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叶卡捷琳娜女沙皇病故了!”
柏林,这座德意志帝国的首都皇宫中,尼古拉斯终于迎来了一直迫切渴求的消息。
在沙俄帝国的叶卡捷琳娜女沙皇向他谋求长生不老的超凡帮助时,尼古拉斯就知道,那位沙俄帝国的小妈妈已经濒临生命的尽头。
而沙俄帝国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取得胜利后,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叶卡捷琳娜女沙皇终于撒手人寰,沙俄帝国出现了尼古拉斯所组建欧洲同盟梦寐以求的机遇!
作为中央集权制度的帝国,沙俄帝国的沙皇更迭必然会带来国势动荡!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登基的新沙皇肯定会有新的关系,内阁大臣的位置肯定会有一番变动。
这不光掺杂了新沙皇的个人情感,同样也有重要的政治意义。
毕竟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头人,他肯定要为自己的形象负责,没人会喜欢一个忘恩负义,对支持自己的人过河拆桥的老大,于情于理,新沙皇都要提拔之前支持自己的权贵上位。
哪怕明知对方只是一个平庸之人,甚至私下里有很多不好的风评。
这种扶持其实就是一种对外的政治信号,用来树立君主的形象。
真正没有瑕疵不知道护短的贤能君主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因为下面的大臣很多人并不在意头顶的君主多么英明神武,只在意这个君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这也是为何明末的崇祯帝兢兢业业却惨遭败亡的根本原因。
他对自己人实在是太苛刻了,根本没有培养出真正忠于自己的班底,下面的大臣自然不会真心为崇祯办事。
乾隆年间的巨贪和珅为何一直被乾隆保护着?
乾隆再昏庸也不可能不知道和珅富可敌国,国家蛀虫的身份,然而却对和珅百般宽容!
这其实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只看忠诚,其他因素都要往后方!
结果乾隆死掉后,嘉靖直接把和珅咔嚓掉,导致其他大臣战战兢兢,再也没有人敢出死力为头上的君主效力,全都忙着明哲保身的道理,满清自此开始走向衰亡的道路。
和珅的个人道德品质固然劣迹斑斑,但乾隆那么一个昏君的治理下,满清仍然能维持盛世局面,可不是因为乾隆多么英明,而是他下面有人帮他负重前行。
叶卡捷琳娜女沙皇的继任者亚历山大二世风评不是一个好君主,但也不算太差,尼古拉斯得到的情报中,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君主。
而且偏向保守。
这一点在后续的沙俄帝国政治变动中也得到证实,面对咄咄逼人,屡屡挑起边境局部战争的德意志帝国和欧盟小国,沙俄帝国一直没有掀起全面战争,放弃了许多叶卡捷琳娜时代根基不牢的占领区。
这虽然让尼古拉斯的个人威望大大增加,但沙俄帝国的根基却没有受到削弱。
毕竟放弃的都是游击队遍地,反抗组织此起彼伏的地区。
接收这些地区的尼古拉斯自然也接管了那些游击队肆虐的后果。
然而,当亚历山大二世饱含期待的注视着尼古拉斯引领下的欧盟陷入治安战的泥潭时,尼古拉斯再次放出一个亚历山大二世不敢想象的大招!
尼古拉斯对侵吞的沙俄帝国领土丝毫不留恋,大肆拉拢那些实力强的反抗组织和游击队,扶植他们建立属于自己的独立国家!
并且把那些军功贵族撒豆子一般分封到那里,毕竟在德意志帝国扶植下建立的国家,都属于德意志帝国治下的邦国,尼古拉斯足以凭借个人威望在那里大肆分封。
这虽然不是尼古拉斯第一次分封大量军功贵族,但这次分封全都在沙俄帝国的边境地带,也意味着这些独立的邦国有很大机率为了谋求更多的自治权,倒向沙俄帝国。
当然,那是后面的事情,被尼古拉斯扶植起来的附庸邦国第一届政府那是妥妥的亲德派,政府里遍地都是感激尼古拉斯帮助他们复国的政客,尼古拉斯的威望如日中天。
最重要的是,组建新政府的领导们全都跟沙俄帝国血战过,都是从反抗组织和游击队里一步步壮大起来的,跟沙俄帝国有着血海深仇,想要淡化这个仇恨,至少需要一代人的时间。
所以,短时间内尼古拉斯相当于免费得到了一批仇视沙俄帝国的打手小弟。
这导致反俄力量不光没有因为治安战遭到削弱,反倒如同滚雪球一般越发壮大。
而欧罗巴大陆局势的逆转,让亚历山大二世的决定遭到了主战派杜马大贵族的质疑,进一步使得亚历山大二世的君主威望遭到打击。
在中央集权制度的大帝国,君主威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尼古拉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断鼓动那些打手小弟侵吞沙俄帝国的领土,挥洒出大笔金钱支援沙俄帝国占领区中的反抗组织。
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尼古拉斯根本不需要苏军动员兵帮助自己打仗,就足以让陷入虚弱的沙俄帝国顾此失彼。
当时机成熟时,一直在对俄作战失败的仇恨中咬牙切齿的奥斯曼帝国,得到了尼古拉斯的支持,再次和沙俄帝国爆发全面战争。
这一次不再是奥斯曼帝国孤军奋战,周围被尼古拉斯扶植的小国纷纷加入对俄作战当中。
有趣的是,作为主导者的德意志帝国却没有加入战争当中,欧盟中的成员国只有濒临沙俄帝国的部分国家加入到战争里。
即便如此,沙俄帝国也陷入到劣势局面当中,在战场上频频失利。
欧盟经过尼古拉斯的整合,燧发枪早已在军队中普及,硬件武器方面和沙俄新军没有差距,训练方面又因为尼古拉斯引入了先进的近代军事体系,让军队的组织性更加严密,让沙俄帝国深刻感受到他们的征召农夫兵制度的落后。
然而,接连不断的战争让沙俄帝国根本没有时间去改革模仿,甚至连尝试都不敢,生怕引起沙俄帝国内部保守派的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