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噘嘴,瞪眼,一身的火气,感觉都没地方去发泄一下。
“那大闺女,别生气了。”慕容琛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
“讨厌。”我被慕容琛的话,逗的忍不住“噗嗤”一笑。大闺女,哼,那我不得叫慕容一声老爹。
“我喜欢子鱼,讨厌我的模样,一颦一笑,一撅嘴,一瞪眼,都是那么的美,简直无可挑剔。”为什么我总感觉,此刻的慕容琛,那么的像,调戏良家妇女的n。
“慕容,没想到你挺会撩妹的。”原谅我又嘴快了,想到什么,脑子还来不及过滤一下,它蹦哒出来了。
“撩妹,什么意思?”慕容琛睁着迷茫的双眸,疑惑的望着我。
“是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意思。”我微笑着解释。
“真的。”慕容琛一副绝不相信的模样。
“骗你是小狗。”我心里偷乐,其实小狗,真的,真的蛮可爱的。
“我信你。”慕容琛忽然伸手拥我入怀。
韩府
韩国公下了朝,一跨进韩府大门,一脸严肃的吩咐左右道:“来人,将府的夫人,公子,小姐,包括老夫人,全部请到议事厅。”
“是。”几个小斯领命,刚要离去请人,韩国公又着急的补充道:“谁要是敢拖延时间,磨磨蹭蹭,让她立马滚出韩府。”
“听明白了吗?”韩国公的语气,显然十分的暴躁。
“明白,明白。”几个小斯恭敬的哈着腰。
议事厅
韩国公坐在主位置不久,丫鬟们十分顺速的,为韩国公泡好茶,放置桌。
韩国公此刻,哪有什么心情喝茶。冷冷的扫了一眼茶盏,怒声道:“撤下去。”
“是,是。”丫鬟们十分害怕的撤走了茶盏。
不一会儿,府的夫人,小姐,少爷,包括老夫人,都陆续来到了议事厅。
众人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坐在椅子时,韩国公忽然怒吼一声,咆哮道:“死到临头,还只顾着贪图享乐,都给老夫跪下。”
“我这老婆子,也要给你跪下吗?”看着儿子发泄着莫名的火气,老夫人责怪道。
“母亲,您请坐。”韩国公虚扶了老夫人一把。
老夫人在韩国公的搀扶下,在主位坐下后,大厅内,除了痴傻的三夫人老实的跪着外,别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要跪下的意思。
“你们一个个,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驻在那里干嘛?难道还要老夫说第二遍吗?”
韩国公的火气更甚。
此刻,他的眼睛扫了一眼,老老实实,跪着的三夫人。心底不禁绯腹,还是傻子好,听话众人闻言,一个接一个的都陆续跪了下来。当然,除却韩国夫人魏雪碧和大小姐韩子诺。
“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韩国夫人一脸担忧的问道。
“跪下。”韩国公直接甩了韩国夫人一耳光。
“老爷。”韩国夫人心里不情不愿,十分委屈的跪了下去。
韩子诺看着,正在气头的父亲,有些害怕的跟着韩国夫人,一同跪了下去。
“孝全,今日在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大家好一起商量下对策。”老夫人十分冷静的问着韩国公。
韩国公稳了稳情绪,一脸的愁容:“母亲,你可知,子鱼那丫头没死。”
“既然没死,那接回来,这件事,确是我们对不住她。”老夫人的脸,浮现一抹淡淡的自责。
大厅内跪着的三夫人,在听到子鱼没死这四个字时,痴傻的眼眸,一道薄弱的亮光,呼啸而过。
“奶奶,父亲,韩子鱼她怎么可能还活着。”韩子诺眼底,溢满着浓浓的不屑。即便跪着,她也直挺着腰,昭显着自己的高贵。
老夫人对韩子诺,摇了摇头,希望她暂时不要说话。
可惜,韩子诺年轻气盛,没有明白老夫人摇头的深意,仍旧自顾自的说着:“一个傻子生的女儿,即便没死,也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请回来。”
“住嘴。”看着这个,被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韩国公火气涌,直接踹了一脚韩子诺。
“老爷,你干嘛?”韩国夫人急忙起身,扶起宝贝女儿韩子诺,对韩国公吼道:“如果韩府容不下我们母女俩,我们回将军府便是。”
“哼,回将军府,你是嫌自己死,还不够,还想用连襟之罪,拖得将军府,一同满门抄斩吗?”
府众人,闻言,身子皆是一怔。满门抄斩,何其严重!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静下来的韩国夫人,也意识到形式的不对劲。老爷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你们韩家的生死抉择权,孤交给韩三姑娘,若她原谅你们,肯回到国公府,你们韩家的待遇,便一切照旧。”
“反之,便是满门处死,以儆效尤。”
“夫人啊,这便是陛下的原话,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耍你千金小姐的脾气。”
“老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韩国夫人识趣的妥协道。
此时此刻,韩子诺也终于聪明了起来,她忍着身的疼痛,毅然的跪到地,请罪道:“父亲,对不起,女儿给您添麻烦了。”
韩国公瞟了一眼韩子诺,终究还是不忍心道:“你先起来吧。”
“是,父亲。”韩子诺乖巧的起身后,随着韩国夫人,沉默的站立在一旁。而府其他的夫人,庶子,庶女们,没有韩国公的批准,无一人敢站立起来。
“陛下怎么会如此,袒护子鱼那丫头。”老夫人的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的问道。
“个原因,儿子不知,但听楼相说,子鱼那丫头得到天眷顾,虽未死,却失去记忆,现在被皓月楼的老板娘所收留。”韩国公将所知道的事实,一一陈述给老夫人听。
“如今我们韩府的生死存亡,都系在子鱼那丫头的一念之间。”老夫人很快总结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母亲。”韩国公苦笑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孝全,我随你带领韩府所有人,去皓月楼外,跪求子鱼那丫头的原谅。”
老夫人的决定,让韩府众人都吓了一跳,锦衣玉食,高高在的惯了,她们怎么拉的下脸面,去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跪求一个庶女的原谅。
“母亲。”韩国公似乎也有所犹豫。想他堂堂的一品大员,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庶女下跪认错。
“如果不能活着,这脸面要来何用。”老夫人瞪了一眼韩国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西山桃园
皓月楼的姐妹们,赏花的赏花,吟诗的吟诗,玩捉迷藏的玩捉迷藏,反正一个个都玩的十分开心。
而这其,唯独素心,一个人耷拉着脑袋,郁闷的坐在石凳。手还不忘,摧残着一支刚摘下来的桃花。
卫昭君看着闷闷不乐的素心,也逐渐失去了玩耍的兴致。她坐在了素心身旁,劝慰道:“爱情这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公子。公子一直都那么的爱姑娘,可是姑娘的眼底,却从来没有过公子。”
“姑娘在和慕容公子,恩恩爱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公子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又在默默承受着多少。”素心激动的说着,气息都变得有些不稳。
卫昭君晃了晃脑袋,唇角微扬,笑问道:“子鱼,不仅仅只是子鱼,对吗?”
素心望着卫昭君,默然片刻,仍旧但笑不语。
卫昭君知道,此事,一定牵连着一个惊天秘密。素心既然不愿提及,她也乐的装傻。至于感情这东西,本来是,一个在折腾着另一个。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无心,一个无悔。
柳府
相较于韩府,柳府的众人,除却郑黎外,一个个脸,都洋溢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之。
“老爷,我们终于自由了。”花胧月在柳承德怀,喜极而泣。
这段时间以来,柳承德也已经从丧子之痛,慢慢的恢复过来。如今,在他眼,最看的只有花胧月腹的胎儿。
这将是他柳家的唯一子嗣,而他终其一身所奋斗的,都将属于这个孩子。
“月儿,等你诞下孩子,老爷将正式提升你的位份,到时候,你将与郑黎平起平坐,共同承担属于当家夫人的责任。”
“谢谢老爷。”花胧月在柳承德怀蹭了蹭,一脸幸福道。
“月儿是我的妻子,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谢这个字,本不该从你口说出。”柳承德宠溺道。
“好的,老爷。”花胧月十分乖巧的改口道。
反观郑黎,她此刻,正坐在柳府的花园内,看着一群姹紫嫣红,争相绽放的蔷薇,傻笑着。
她的思绪,似乎陷在自己的回忆里。
“母亲,母亲,你快跟我走。”七岁的柳吉严,拉着郑黎,往房门外跑。
“严儿,你要带母亲,去哪儿?”郑黎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