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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焕抱着康娜，娇小的身躯却好似比什么都有温度。

龙血咒杀，所有诅咒中最霸道的一种，因为它是用龙的血脉之力作引，几乎没有破解之法。

“现在只要我想，你随时都可能会死。”

“嗯，随你。”林焕轻抚着她的发丝，笑的淡然。

“笨蛋。”康娜扬起拳头，软绵无力的落在他身上。

许久之后，二人分开。

……

晚上，九点。

康娜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在此期间林焕一直坐在电脑前。

“你就真不怕死？”

脑海里突然响起声音，夹杂着不解与好奇。

“当然怕，哪有人不怕死。”林焕很快回答，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那你还……”汐欲言又止，然后下一秒她变换了口吻，道：“刚才那样的交心之举，真的有必要么？”

“……”林焕点动鼠标的手指顿了顿，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她只……”汐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康娜只是一部动漫里的角色，可以攻略，就像游戏里的NPC一样。”

“而我这里可以供你攻略的NPC还有很多，说不好听点多她或少她一个都没什么影响，而你……却愿意为了她的信任……交付生命。”

说完，汐暂时陷入了沉默。

“……”林焕则是愣了愣，因为他没想到平时懒得存在感的汐能说这么多话。

他能听出汐的话语中没有贬义，有的只是对林焕所作所为的不解与好奇，夸张点说就是——充满了求知。

“还有么？”林焕放下鼠标，后躺在椅子靠背上，。

“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我觉得……你挺恶心的。”汐语出惊人，林焕听后直接错愕的愣了半天。

“你确定自己不是单纯的想骂我？”

按捺住心中这样的想法后，他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有着一股收尽天下美少女的势头，还有一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

“这有什么不对么？”林焕不解，甚至还想骄傲的说一句：老色批应当如此！

“当然有！”汐的语气难得出现了一丝急切：“有了前两条后，你为什么还能保持住那么一副诚心的嘴脸！？”

“哈？为什么不能？”

“你！気持ち悪い（kimojiwaluyi）”

“呃……”林焕有些懵逼，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被一句话用两种语言骂了两次。

“等下！我们一个一个来，先讨论你最开始说的。”

“好，我听着，呼~”汐气呼呼的喘了口气。

“你觉得我与康娜诚心相交没必要？觉得我完全可以凭借你的好感度判定让她单方面信赖我？只因为她是一个从动漫里穿越来的角色？不存在三次元的二次元人物？”

“是的。”

“那你觉得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

“你是一个系统，会说话，能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那……那又怎么了？”

“你觉得你属于三次元么？”林焕抬头问，他望着天花板，仿佛能看见自己在脑海中勾勒的那个汐的形象。

“我……我……”

汐说不出话，因为在这一刻才恍然想起，自己也根本不属于这个次元。她常出现在的地方，是小说中，游戏里，而那……又与出生动漫的康娜有什么区别的。

所以……她好像明白了一点。

“按照你刚才的想法，我其实完全没必要跟你说这么多，因为你就是个系统，我完成任务你给我奖励，简简单单。”

“你说康娜就像是游戏里的NPC，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变成了一场游戏，而这些NPC……就是我日常生活中该有的人？”

“没有你之前，我迷恋……还有向往二次元。但我也知道那只存在我的幻想中，并不是现实。只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仍希望与那些角色来一次邂逅，甚至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有独属于他们每个人一份幻想。”

“幻想中，二次元中的角色随我思绪左右，说直白点任我YY。”

“说一句听起来有点假但真的是事实的一句话，我尊重所有的二次元角色。她们存在于幻想，没有实体，而我却愿意追求塑造有血有肉的她们。。”

“所以你的画……”汐在这时出声，林焕说了这么多，再傻的人都听得出他对二次元的执念有多深。

“没错，我画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图片呈现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3D动画建模什么的更好，只可惜我还没那个本事。”

“算了，扯远了，再说回来。”

“你的出现，让我曾经所有的幻想都有了变成现实的可能。”

“所以现在你告诉我，我怎么把康娜只当成一个动漫里的角色？”

“她切切实实的在我身边啊！我摸得到她的脸，能抱住她，能闻见她的发香，能对视她的星眸。”

“我……”汐语塞，因为她无可反驳。

“我画了那么多的同人图，幻想了无数与她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小说都能写个几本出来。”

“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无论是二次元人还是三次元人。”

“康娜愿意拿真心交我，我又怎么会吝啬不将真心予她呢。”

“不光你康娜，你也是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汐怔了一下，不过林焕没有注意到，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以前的我认为只要我相信，那二次元就是存在的。”

“但现在我才明白，是因为它本来就存在，所以我才相信。”

“我……好像……明白了。”

“不明白也不要紧，本来就只是一个二刺猿的内心独白而已。”林焕的语气恢复平淡，在他看来，汐就像一个处世不久的新生儿。可以通过观察自己甚至可能读取他的记忆进行学习，但也有很强的独立思考能力。

总之，除了没有实体，她和真正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言归正传，说完前面的，林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回答。

“至于你觉得我恶心这件事，嗯……”他低头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辞。

“……”

片刻后，他抬起了头，但那表情……却根本不像想好说辞的模样。

“你说的三条，无论是收尽天下美少女的势头，还是奇奇怪怪的想法以及诚心的嘴脸，都没有错，但这些我都是光明正大做的啊，也没有欺骗任何人……”

“就是因为你光明正大还能做出这些事才恶心！”汐暂时抛却方才的情绪，咬牙打断道。

“哦好吧。”林焕被堵的哑口无言，然后破罐子破摔道：

“那我就是恶心，又怎么了嘛？”

“你！”

“行了行了，不和你聊了，我要练舞去了。”

“极乐净土……好久没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