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在雨中行进。
武晨的弟子忽然眼前一亮,看见林子附近若隐若现一处小客栈。
此客栈正是肖白一行人所下榻之处,但是他们却互不知晓。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已经劳累奔走了一天,也应该歇息了,于是他吩咐弟子们在此下榻休息。自己则与诺涵单独一间,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
他检查弟子们的房门,见他们都已经在床铺坐下休息,随即将门关闭,回到诺涵的住处。
诺涵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师傅不愿意跟其他弟子相商,于是他悄悄地问道:“师傅,刚才我感觉你言辞闪烁,是否已经推算到了小师妹的行踪?”
“如果推算的没有错误,你的小师妹,此刻正下榻住在一座青楼妓院之内。”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感觉自己此刻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诺涵气道:“怎么去了这种地方?小师妹也太不争气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是做什么的,也许无路可走,被骗入进去的也说不定。”
武晨犹疑片刻,说道:“我想等到夜里大家都已经入睡的时候,你和我悄悄出去一趟,用咱们的法术,尽快的潜入到她那边,把她救出来,若是她不肯跟咱们走,咱们二人合力将她制服,捆绑回来。”
诺涵看着师傅心神不定的样子,拿着两只手转的珠子来回摆弄,他连忙说道:“也罢,目前也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办法了,以后再慢慢驯服她吧,小师妹的性格就犹如野马一般,真是让师傅费心了。”
他看着眼前的师傅,虽然没有比他大几岁,但是却师徒感情和睦,一直彬彬有礼,让他非常的尊敬。这小师妹,却增添了他们师徒二人的烦恼,感觉自己都沧桑了不少。
路过徒弟房门的时候,武晨算到那嘴快弟子半夜起来会寻他,于是他悄悄撒了一些昏睡散与房门口,对弟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可这偏偏是一家漏风的客栈,这昏睡散的味道,随即顺着门缝飘到了肖白的房间里面。
兔子精正与肖白的床铺,战战兢兢的已经被肖白搂在了怀里,肖白却猛然晕倒。她知道此人帮助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于是夺窗而逃。
如果马厩之时,看见了武晨与诺涵牵马而出。武晨那喝马上路,潇洒的背影让她观望了片刻。
惜春楼。
宁荣买了三天的场子。老鸨子莉姐乐开了花。
他打发四位士兵把守住赵玉雁的房门。
夜里他不想在这里入睡,因为不知这位女孩子出自于哪里,只听她一面之词,他宁荣尤为不信。
因此暂时对她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借口说自己拉肚子去找大夫,随即离开。
赵玉雁准备翻身进入梦乡的时候,窗户却被打开,武晨与诺涵随即悄然进来。
诺涵深深地喜爱自己的这位小师妹,只是他不愿意表白,因为当时她年龄尚显然不是时候。
此刻忽然见到了她,躺在妓院的床上,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怒火中烧,她刚刚坐起来,想叫师傅,诺涵立刻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赵玉雁捂着被扇红的脸颊,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兄,一股火燎燎的感觉随即上来,那感觉误导她,师兄非常的憎恶她。
赵玉雁从床铺上跳下来,怒瞪着师兄,小声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是因为我没有出息吗?告诉你,我喜欢这里,这里的男人可以都围着我转,我喜欢这种感觉,总比你一个冷冰冰的木头人要强。”
她诧异着自己怎么说出此番话语,却看到了武晨无可奈何的目光,他的手中已经变出来长绳子。
一种力量让赵玉雁气急败坏的瞪红了眼睛,修长的红色指甲,再一次变出来,她无法控制住这莫名的怒火,对准武晨就扑咬上去。
这招式根本就不是师傅教她的,诺涵手疾眼快的挡在她和师傅之间,她尖尖的牙齿很快进入了诺涵的皮肤。
诺涵看见门外有四个军人的看门身影,知道不能大声喧哗,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有什么事情跟师傅和我回去再说吧。”
赵玉雁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不放松,武晨连忙上来给她点穴。
她随即瘫软下来,看着外面军人的身影,使劲在地上爬了两下,弄倒了一把椅子。
宁荣随从立刻踢门而入,武晨与诺涵已经轻功到了房顶之上。
赵玉雁的红色指甲已经退去,被一个随从搀扶起来。
她听着窗外冷冷的寒风吹过,忙对随从说道:“带我去找宁荣。”
“少爷吩咐我们在这里守着,没说要带你回府。”
“你们知道我对他很有分量,既然如此,就带我去一趟吧,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赵玉雁越来越言不由衷的说法,还有那超出自己年龄的成熟,自己隐隐感到害怕。
玉雁坐上了他们的马车,很快随着他们到了宁府。
纵使在雨水之中,也能看出这座宅子的威严。
宁荣听人禀报,忙出来迎接:“下这么大的雨,你淋成了落汤鸡似的,从那边跑过来找我的吗?”
赵玉雁故作委屈说道:“师傅找我了,狠狠把我训了一顿,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诺涵师兄还给我脸色看。”
宁荣拉着她手:“回房再说。”
却不由自主的带她进了自己房里,吩咐厨子赶快给赵玉雁熬了一碗姜汤。
她喝了几口,见宁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你想对我怎么样嘛?”
宁荣起身,靠近她的身边:“你说呢。”
见她衣裳已经湿了,于是把自己的大衣递给他。
“你这衣服这么大,我怎么穿呢?”
“我帮你。”他伸出手来,将大衣裹在她的身上,自己的下巴却不由自主地靠上了她的肩膀。
看着赵玉雁脸庞有晶莹的东西低落下来:“你哭了。”连忙用手指给她擦去眼泪。
一种莫名的感觉却迫使赵玉雁立刻伸出双手环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