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现实与自己心中的落差太大了,云熙睿竟然觉得很可惜。
突然脑子里就产生了一种,黑泽很废物的奇怪想法。
啊淼已经恢复了,而且身体也养好了,怎么看都觉得是可以开动了的节奏啊。
为什么黑泽没有伸出他的魔爪呢?这不科学啊。
以黑泽以前那不做人的势头,她在没进门之前,已经幻想出来,啊淼被玩坏了的惨烈情况。
没想到啊,黑泽也有让她失望的一天。
“不好意思哈”,这种尴尬的不能再尴尬的时候,墨凤这个搅屎棍就发挥出了作用。
“没打扰到你们吧?”墨凤一边扶着云熙睿,一边贱兮兮的说:“没想到啊,你们还懂得循序渐进,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你们开心就好啊,我们原本是想叫啊淼吃饭的,但是现在一看,应该不用了”。
“别呀”,一听到吃的,啊淼的眼睛都亮了。
“我要吃饭的”!说着直接跳下床,光着小脚丫刚跑两步,整个人就腾空了……
两只小脚丫相互搓了搓脚底板上的灰,就见鞋袜已经自动跑到了啊淼的面前。
啊淼回头,就看见黑泽用灵力远程操控着一切。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就好像他经常做已经了然于心了似的。
想了想,好像黑泽在她失忆之后,就一直这么照顾她了。
在她最严重的时候,还帮她洗过澡虽然不是她自愿的。
穿好了鞋袜,啊淼才缓缓落到地面。
然后一屋子的人都很尴尬,云熙睿的反应最为强烈。
回手掏,直接照着墨凤的肚子就是一拳。
墨凤被打的措不及防,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见云熙睿气呼呼的离开了,墨凤捂着肚子连忙追,边追边问,“阿睿你别走啊,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云熙睿没理他,只是喊了一声,“吃饭”,就不再说话了。
“吃饭!”啊淼接收到了有用的信息,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黑泽紧随其后,不过他始终跟啊淼保持距离。
不是他不想跟啊淼亲近,是啊淼只要他稍微离得近点,就会身体不适。
这症状是昨天才有的,之前亲亲抱抱都没事儿。
一桌子饭菜,虽然没有啊淼的碗筷,但丝毫不会影响到啊淼吃饭。
上手抓了一只鸡腿,刚咬了一口,还没嚼两下呢,啊淼就没在动了。
眉头紧锁,细细的打量着她手里的鸡腿。
“你这是什么表情”,墨凤原本不没想让她吃,这些都是他精心为阿睿准备的。
她白吃也就算了,还满脸的嫌弃,未免有点太不会来事儿了。
“不是”,啊淼犹豫了好久,最终把嘴里的肌肉给吐了出来。
举着鸡腿问墨凤,“这是什么?”
“鸡,你没见过啊”,墨凤很不喜欢她用那种疑问的语气说话。
指着一整盘的鸡说:“这么大一只鸡摆在这儿呢,麻烦你问之前,能不能先睁开你那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
啊淼眨了眨眼睛,然后举着鸡腿又问,“这是什么鸡?”
……
墨凤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双重的。
这也就是啊淼,换做别人,他早就不干了。
咬牙切齿的想骂人,但是话到嘴边,让他又咽了回去。
见他不回答,啊淼以为他没听明白,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问:“这是什么品种的鸡?是它的肉本身就这么难吃吗?还是说它死之前得了什么病?”
……
墨凤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但啊淼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还站在阿睿的角度去跟他分析。
“这种鸡不能吃的,尤其是阿睿还怀着孕呢,你怎么就给她吃这个啊,怪不得她瘦了那么多,肚子也没有之前的大了”。
咳咳……云熙睿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啊淼别说了。
虽然墨凤做的东西是很难吃,但好歹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啊。
护短的云熙睿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适当的说一说就行了。
但是啊淼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好闺蜜受苦,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啊。
这回不是对墨凤了,拉起阿睿的手,开始一顿给她说教。
“这东西不能吃的,鸡腿肉跟嚼树皮似的,一看就不对,阿睿我知道,墨凤肯定不会害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墨凤也不知道这鸡有问题呢,你们两个都不知道,然后还把它当宝贝呢,殊不知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啊”。
啊淼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顿,连口气都没喘。
听的墨凤头疼,就感觉是那紧箍咒一样,差点没让墨凤暴跳如雷。
黑泽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能闻到饭菜香,飘香四溢馋的云熙睿直流口水。
她的喜好和啊淼差不多,她喜欢甜辣,啊淼喜欢酸甜,两个人相处久了,她也喜欢吃酸的东西了,啊淼也能吃辣了。
这些菜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光是闻到,就让她欲罢不能了。
嘶
云熙睿皱眉,被啊淼气的不行的墨凤,瞬间收起了他的獠牙。
跑到阿睿的面前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是你儿子踢我了”。看样子宝宝也很想吃黑泽做的饭呢。
……
太失败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凤凰,都好失败啊。
墨凤催头丧气的不行,但是他不认输,夹起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他就是觉得还可以啊,没有啊淼说的那么难吃吧。
一盘菠萝咕咾肉出现在饭桌上,黑泽二话不说转身又进了厨房。
啊淼和阿睿连忙动筷子,因为刚出锅,太烫了啊淼的舌头还被烫到了。
两个人吃的都很烫嘴,但都忍不住的往嘴里塞肉。
看的墨凤心里这个不平衡,有那么好吃吗。
不服气的也夹了一块,他可不是倒戈了,他这是深入敌人内部,打探敌人消息。
好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放进口中的那一刻,墨凤从嘴里流下了惨痛的泪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就是输了,一败涂地的那种,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这种久违了,家乡的味道,好吃的让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