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方牧父子俩乘坐在灵岩之上,一路疾驰赶回。
“什么?你花了三枚玉币,就买了这柄铁剑?”
方昊一脸错愕,手里拿着儿子买的“百炼精铁剑”,不忍直视。
“就这把剑,最多是三十炼精铁铸成,看上去寒光闪烁,其实就是个面子货,根本威胁不到蟒雀山的那些凶手!”
“算了算了,花钱买个教训吧。”
方牧忍着笑,表情复杂的看着父亲左手拿着的剑鞘,他确认这把剑鞘绝对不凡,可是没想到就连身为中阶御者的父亲也没察觉到剑鞘的价值!
方昊回头,看着儿子表情复杂,也不忍将儿子训斥的一文不值,直到他看到那一大袋赌石,面色又沉下来了,冷声问到。
“你赌石了?”
“……”方牧没想到父亲一眼便看了出来,还会突然发怒,在他的回忆里,父亲这个表情就是发怒的征兆。
他没有犹豫,直接解释了买下这些赌石的前因后果。
“刚才在荆南街,有三个外地行商……”
听完儿子的解释,方昊面色稍霁,但仍然没给方牧什么好脸色。
“……你爹我……年轻时也酷爱赌石,那时候……唉!以后咱父子俩坐下来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方牧讪笑饶头,连声不敢。
“我看你衣兜里鼓鼓的,藏了什么?是你刚才说的那盒有些蹊跷的愈草药丸?”
方牧之前已经将黄家少女黄叶的奇怪表现说与父亲听,此刻直接讲那木盒递给父亲。
方昊接过木盒,打开木盒仔细一看,面色一变,合上木盒。
“揉捏药丸,这只是小道,上不得台面。”
“不过,若是炼丹制药,就不同凡响了。”
方父话中有话,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段话。
“爹,你是什么意思?”
“这绝对不是愈草药丸!”方父冷笑一声,“还好我细细查看,若是先入为主,还真可能被这障眼法给骗了!”
“所谓古法炼丹、现代制药。”
“炼丹,是古时候的说法,现今,大多都称其为制药,真正的古法炼丹师现已经很少看到。”
“噢?爹,炼丹制药,有什么异同吗?”方牧好奇。
“炼丹、制药,总而言之,都是将不同的灵植奇珍的精华加以炼制,以君臣佐使列之,使其药效相乘。简单难说,通过药效搭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发挥的效果主要有恢复、增强、突破、进化等方面。”
“要说不同,在为父看来,最大的不同就是,炼制的手法。”
“比如说,这十颗愈草药丸,便用了一种名为‘假丹法’的古法炼丹手法,外层为‘假丹’,里层为‘内丹’,也叫‘真丹’。这种手法,能封印药效,长时间保存‘内丹’的药效。”
“一般人自然不知,也看不出来其中奥妙,想当年,为父......”
“隐宗的女人告诉你的。”方牧直白说道。
“......”
空气突然安静。
“......咳,这盒药丸,为父拿走了,‘假丹法’的解封手法也很特殊......”
“那个女的没告诉你怎么解封吗?”
方牧再次直白问道。
“......”
空气再次安静。
“呵呵呵...”方父突然怪笑起来,方牧听了心里直发凉,没敢再怼......
“哈哈哈,爹您说,您继续说!”
“......跟黄家合作,黄家以制药闻名,肯定知道解封手法。”
父亲将这一东西一股脑的都收进储物戒,理所当然的说道。
方牧一脸怪笑,截了人家的胡,又跑回去跟人家合作......
真够可以的!
......
傍晚。
方家。
一家四口面色凝重。
“小妹,这封信你从哪里得来的?”
“大哥...我不知道,我上午出门一愣,回过神来,信就在我怀里了,信的确是二哥的笔记,我记得。”
“......”
方父放下手中的信,摸着胡须,细细思索起来。
方牧捡起信纸,展开读完,心中莫明震撼。
这是一封来自绑架二哥歹徒的信件,信尾留名为“刘”。
“刘”的信件很直白,信件只说了两件事,第一,“方言”是我掳走的;第二,方牧必须去参加“蟒雀山围猎夺灵”,并且必须表现优秀。
看得出来,“刘”的目的仍然不明,或许他在图谋些什么,和蟒雀山有关。
信件的末尾,“言弟”也留下了一句话:
“上报镇守,万莫入瓮,方言留。”
“刘”很自信,即使方言在信件最后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如实将这封信送达到方家手中。
方牧感到震撼,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那个“言”字。
前世,方牧方言俩兄弟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彼此的书写习惯自然很熟悉。
这个“言”字的写法,方牧记得清清楚楚,和前世言弟的写法如出一撤!
方言,和他一起穿越过来了!
之前方牧只是推测、猜想,方言可能就是他前世的弟弟,现在事实告诉他,的确就是!
就是“言弟”!
“一定要把言弟救回来!”
想起记忆中,那个顶着爆炸头型、憨憨傻笑的二弟,方牧在心中保证。
父亲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
“现在对那个歹徒‘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看得出来,‘刘’实力很强,远超过我。”
“他很自信,他很了解我们,甚至不担心我们上报镇守!”
“而且,‘刘’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故意选择我去集会的时候送信过来。”
“他另有目的!”
“‘刘’到底是谁呢?”
......
江郡,一处隐秘的地穴。
这里光线很暗,除了地穴顶上镶嵌的夜明珠,看不到任何光亮。。
地穴很大,里面很潮湿,这里修建了一个监牢。
监牢里面,有着十数个的年轻男女,从稚嫩的面色来看,顶多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监牢外面,四人半跪在地,参拜前方一个黑影。
黑影远远看了一看监牢,转过身子,背对着监牢,已经走远,淡然的声音幽幽地传进四人的耳朵:“这些孩子都有大用,仔细看守!一个都不能逃走,也不能死......”
“恭送刘君!”
监牢一角,一个爆炸头男孩,背靠岩壁坐着,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眼睛直直盯着手中的那柄青铜小刀。
一丝隐晦的光芒在刀上流转,又好像是错觉,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