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云熙睿嫌弃的抽出袖子,瞪了她一眼。
好心的提醒她,差不多得了,玩大了她不好收场。
到时候被黑泽折腾,可别躲她这儿来。
银芷一开始那么坚信,黑泽跟白绫不会有什么,是因为她之前警告过白绫,不要对黑泽有非分之想。
毕竟白绫她只是从死人堆里,被黑泽救出来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别看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但白绫的身份一直都是死侍。
她要保护的,是她银芷。
但银芷很强,不需要她的保护,而且身份地位都很高。
在龙族中,她跟黑泽已经是大家不明说的一对儿了。
白绫,长相不如她,身份地位都不如她,灵力勉勉强强说得过去。
这样一条在龙族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龙,黑泽怎么会看上她呢。
银芷发现白绫对黑泽有企图的时候,正是黑泽在修炼的时候。
她发现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黑泽在修炼,她都会在暗中偷看他。
一开始黑泽让她离开,结果白绫跪求留下来保护他。
虽然知道自己的灵力,在黑泽的面前不配说“保护”这两个字,但她只想尽她所能的去为黑泽做点什么。
银芷单独找过她,她当时像条狗一样跪在银芷的面前。
求她不要把她调走,她发誓绝对不会做越举的行为。
并且深知自己的身为多么的卑贱,她只是想要报恩,毕竟没有黑泽的话,她也不能活着长这么大。
银芷当时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也就没再管。
但时间久了,她默默守护黑泽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
因此她也得了个护丨法的头衔,不过这个“护丨法”并不是褒义词。
她当年那么低声下气的粘着黑泽,都没粘出个结果,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我还是不想相信!”银芷转过头看向啊淼说:“知道我表哥为啥结界设置的那么好吗?就是为了防她”。
这段啊淼知道,黑泽毕竟是龙族太子爷,追求者肯定是有的。
小刺猬这个角色也在原文中出现过,是属于狗皮膏药那种的。
在黑泽的面前耍小心机,故意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黑泽。
让他知道,她每次都在。
结果把黑泽给搞烦了,就苦心钻研结界,最后终于让他自创了一种结界。
就是他经常给啊淼用的那个,外面的人看不到结界里面,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里面的场景任由他随意切换,只要他能想的出来。
“这些都不重要”,啊淼强行给她洗脑。
“你也看到了,现在被撵出来的是我”。
咳咳。
阿睿再次示意她差不多了,可啊淼却不以为然,继续说:“我很想知道,你们龙族真的可以三妻四妾嘛”?
没等到回答,银芷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孩子塞给啊淼,直接冲出了院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都没给啊淼反应的机会。
等她反应过来想叫住她的时候,却发现银芷已经没影了。
“玩火自焚了吧”。
阿睿起身独自回屋,从现在开始,她不想跟啊淼有任何的关系。
她都快生了,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错。
“这……”
院子里只剩下啊淼一个人了,又不能把小川柏一个娃丢下独自跑路。
她真的是进退两难了,看着可可爱爱的小奶娃,啊淼只能苦中作乐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一点准备都没给她。
虽然她是有过偷孩子的打算,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银芷主动把娃送到她手里啊。
你说人家都这么主动了,她是偷,还是不偷啊。
没等她纠结完,就见银芷红着眼睛回来了。
不是吧,这么快的吗?
啊淼站起身去迎她,看她哭的那么伤心突然就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了。
“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银芷直接山体滑坡滑成泥石流,流成黄体高坡了。
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看的啊淼不自觉的后退,生怕被她蹭上。
“要么你自己先哭一会儿,不能让小川柏影响你发挥啊。这样,我把你儿子先抱到我师尊那里去,你在这放声大胆的哭,哭完了,再去接你儿子”。
“不用”。银芷掏出了手绢,擦了一把,更脏了……
又掏出一个手绢……
只能说单明宇给她准备的充足,总算她的脸能看了。
主要是她哭的不严重,但只要一看啊淼的脸,她就哭,一看就哭,哭的啊淼都不耐烦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哭啊,我还没死呢”。
这么丧的话,引得银芷更想哭了。
顾及着啊淼的感受,她才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对啊淼满怀歉意道:“是我的错,当初都怪我没看住”。
啥?
“你放心,我只让我的儿子跟你生的孩子成亲,别人生的我不认”。
啊?这都哪跟哪儿啊,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冷静下来了,银芷边抽边说:“我已经帮你出气了”。
“停!”啊淼实在受不了她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听的她直迷糊。
“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就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表哥在给白绫喂药”。
害,不就是喂个药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银芷大喘气的又说:“嘴对嘴的喂”。
“什么”!
这回换做啊淼坐不住了,将怀里的孩子还给银芷,啊淼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你亲眼看到的”?
“不是亲眼看到的,我能说吗”。
越说眼睛越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势头。
“我当时还替你说话了,我说,你们这样,对得起啊淼嘛,我表哥还……”
等不了她把话说完了,啊淼直接冲出了院子,跑的比银芷还快。
在房间里的阿睿听着她们的对话,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真的,不可以吗?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啊淼动用了灵力,她是闪到院子里的。
一脚踹开了们,就见白绫躺在了她的床上,正盖着她跟黑泽的小被子。
黑泽正帮她掖被角,闻声回头看向她。
桌子上是已经空了的药碗,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