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响彻在街道，急促的刹车声过后，江乐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江乐山的声音同时响起。

“雕像碎块就在里面的角落里，事情经过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王冰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江乐山向雕像室中走去，“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随着一行人的前进，恶臭的味道也越来越刺鼻。在推开了雕像室的门以后，恶臭味扑面而来。

零散的雕像碎块堆积在角落中，王冰伸手指了指，“就是那里了。”

江乐山的表情在看到那堆废弃的雕像碎块以后变得无比凝重，“我再确认一次，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觉得我特意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把你骗过来很好玩么？”王冰沉重的回答，“我当时眼睁睁的看着...”

“对不起，博物馆已经被封锁了，现在禁止参观。”外面守夜人的声音打断了王冰的话语，然后越来越急促。

“请您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救...救...我。”

“立刻停下脚步，如果再继续往前走我们就要开枪了。”

“救...救...”

“警告第一次。”

“警告第二次。”

“警告第三次。”

急促的枪声响起。

“鸣枪示警结束，如果您再继续前进，所造成的后果由您自行承担。”

沉默。

随后，枪声响起。

“出事了，走。”江乐山没有再去看雕像，跑向了门口。

王冰握着十字架紧随其后。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密集的子弹声中越来越清晰，那道僵硬的、灰白色的人影也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如王冰午看到的那样，一样的连衣裙，一样的灰白色皮肤，一样的星星点点的绿色海藻。

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男人。

子弹打在他的身，在白色的连衣裙留下了圆形的弹孔，随后，大部分的子弹仅仅是让目标身闪烁出了火星。

那人影步伐僵硬，却又坚定，只有在少数子弹穿过他黝黑色的皮肤钻入血肉之中的时候，他才会略微停顿一下。

但是也仅仅只是停顿那么一下而已，随后又继续坚定的朝着雕像室中走去。

“停火吧，没用的。”王冰摇了摇头，“它不会袭击你们的，它只是去完成它的...使命。”说道使命两个字的时候王冰明显停顿了一下，“它现在已经死了。”

“停火。”江乐山一边喊着一边把右手伸向天空，手掌握拳，枪声戛然而止。“保持安全距离，继续戒备。”

守夜人小队端着枪，以那个人，姑且称之为人的东西为圆心，围成了一个圈，跟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移动着。

那雕像沙哑而又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救...救...我”

就像是两块石头摩擦产生的声音一样。

他的脚步并未停歇，继续向着雕像室走去。

“救...救。”

声音戛然而止，灰白色爬了那个人的嘴唇，随后继续网攀爬着。

空气中只剩下了守夜人的脚步声，以及石块与木板撞击的声音。

它走进了雕像室，墙角的阴影慢慢笼罩在他身。

当它灰白色的身躯完全笼罩在阴影时，身躯突然碎裂，随后，撞击声伴着恶臭在雕像室中传播开来。

白色的连衣裙在空中缓缓落下。

一行人的脸色无比难看。

“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描述的情形。你现在信了么？”王冰艰难的从嗓子中挤出这句话。

一半是因为空气中的恶臭，一半是因为刚才的冲击。

江乐山点了点头，“戴手套，清理一下雕像碎块，然后全部带回去，能提取组织样本的全部分析dna。我要知道这些都是那里的人，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守夜人中一般人放下枪，前整理起了雕像。

王冰和江乐山谁也没有说话。

雕像一定一点被清理干净，越来越多的白色连衣裙从堆积的雕像石块中被发现。

当清理完毕以后，连衣裙大概已经堆到了半米高。

它们款式相同，颜色一样。

就算王冰也看出什么来了，这绝不是用巧合二字就可以形容的清楚。

更何况，王冰并不认为这个世界存在巧合。

“余嫣，”江乐山前拿起一个连衣裙，“拍照片，查，查查水城市都有哪些商铺在卖这些衣服，又都有谁买了。”

“是。”余嫣拿出手机，拍照以后就在手机不停的翻找着什么信息。

“江队，找到了。这种衣服目前水城只有一家在卖，位于财富广场3楼21号商铺，商铺负责人是...”余嫣停了一下，随后一字一顿。

“彭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