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御剑来到雁回镇,镇子上依旧热闹非凡。
“走吧!去春熙楼。”程师兄一拍叶果的脑袋,挤眉弄眼跑开了!
“程师兄!!!!”叶果气急,喊他。
程鹏回头,冲两人挥挥手,率先跑进了春熙楼。
叶果无奈,冲付燚摇头:“程师兄还真是活泼,也就付师兄能治的了他了。”
付燚笑了笑,两人缓缓往前走。
“叶师妹在内门可好?听闻白真人倒是好相处,但同属一脉的墨真人却甚为桀骜不驯,喜怒无常。”
想到师伯的样子,还真当得起这般形容,叶果笑:“都好,墨师伯虽不羁,却未为难我,萧师兄对我也颇为照顾。”
付燚点点头:“这便好,只是……”
叶果看向他,等下文。
“内门中人际关系复杂,叶师妹年龄虽小,也应多上些心,别被人算计了。”
叶果有些吃惊,看着付师兄,他一直以来甚是少言,也未对他人说过如此诚心实意之语,叶果心中一暖,付师兄看着冷漠,但若认定朋友了便会全心以待之。
“我会的,多谢付师兄。”
付燚摇了摇头,两人也到了春熙楼门口。
“付师兄,叶师妹。”两人抬头,只见二楼窗边,程师兄挥手打招呼,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
“我们今天运气不错,有潭香酿喝。”程鹏笑嘻嘻给两人倒酒。
叶果好奇:“潭香酿是什么?”拿起被子嗅了嗅,很清淡的酒香,喝了一口,淡淡的酒味,入喉清甜醇厚,到腹中也暖暖的:“好酒啊!”
程鹏笑:“不识涧花落,惟闻潭水香。这潭香酿可是春熙楼的招牌酒,每年就十几坛,能不能喝到全靠运气。”
付燚仰头一饮而尽,看向叶果:“叶师妹少喝一些,这酒喝着清淡,后劲却很足。”
程鹏拿起酒坛狂饮两口,摆摆手:“哎!没事没事,今天我们可要尽兴,叶师妹去了内门,前途定然不凡,为她高兴嘛。”
叶果笑,又喝了一杯,点头:“好,今日便不醉不归。”
程鹏付燚对视一眼,亦笑了出来,三人碰杯!
“好,不醉不归!!!”
……
雁回镇。
其实这个镇子,是由一个故事而来。
上古,在玄天宗创立之初,众多修士闻声而来,因三尊的赫赫盛名,弟子络绎不绝,当年世俗界与修真界之间并无无归海,中间隔着一座山脉,凶险异常。
那时,有个凡间修士,名为穆鸿雁。他孤身一人,徒步而来,受尽艰辛都未能走出那座山脉,后尽力耗尽,奄奄一息之际,遇到一医女相救。
那女子对穆鸿雁一见钟情,殷勤伺候,穆鸿雁虽对女子亦有好感,却终究心中有道。两人甜蜜相处,恩爱半年,而后穆鸿雁心绪不宁,无法安心度日,女子便黯然神伤,自行离去。
随之,穆鸿雁来到玄天宗,拜入门内,走上修仙之路。
这件事对穆鸿雁漫长的修真岁月中被慢慢遗忘,他修为越累越高,直到空冥后期再不得寸进,他急功近利险些走火入魔,最后被当时玄天宗的掌门楚若渝所救,穆鸿雁修为亦退到分神期,因此深受打击,不明所以。
还是何渊一口道破,他欠了一份恩情,误了一个女子一生,因果轮回,修仙之路自然会受到影响。
那时,他才恍然想起那一段山中时光,但岁月悠悠,距今已百年之后,当再寻去时,早已没了踪影。
那女子的模样在他脑中异常清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二人相处的每个时刻都在眼前,穆鸿雁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却再唤不回那个全心全意是他的女子。
后来,他未再修炼,辗转许多年才打听到那女子的些许消息,那年她离开时已有了身孕。刚兴建的修真之地,三教九流,正邪修士络绎不绝,她一弱质女流,自然遭受了很多欺辱,其中惨状,便是无人形容,穆鸿雁亦能想象得到。
但这女子的死亡,却并非默默无闻。
她和不少女子被魔修掳走,却从未放弃过求生。是她拖着残躯,救了许多女子,是她制了毒药,毒杀了欺辱她们的魔修,亦是她,让那些已认命的女子开始反抗,最终惊动了在那一方游历的归元宗开山祖师云鹤一。
云鹤一救下众人,但终究没有救下那个女子,他亦因此有了感悟,修为直逼楚若渝,便亦开宗立派,名,归元。
穆鸿雁听闻此事沉默良久,在玄天宗山脚下行医救人,所救之人有的便留在了当地,人亦越累越多,慢慢形成了一个村落,乡镇,直到如今的城镇。
穆鸿雁最后如何无人知晓,有人说他飞升了,亦有人说他坐化了,但都未有明确的消息,只知这个人在镇外留下雁回镇三字,消失不见,再无踪迹。
……
“你们听说了吗?蒋家家主认了个私生子回去。”不远处忽然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声,说是窃窃私语,几人却故意放大声音,让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那蒋家夫人能罢休啊?”另一男子起哄。
蒋家也是依附于玄天宗的一个门派,在雁回镇中也是个名门大户,蒋家每年会为玄天宗上缴各种修炼所需资材,而门派给了他们三个内门弟子的名额。
蒋家家主说是家主,但却是入赘上门,没有丝毫话语权,而蒋家夫人才是蒋家真正的主人,现在蒋家家主竟然认回了一个私生子,那蒋家夫人岂能罢休。
叶果也不自觉竖起了耳朵,听。
却没有看到程师兄和付师兄对视一眼。
“哎,你这次可说出错了,那蒋家夫人还真接纳了这个私生子,还给了不少优待。”刚才那个弟子看众人注意他,颇为骄傲。
“你是说蒋夫人接纳了这个私生子?没有打死他?”
那人故作高深,摇摇头:“那私生子也是玄天宗的弟子,他刚进蒋家大门,只对蒋家夫人悄悄说了一句话,那蒋夫人脸色大变,看了他许久,最后以隆重之礼将他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