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贴到他唇息的时候,她瞳孔微缩,扭头慌乱地避开了,心里不受控制地乱跳。
祁垠枭顺势将女孩虚抱在怀里,眼神不明所以地瞪了那只猫头鹰一眼,“不准动她。”
某只沙雕的猫头鹰脑袋一歪:主人好像在夸它干得漂亮?
洛从瑆着急地想从大灭霸怀里起身,结果两只手腕被他稳稳握住,那双灰银色宛如银河的眸子淡淡地盯着她,“小兔子,不过被我扶一下而已,不至于一副死到临头的样子吧。”
洛从瑆,“……”
知道女孩心里有小情绪了,他唇角微挑趁机补刀,“我记得,某只兔子以前可是吵着问我要抱抱的呢。”
洛从瑆又想起了以前的丢脸事儿,拳头再次硬了,这家伙能学会闭嘴吗?
任务不易,被迫卖萌,她很艰难的好吗?
想起席钊要她接近祁垠枭,查清他究竟是敌是友的事情,她不免感到有些头痛。
这不是故技重施吗?
还嫌以前的翻车闹得不够离谱?
那通电话就是那个蠢货打来的!
不然她稳得一批!
而且,祁垠枭现在对她如此执着的态度,她实在很难看出他究竟是敌是友?
这个家伙心思太深了,可以暗里明里自由切换地藏。
若不能与他相处得绝对久,肯定无法查清他的底细。
“既然某只兔子又无家可归了,那能不能再一次跟我走呢?只要是我所在的地方,永远都有你的容身之所。”
这句话男人讲得极为认真,看她的眼神专注至极,仿佛要将她囊括入他的万千世界中。
洛从瑆恍惚。
梦回当年,他对她讲得也是同样的话。
‘那请问,这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要不要跟我走呢?’
‘嗯嗯嗯,跟你走就跟你走,我无所谓。’
想想是个极其让人动容的温馨画面。
当年的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是今天,她却迟疑了。
归根究底,她还是怀着试探他的目的接近他的。
到时候再翻车?
那她岂不是要被大灭霸给活活生吞?
寄人篱下无非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不行。
男人双眸危险地眯起,一手将她拉入怀中,“你在犹豫?”
洛从瑆毫不示弱地瞪他,“凶什么?我可不记得自己承认过自己是谁了。无家可归对我而言根本不是事儿,不用你来施舍。”
特么的,都怪席钊那个神经病!
没事劲拆什么房子!
还有,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无家可归了?
“如今哪怕我们的久别重逢也是个预谋,我也甘之若饴。洛从瑆,我允你对我别有用心,只要你不再离开我的身边。”他轻轻地将她抱入怀内,将头埋进了她的肩窝处,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呼吸着她发间令他熟悉的花果甜香。
他心机深沉,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疯狂如斯,为的就是拼尽一切找寻将她留下的机会。
哪怕有一天他们弓弩相向,他也愿为她折下箭头。
被抱着的洛从瑆面无表情:???
这家伙莫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居然精准无疑地道出了她的顾忌。
好家伙,如今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她死皮赖脸地粘着他,如今反过来了,换作他死缠烂打地对她抱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