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很庆幸,拉了几个人合伙,很多近似苛刻的条款,虽有人不满,但却无一人闹事。
李孝恭和老程几个人,这几日,天天眉开眼笑,任谁一月多了千贯以的收入,都会如此。
与天人间不同的是,长安其他的高档酒楼可是损失惨重,反而一些低端酒楼、食肆并没受影响。
“老爷,我们家在东市的酒楼,这几日下降了六成的营收,且看还架势,还得下降。”
“其他几家呢?”
崔道生正在听着家仆的汇报,一张脸黑得都能滴下墨来。
他没想到,这样高端的酒楼,居然不请妓子坐场,且听家人禀报,如此高的价格,这此多苛刻的条款,居然还让人趋之若鹜。
老头当然不知道消费心理学,当一个事物被炒起后,很多人会盲从,无视产品本身的价值,易轩知道的前世就有典型的例子—比特币。
“其他几家与咱家基本一样。”
“他不就是搞了几幅不得台面的对联吗?我们也搞,也提出奖赏,我就不信,这么多酒楼还争不过一个天人间。”
老仆领命走了。
接下来的两日,长安城内的高档酒楼,也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互动式促销。
有猜灯谜的,有出对联的,有补诗的,五花八门,脑洞齐开。
然后所有酒楼都忘了一件最本质的事,就是餐饮的核心竞争是口味,在天人间吃一餐后,再去他们那吃,就味同嚼腊,像是在喂猪。
继而出现很奇怪的一幕,各个酒楼确实人气起来了,但更多的人,只是去点一盘最便宜的菜,坐着等酒楼出题,好赢得奖赏,再到天人间花销。
所以他们虽有人气,但却没提升多少营收,反而奖金倒是发了不少。
世间哪有那么多千古绝对,且只要是灯谜就必有答案,至于补诗那就更简单,易轩认为自己去,打油诗也能补得一两首。
“兄台,今日你我共去天人间,品尝人间美味何如?”
“你我不妨,先去食为先,以你我之才,赢得个三五贯铜钱,这样再去天人间,想来佳肴更是美味。”
“兄台所言甚是。”
如此情况,在长安城已屡见不鲜。
几个家主听说此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崔道生更是每日板着一张脸,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搞明白是菜肴的问题后,他们也曾想过出高价挖走天人间的厨师,更有甚者提出绑架厨子。
易轩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早就想到这类情况,先不说厨子全部是几个老家伙和自己家的忠仆,他们的家人更是全在家里执役。
至于安全问题,他们晚不允许出门,白天可以出去,但也要有人相护。
易轩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迟早别的酒楼能搞清其中门道,他就是在刻意拖慢这个时间,就算他们抢走厨子,也不一定能完全复制出菜品来,因为很多种调料,目前市面还真买不到,易轩独有。
眼见着天人间生意一日好过一日,而世家的酒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几个家主终于忍不住,碰了一次头。
“你说几个老东西今天碰面了?”
“是,陛下,属下密谍司唐字旗发现,不过他们汇面时周围戒备森严,且戒备之人全是世家的忠仆,我们的人还掺不进去,所以未能听到他们具体商议何事。”
密谍司统领跪在地下,始终低着头。
“之后有什么动静?”
“过后有三匹快马相继出了长安,看方向应是往终南山方向。”
“我李家延自老子,我不想让道士掺和进去,你明白吗?”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路截杀。”
李二瞅了一眼,隐在自己身后阴暗处的一个太监,太监轻身退下。
“此事你不用管了,说说,易轩那小子最近在干什么?”
“禀陛下,员外郎的活动很规律,基本每日午和下午,都会出去一趟,要么是去庄子,要么就是酒楼,这两日还跑了两趟城外的田地,看麦苗的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说说。”
“前两天,员外郎放出风声,高价收购琉璃,不知为何用?”
“收到了吗?”
“酒楼门口的告示未撤下,想来是没收到。”
“你下去吧。”
密谍司统领退下后,李二轻呼一声叫了个太监进内。
“给我送两块琉璃到孝恭家里,让他卖给易轩,价格无所谓。”
李二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易轩多心,直接赏赐于他,就是告诉他,有人监视,当然不妥。
且李二安排人,更多的是对他进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