要集体行动。你们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邱家进呵呵一笑,扭头看向王越,“老幺,你怎么说?”
王越只觉得自己越发头疼了。
眼看着下午唯一一班去市里的车就要发车了,王越别无选择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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