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何许人也!
一人一骑纵横与贼军之中,转眼间已有一二十人死于他的银枪之下。
麾下精骑势不可挡,很快将贼军的后军冲散的七零八落。
张济眼看着赵云这厮如此生猛,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怔,难怪太傅处心积虑想要招揽此人。
”不行,不能让此人抢了风头,不然我破虏军颜面何在。“张济面色一沉,手提长刀同样朝着贼军之中冲杀而去。
因为张杨的两万大军乃是从五龙山穿插而来,山路崎岖难行,所以麾下基本都是步军。
在赵云和张济两员战将和五千精骑得冲锋下登时全军大乱。
“监军,你不是说破虏军主力皆在太原郡围剿白波军,为何忽然冒出如此多的精骑?”
沮授同样一脸懵逼之色,据他得到的情报破虏军主力的确都不在长子县,最近的壶关守军也只有八千步兵。
可眼下长子县外却忽然杀出数千精骑,使得压同样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精骑的战甲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并州破虏军,反倒像是公孙瓒手下青州部的战骑,难不成是公孙瓒派人来搂草打兔子?
可那也不对啊!
如今公孙瓒正率领大军与袁绍争夺冀州,哪里还有闲工夫来争夺党之地,就算要来也不必大老远的将青州战骑调来呀!
只不过眼下的形势根本容不得他细想,如今他们从五龙山孤军深入党之地。
这进来容易出去难,倘若拿不下长子县他们再想撤退可就难了,这本就是孤注一掷的一招险棋。
如今长子县久攻不下,反倒是折损了己方五千兵马。
好不容易将长子县的守军消耗一空,眼看着就要破城了,结果又不知从哪里杀出数千铁骑。
此时若是撤退定然会被这数千铁骑缠住,等到党北境大军回援,他们可就真是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将军,此时我军以无退路,唯有攻下长子县方可拒城守敌。
我带部分兵马结阵挡住这些精骑,将军率领诸军继续攻城,务必要拿下长子县。”
沮授作为冀州名士,关键时刻处乱不惊,对于当下形势看的还是十分透彻的。
攻下长子县乃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如此就依监军所言。前军听令,继续攻城。”
眼看着贼军再次集结攻城,老太尉马日磾颤颤巍巍的举起长剑,带领最后几百将士聚集于城楼之。
这时只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蔡邕率领着一些青壮百姓从城楼下冲了来。
这些百姓一个个手持铁叉,铁锹,铁锤,扁担,目光中满满的坚定之色。
自从天子居党以来,减赋税,治农桑。使得百姓们免受战火摧残,过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眼看着贼军势大,在蔡邕的号召下,城中百姓纷纷响应前来御敌。
“翁叔勿慌,我与党百姓誓与长子共存亡。”
马日磾眼眶之中都布满了血丝,一把攥住肩膀之的羽箭,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将其折断。
“誓死守城,杀。”
眼看着贼军再次爬城楼,老太尉马日磾当即振臂一呼,长子县军民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冲杀而去。
眼看敌军再次集结攻城,张济的双眸中不禁闪过一抹冰寒之色。
可贼军数量毕竟数倍于他们,在沮授的指挥下城下贼军逐渐重振旗鼓,结阵抵御精骑的冲击。
即便伤亡惨重,但却有效的阻隔了这数千精骑与党守军汇合。
“张济将军!你带人继续冲阵,拖延住沮授。擒贼先擒王,我这便去擒了张杨。”
当听到赵云要生擒张杨时,张济脸颊都不禁狠狠抽了抽。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万贼军重重阻隔,这怎么擒啊?”
赵云也不解释忽然猛勒缰绳,手中银枪重重一扫,登时十多名手持盾牌的贼军被掀飞而开。
赵云趁势策马一跃而起,从贼军的军阵之中穿了过去,转眼间一人一骑在贼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赵云的目标很明确,一路并不恋战,直奔张杨而去。
沮授眼见这白袍小将如此勇武过人,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朝着张杨提醒一声。
“将军小心!”
张杨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距离自己百十来米的位置,竟有一名白袍小将朝着自己冲杀而来。
张杨大惊失色,连忙的朝着手下贼军嚷嚷起来。
“给我拦住他!”
呼呼!
随着张杨一声令下,数百贼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张杨围了起来。
赵云虽勇武过人,眼下一时间却也无法靠近张杨,面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找死!”
只见赵云身形腾的一下从马背之跃了起来,顺势抄起马鞍之的长弓。
拉弓撘箭一气呵成,砰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
张杨才刚刚松了口气,却只见一支利箭顺着人群之间的间隙穿梭而过。
还不等张杨来得及躲闪,羽箭已经从张杨的咽喉洞穿而过。
呼噜咕噜……
张杨捂着自己的咽喉,血如泉涌,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正可谓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不愧为一身虎胆赵子龙。
赵云横眉冷目,将手中银枪一震,朝着正在猛攻长子县的贼军发出一道虎咆。
“张杨以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