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剑被放在达摩洞镇压,张益和曹正淳跟着了空一起去达摩洞。
路上,张益对曹正淳问道,“天怒剑,听名字就知道是一把剑,我似乎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样一把剑,和我具体说说,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把剑。”
一把能够帮助小皇帝打败朱无视的剑,一把妖僧姚广孝封印在少林达摩洞中的剑,这样的剑自然不是简单的剑。
张益自信无敌,可却绝不是谁都能运用的工具人。
在没有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对于这种未知且危险的东西,他始终保持着警惕。
似乎看出了张益的警惕,曹正淳微微一笑,很坦然道,“相传天怒剑是上古商纣王的剑,据说这剑原名怒天,纣王向天怒而挥剑,引得天怒,所以商纣王亡,大商灭,可这怒天剑并没有毁去,而是为大周所得,并为其更名天怒剑,以此来警惕世人敬畏苍天。”
“这剑具有神奇的魔力,拥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可只有身具霸气的人才能够驾驭,从大周开始,天怒剑经历过不同人手,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战国白起,白起执此剑杀戮百万,纵横战国无敌。”
“只是手握天怒剑,若是自身霸气不足,无法抵挡天怒,那便要承受天的怒火,传说白起便是被天怒剑自斩而亡,而这也是天怒剑的一个诅咒,据说所有使用天怒剑的人最终都难以得到善终。”
“我想起来了!”
听着曹正淳的话,张益脑海中霍然开朗。
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听过这把剑了。
还是在现代的时候,现代的一部很老的电视剧,也是明朝为背景,一个刘姓演员演的魏忠贤大太监得到了天怒剑。
凭借天怒剑,此人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一人之力匹敌千军万马,最后若不死因为苍天发怒,天怒剑自斩,他恐怕都能做皇帝了。
“没想到这把剑竟然在这里也有,所以说,这里是那个世界的前身?”
此刻,张益心中有些惊疑。
剑啸江湖世界,武当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世界,原本是不同世界的天怒剑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说明了什么?
世界之间是有联系的,还是说
见到张益一脸的沉凝,曹正淳以为张益在忌惮天怒剑的诅咒,笑道,“其实传说也未必是真,当年太宗皇帝造反,在绝对弱势的情况下能够翻盘,便是依靠了这把天怒剑,可最终太宗皇帝不也是寿终正寝,并没有任何的晚年不祥。”
“那是因为姚广孝在太宗皇帝靖难成功后直接就封印了天怒剑,可即便如此,太宗皇帝依然客死在征战途中,曹督主,这可不叫寿终正寝。”
听到曹正淳的话,前面带路的了空突然开口说道。
“对于太宗皇帝来说,那就是寿终正寝。”曹正淳微微摇头道。
“太宗皇帝英雄一生,这样的人自然不应该死在病榻上,死在征途上,对于他来说,是荣耀的,也是寿终正寝。”
“阿弥陀佛”
面对曹正淳的坚持,了空无言,念了声佛号,并不与他争执。
“取一把剑而已,你自己就可以吧?”
张益突然开口,他记得在那部电视剧中,这把天怒剑虽然带着诅咒,可却并不是碰不得的,应该用不上非得自己取。
“阿弥陀佛,天怒剑带着天怒,若非霸气十足的人,握住它便会被它的怒意控制,成为剑奴,然后血脉崩裂而亡。”了空解释道。
“所以,天怒剑在历史上每次出现,都是在帝王将相手中。”
“帝王将相,这些人天生霸气十足。”
“既然是小皇帝要用天怒剑,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取剑?”点了点头,这倒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可张益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他觉得这个流程有点问题,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曹正淳这个值得信任的太监来取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找自己,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若是自己真的能够帮他们取出天怒剑,那他们就不担心自己将这把剑占为己有?
所谓的诅咒,这江湖上为了变强,有几人会在乎那虚无缥缈的诅咒?
“因为天下第一神算在昨晚给张大侠望过气,这天怒剑只有张大侠能够取出,也只有经过张大侠的手,陛下才能驾驭。”
看着张益,曹正淳微微犹豫,随即开口道,“张大侠以为陛下没有来过吗?”
“陛下年幼登基,可心思却深沉如海,早就看出朱无视和咱家的争斗,咱家做大没关系,咱家只是个太监,就算做大依然要依赖皇权才能生存,可朱无视不断扩大,扩大到极致,他是会威胁皇权甚至取而代之的。”
“前几年,陛下就已经感受到了危机,想要来取天怒剑,谁曾想没有成功。”
“天幸张大侠突然出现,张大侠可能有所不知,当张大侠出现的时候,皇宫中的天下第一神算就已经注意到了张大侠的气运,而那晚我去皇宫和陛下禀告了朱无视真正的实力后,这才让陛下真正下了决心。”
“天下第一神算,还看气运?”
张益有点无语,玩的这么玄乎,你确定这里是个武侠世界?
“天下第一神算很准的,目前为止,他所算的事情没有失算过。”
一会还要依赖张益,曹正淳自然要安抚好张益,生怕他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取剑。
“阿弥陀佛,天怒剑每次出现在天下人面前的时候,都是一场血腥,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唉劫数啊!”
前面带路的了空听着张益和曹正淳的对话,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天怒剑出世后的杀伐了。
“是劫数,也是转机。”
曹正淳淡淡道,“大师应该也看出来了,如今的大明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若是不能有所转机,必然要衰落下去,所以,天怒剑出世是必须的。”
“咱家的力量有限,也许只有天怒剑有这样的力量,斩碎那些已经固化的东西。”
微微摇头,了空没有回应曹正淳的话。
他只是个和尚,他对这些并不关心。
他只是不忍苍生受苦。
“曹大督主,我突然发现你好像还是个忠臣。”看着旁边的曹正淳,张益突然笑道。
“算不得忠臣,只是一条忠犬。”
曹正淳淡淡道,“本督主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永远不会得意忘形,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分。”
“也正因此,咱家这些年无论做什么陛下都能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