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公子也毋需介绍过多,在此之前,他已经被大家所熟知。毕竟是易长惜之前最火的话本作者。
接着都是一个个年龄更大的男子,有的面相普通,有的长须缀面,各种各样都有。
这么看来,或许莲华公子成为之前最火,还有面相问题。
毕竟是其中唯一一个面白唇红的清俊年轻男子。
最后到了易长惜这里,万众瞩目。
【吸吸果冻官方后援会(大佬):哈哈哈哈看着路人们就感觉是我们自己在追惜惜~】
【人人都叫我大佬(至尊):多么希望我也是现场的一位……(〒︿〒)】
【一一你撒呀:啊啊啊啊啊一一,我也希望看到你,你什么时候办演唱会呀?已经几年不见了!!!!该营业了啊啊啊啊啊!】
【我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追星是个环,一环接一环。】
【真有你的:是的,我是为了蹲一一大神来的,好了我现在粉上惜惜了,唐一再见~】
【啊看到你都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要笑死。】
易长惜站起身来,青绿薄纱裙角在椅子边上调皮一跃。
少女肌肤如雪,墨发如绸,一双弯弯远黛眉,两泓翦水月牙笑眼,小鼻秀气挺翘,菱唇不点而朱。
一眼脚生羁,两眼心魂绕。
这就是莲华公子此时内心的感觉。
“各位好,我是作者大大本人~”少女的声音又娇又灵,随之还眨了眨右眼,似有细碎星芒从眼尾流出。
这介绍简洁,什么写了哪些话本,根本不用她介绍,在场多数人如数家珍。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作者大大本人此刻好像在发光,他们目光都不曾移开半分。
谢琅见少女动作,只觉得头疼。
她如此,已经引得那莲华公子满面爱慕,怎么私下对他就不曾有刚才那翻俏皮。
难道每次只想着气死他?
罢了罢了。
谢琅叹了口没人注意得到的气,示意那张老板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张老板可太乐意易长惜出风头了,这样话本卖得更好。
不过接受到晋王殿下的信号,他可不敢怠慢。
“作者介绍完毕,那么接下来,就是作者们互相交流经验。”
这是个很自由的环节,不少路人还在此环节学到些经验,转而从事写话本了呢。
而张老板话音一落,在场作者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易长惜身上。
【看我我可是你多高:哈哈哈哈全都要来请教我们主播啦。】
【多喝几点睡:感觉像是一堆狼盯上了小白兔。】
谢琅亦有此感。
他觉得那少女就那么乖乖娇娇地坐在那里,而那些人的目光好似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不爽。
周围权贵们又感觉到气场变化了,但是谁也猜不到到底是谁让晋王殿下生气了啊。
“作兄……不,作姑娘,敢问您何以有如此新颖的想法,又是如何抓住大家的心的?”有人上前来,喊习惯了兄台,改成姑娘,一时还有些拗口。
“二字——”易长惜笑眯眯看他,缓缓吐出俩字,“狗血。。”
众人面色大惊,“何为狗血?”
写话本与狗血有何干系?
“举些例子:主角之间一定要绕来绕去你不告诉我你爱我,我不告诉你我爱你,互相误会,互相分隔,又最终历经千辛万苦在一起,此其一;主角遇到危险一定有奇遇,主角坠崖一定不会死,主角在任何地方,一定运气王,主角走到哪,就在哪呼风唤雨,此其二;其三呢,把你自己想而不得,把所有人想而不得的东西赋予到主角身上,就会很炸裂。”
当然她没说,这又不止叫狗血,这叫玛丽苏和杰克苏。
在场作者从未听过如此奇妙的构造故事的方法,但一听便深觉恍然大悟。
妙啊!
太妙了!
不少人当即思考起来,结合最近在写的话本,另外安排剧情。
莲华公子更是双目熠熠地看着易长惜,觉得她简直是奇女子。
她怎会如此了解人性喜好呢?
【接电话电脑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瞧那莲华公子,看呆了都。】
【肆无忌惮大家:他们一定觉得这方法很奇特新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n人告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也想看玛丽苏了呜呜。】
易长惜在他们或惊诧,或思询之际,喝了口茶。
不经意偏头,见晋王殿下在看她。
她下意识对他笑笑,一双圆溜溜的澄澈的眼再次变为月牙。
谢琅被她转过来的视线抓到,本想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也如同那莲华公子一般,收不回去了。
那弯弯的眼,是绽着星光的水波痕,那上勾的嫣唇,似乎抹有蜜糖。
他一直知道少女生得美。
现在更加觉得即使茫茫人潮中,他也只能看见她的容颜。
美,想要让他拥入怀里,百般疼爱的美。
谢琅目光柔和下来,气场也轻了很多,让在场权贵松了一口气。
循着晋王殿下的目光而去,他们惊诧。
殿下这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可没见他对谁使这般脉脉情深的眼神。
可太令人惊讶了。
但不过一会儿,谢琅就立即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
因为那少女站了起来,在寻什么。
易长惜此时正在找阿潋。
弹幕中,有人说阿潋不见了。
她果然没看到那少年。
可是,明明不久前还乖乖站在人群最前头,何时不见的?
易长惜心下有些着急,但又觉得以阿潋的身手,不会有人伤害到他。
便先压下心中慌乱,先把这场交流会读度完。
张老板又来宣布下一环节,也就是作者们和读者的交流环节。
这一环节,在场任何人都可以对作者提问。
“作者大大!我想问问您、您嫁人了吗?”一个男子憋红了脸,望着易长惜。
大秋民风还算开放,这样的问题倒还不算什么。
“没有。”她如实回答。
“那、那刚刚那位公子,是您的?”男子继续提问。
原来是问阿潋啊。
易长惜笑笑,轻轻抬眼,眉目间可见喜悦,“是我的小情人儿。”
阿潋之于她,是极为特殊的。
和她一样,几乎孑然一身,也是和她待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人。
她喜欢逗他,也喜欢他的颜色,总之他什么都叫她欢喜。
这是喜欢吗?
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