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

我反手拿好两份合同，在她们三个要爆打我之前，赶紧跑了。

这也是事实，奈何她们几个，好像现在根本不信。

我也懒得解释，爱咋咋地，反正也是舒大妈的自己整出来的。

然后，在下停车场之前，我又在舒大妈身上受到了数次打击。

“你就空着手，拿着合同去？”

“你不知道？你不会问小柳她们要一个装合同的文件袋子？”

“这合同，怎么连章都没有盖？”

“我要的是合同章，不是公章，你到底会不会？”

……

手忙脚乱，一脑门子的汗。

大妈，我真的是第一天上班而已，你把我当熟练工来用，不行啊！

我心里腹诽着。

我重新要周桐打了两份合同，盖上合同章，再要了一个牛皮文件袋，装好。

舒大妈已经在门口等了我五分钟了。

迅速下楼，地下停车场。

看着她靠近一辆带四个圈标志的越野车时，我有些愣神。

这款车，叫什么来着？一百多万的那款？

想不起来，不是我这种穷苦百姓了解的范围。

拉开后门，又被她训了一句。

“你坐后面干嘛？你以为打的士哪？”

我突然之间，很想把她从驾驶位上扯下来，然后狠狠抽她的屁股。

再把她丢在后座上，我自己开出去，飙车，让她尖叫！

但是不行，我不能打女人，不能打上司，主要是我还不会开车。

我恨恨地坐上副驾时，她正在拉着安全带。

带子穿过她的双峰，将原来就波澜壮阔的位置，勒得更为明显。

我的喉咙强吞了一大口口水，心说：妈妈咪呀，这，都快赶上罗大妈的！

“傻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拉上安全带？”

骑习惯自行车的我，哪里知道安全带？

再说，手扶拖拉机，公车，巴士什么的，哪里会有安全带？

“你没拉过安全带？”她见我身体别扭地拿着带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整。

“可不是嘛，这玩意儿，要怎么弄？”

刚刚她速度太快，没看清楚她的动作。

我试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整，她不耐烦了，拉开安全带，趴了过来，小半个身子几乎要压到我身上，那股淡香再次扑鼻而来，闻着真舒服，啥香水？

“拿着这个头，拉过来，穿过身体，然后插进这个卡口里！”

卡槽将卡口扣紧时，她迅速回到位置，踩油门，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我觉得我可能会被她甩出去。

但手里的文件袋子，就没那么舒服了，直接从我手里甩到了脚垫上。

我赶紧想伏下身去捡回来，然而，动不了，这安全带，还真他娘的安全啊。

“我说你就不能解开了再下去捡吗？咋这么笨呢？看着人模人样的！”

大妈这爆脾气啊！

“那不是有个下按的红色按钮下？往下按，放开安全带！”

果然，轻轻一按，安全带卡头就弹跳出来，我赶紧把脚下的合同袋子捡起来，收好。

这一次，不用她教了，自己会接安全带了。

但是，我气不过她这爆脾气，故意左拉右拉怎么也拉不过来。

“你这个…”笨蛋是没骂出来，她真的又想发火骂人了，但看到我一幅看起来有些忙乱的动作，和略有些紧张的表情，又没骂出来。

停车，又一次趴在我身上，帮我拉好。

“你自己再试一下，教会你为止！”

我心里偷偷地乐，但脸上仍然一幅紧张的状态，其实我早会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她再次回到驾驶位开出车时，鼻子像是突然闻到了些什么。

“有味道吗？没有啊，我天天洗澡的啊！”我觉得我很无辜啊。

“怎么一股油烟的味道？还有孜然味？”她的鼻子，还真是灵哪。

有吗？我仔细地闻了一下身上，果然，有一点点烧烤的味道在身上。

昨天晚上在摊子里干了几个小时的活，居然到现在还带着那股味道。

“哦，我昨天晚上在烧烤摊上干活，可能味道还没散去吧！”我很坦荡地说着。

难道要我说，我刚刚一大早，是拿烧烤当早餐了吗？也太不可信了吧。

舒大妈直接震惊了：“我说你小子，你不是有工作了吗？晚上不好好准备好好休息，还跑到烧烤摊去干活？”

我心里直骂：还不是想着快点还你的钱，还有要赚到自己吃饭的钱嘛。

不然，我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小马尾，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再说，像她这种开着豪车，在豪华办公区办公的，身处高位，估计钱也不少挣，她又怎么会理解得了我这种刚来花城，一直处于最低层阶级人的难处？

“哦，反正我晚上没什么事，多做一份工作，体验一下更多的工种和人生，也挺不错的啊。”

她哑了半分钟。

最后才恨恨地说着：“放工时间，我是不会管你做什么的，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反正不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舒经理，这一点请你放心，虽然我才第一天上班，但这个契约精神，还是有的。在这里一天，我肯定会干好一天的！”

别说在这种大公司工作了，就是在学校勤工俭学，在外面做兼职派传单，包括昨天在烧烤摊里干，我都可以拍着胸说：我很认真，也很积极的干活，对得起我拿的每一分钱！

这时，她的情绪仿佛才稍好了一些。

她心里也是一团怪异，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我就会容易上火？

难道是因为这小子撞断了自己的鞋？自己几十双鞋，还会在意这一双？

难道是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和老公电话里的吵架内容？在他面前，有些藏不住的感觉？

一时之间，也想不通。

我也不想说话，她也没话说，车内一片安静。

这车是真好，外面一片喧哗，里面却安静如夜，我又想起显村的那条街口，车内车外，路这边，路那边，都是两个世界！

还有，我和她，虽然同处一台车内，也仍然是两个世界！

“舒经理，呆会和客户见面，你看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我主动打破了沉默，无论如何，我是来工作的，更是来学习的，干多久，都没有关系，只有干一天，我就应该要有一天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