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床上的舒大妈，一阵阵的无奈。

她诉说完，又睡过去了！

没办法，只好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送她回了公寓。

烧了水放在桌上，又觉得她晚上可能会吐，自己走了万一有什么事，可麻烦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帮她盖空调被的时候，她居然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就那么拽着我一起倒在床上。

我……

要睡，你好歹给我让个位置好不？

要睡，你好歹洗澡换身衣服？

要睡，你也让我洗漱一下吧？

得，死拽着我的手臂，头靠在我的腰上，当枕头了这是。

我就半靠着，半躺着，半边身子在床里，半边身在床外地这么眯着眼睛，心乱如麻。

主要她的晚礼服吧，本来那个领口设计得就很低，现在一躺下，更是……

然后，我一晚上，都在内心做着挣扎：看？不看？

看看？

看一下？

到底看不看？

……

看一下？看多少？看到哪里为止？

不好吧？

我脑子里的两个我，在拼命打架，折腾着…

有时候困得不行，歪过头去睡着了一下，身体马上侧面后，她马上就抓住我腰和腿，像摆正枕头一样……

我中间有好几处，好想抽她的屁股…

还让不让人活了？

然后，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我就黑眼圈了。

“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的？”她慢慢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看到这个场景，赶紧收紧了衣服质问我。

我懒洋洋地懒得答她。

“你，你对我干什么了你？？赶紧说话。”

她脸色有些白，酒后的白，又气又急又恼的白。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干了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哪？？”

她愣了一下神，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然后，闭了一下眼，把身子躲在被子里，估计是在自己检查了。

接着，惊疑不定地冲我狠狠盯着，一直盯着，那种老鹰看到小鸡仔的样子，让我有些发毛。

我赶紧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啥都没干。你这喝成那样，我扶你上来躺下，你就把我当枕头死拽着不动。我这一晚上，动都没动一下，就这姿势，我身体都快死血了！”

赶紧爬了起来，活动一下全身，麻木的感觉才慢慢开始消失。

她看我身上整整齐齐的装束，脸色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然后，奇怪地盯着我看了好久。

我再次被她看得发麻：“哎呀，真没动你，但是，看一下总是难免的。你衣服那么低！躺的姿势又那么矮！”

舒大妈估计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整个人坐了起来，直接拿边上的枕头扔过来。

还好不疼。

但是，我马上接着答话：“你别那么大动作，本来衣服就低！”

这一招，果然好用。

又是一个枕头扔过来后，没动静了：“你，赶紧滚！”

我乖巧地放下枕头，趁她没再次发飙前，准备开门跑路。

“等等…”

我侧着半边脸，不敢直视她。

“昨天，晚上，我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那说得多了去了。我想一下啊。”这一下，我总算是找到机会报复了。

“你说，我们的项目赚钱了，要给我们多发点钱钱，平时，要搞多点活动，吃饭，聚餐，外出游玩啥的…

哦，还说要给我们配几套定制的衣服…

哦，还说让我和周桐都去学开车…

反正，挺多的，有些让我想想，回忆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我心里在狂乐，反正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不信你醉成这样，还能想得起来这所有。

这要是认了其实一两样，我们就爽到了。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嘴角抽动着：“赶紧滚，别瞎扯了！”

完了，这一醒来，全不认了。

“那个，舒总，你昨天说了一下那五百万的作用。我都知道了。还说了大刘总，伍波，还有其它男人的那些个破事儿！”

她马上清醒过来，神色有些懊恼。

“您放心，我肯定不说给别人知道就是。周桐我也不说。就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我皱了一下眉：“您说其它男人混蛋也就罢了，怎么连我也说上了？我哪里混蛋了？你看我守着花城广告行业第一花，我都小手都没动一下，我怎么就混蛋了？”

我顶了一晚上的罪，怎么着，我还不说找点场子回来？何况还被你骂了那么久的混蛋。

她的脸马上红了起来，估计隐隐回忆起她对我说过的话了。

自己怎么会在他面前说这些？像个小女生似的像什么话？

在她准备发飙前，我再次表态：“那个，您也放心，这些话我也不外说。但是，以后您对我有意见，您直说啊，不用弄得醉了才说，还有，今天我可上不班，这一晚上，觉都没得睡一下，这比干那个啥还累人哪！”

在她要发怒前，我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跑了。

留下舒大妈自己在房间，慢慢地将有些酒气，有些皱的晚礼服脱了下来。

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

这几年的奔波，并没有在她脸上，身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皮肤依然光洁，身材傲人。

但是，心境却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自己了。

然后，想着我后来和她说的话，她脸上一阵阵地发热。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怎么像个小女生似的在他面前？”

“哎呀，这下丢大脸了，感觉像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这一下怎么管理他了？”

“这混蛋…还记得这么清楚？他不是也喝酒了吗？”

……她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我赶紧打了个车赶回了出租屋，累得脸都懒得洗了，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睡到十一点多，我才被一个电话吵醒。

一个陌生号码，我嘀咕了一下，迷糊间，我以为是垃圾电话。

我直接挂机，准备再睡，这一晚上的，心身俱疲呀。

哪想到，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这一下，把我吵了个全醒了。

起床气瞬间起来了。

大声吼到：“谁呀？”

电话里一个略有点耳熟的女声音响起：“哎呀，江帅哥，火气这么大？是不是耽误你和梅子的好事儿了？好家伙，刚刚电话都不带接的！”

哦，是徐婷！

我赶紧搓了一下脸：“啊，徐小姐呀。你好你好。我这正睡觉呢。就被你电话给吵醒了。”

“这都几点了？还睡？嘿嘿，昨晚，是不是？”

这娘们，动不动往那边想，能不能正经点？

“徐小姐，您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一幅色女的样子呢？”我就奇怪了。

“那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呀，对你，和梅子，我是兴趣相当地大的。”

得，我呀，是被她盯上了。

“啥事啊，这一大早的！”

“嘿，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被梅子迷得神魂颠倒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忘记了？”

她有些气急了。

“我真不记得，喝多了，刚被你吵醒，还没清醒过来。你提醒一下吧。”

“钱哪，钱钱哪。那五十万，你不要了？”她突然气得大声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件事，昨晚和她一杯五十万的事儿。

“徐小姐，你当真哪？这我要是直接拐了钱跑了，你都没地方找我去。”

我真觉得，她心真大。

拿钱当儿戏哪？五十万，不是五十块好不好？

“就你？为这五十万跑路？那真是白瞎了我徐婷的这双眼了。”

我乐了：“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会跑？”

“你要是那种人，梅子能带你去酒会？别废话了，赶紧发卡号来。我赶紧办完，中午还有饭局呢。”

我哑了一哑，说来说去，大多数，还是冲着舒大妈去的。

妈的，本少爷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的面子，那才叫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