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了个寂寞。”

又是一轮十连抽，整整一千分下去，积分余额仅剩下1848分，却依然抽了个寂寞。

“停！”

这一次抽奖是十连之后赠送的双倍必中抽奖，秦舒凝神盯着脑海中那正缓缓翻转过来的卡片，不自觉地双掌卧成了拳。

命瞳：一眼窥古今，一眸探兴宁。

？

秦舒小心翼翼地向小助手传达了一个问号，却半晌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至于吧，小助手都理解不了这玩意？

“秦舒！”

良久，小助手的声音才在秦舒脑海中响起，短短两个字秦舒实在无法从中分辨出小助手的情绪。

“嗯？”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嗯？”

这么恐怖的吗？

秦舒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小助手这么稳重过，哪怕当初他抽到过十纹至宝，小助手都没有表现出这般慎重。

“有屁快放！”

秦舒传达了一个不耐烦的讯号，这波稳住不能慌，男人要沉得住气。

小助手没有说话，只是触动了一下卡片，有些傲娇地道：“自己看吧。”

命瞳：一眼窥古今，一眸探兴宁。左眼：窥视生灵因果之事；右眼：探察生灵气运之谜。

秦舒眉头一皱，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一眼窥古今，结合语境翻译一下，不就是说一眼就可以看到过去和现在。

有因才有果，有过去才有现在，窥视生灵的古今因果，那岂不相当于先知？

一眸探兴宁，结合语境翻译一下，不就是说一眼就可以看到兴盛和衰败。

气运代表正是兴衰，而气运两字换个思路理解不就是运气，探察生灵的运气那岂不意味着看命？

一只是看清生灵过去之因和现在之果的眼睛，一只是可以推断生灵未来兴衰气运的眼睛，这两只眼睛合起来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真命天眼”了吧？

秦舒心脏狠狠一颤，被自己发散性的思维给震惊到了，这回好像真的抽到了不得的东西。

“愣着干啥，用啊！”小助手不解的催促道。

秦舒按捺下有些浮躁的心，思虑一番后问道：“小助手，你告诉我，系统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些物品的？”

如果说以前抽到的那些东西，还能用系统可能是超级大能制作的至宝来解释，暗戳戳的说一句系统牛逼。

但是这般逆天的物品，根本不应该留存于世间，如果自己是造物主是绝对不会让这种bug一般的宝贝现世，那么系统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秦舒拥有上古大能的记忆，即便是以那位上古大能的见识，都对这所谓的命瞳一无所知，可见这东西绝对超出了常人的理解。

小助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道：“系统抽出的物品都是随机产生，我只是个协助运营官运用系统的工具人，并不知晓物品的来源。”

行吧，果然是工具人，问啥啥不明顶嘴第一名。

半个时辰后，秦舒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使用了“命瞳”。

两道光芒自物品栏上激射而出，一道白光冲入秦舒左眼，另一道黑芒灌入右眼。

“啊！”

“握了棵草！”

剧痛自眼部传来，没有半点准备的秦舒一下子疼的蜷缩起来，身体犹如一条烫熟的龙虾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痛，是真的痛。

就像是被人照着眼睛打了一拳，且那股疼痛感丝毫没有消退的趋势，眼冒金星应该就是形容这般情况的吧。

那白光与黑芒在秦舒双眼之中忽然大亮，透过捂着的双掌穿透出来，隐约间流露着莫名的强横气息。

良久，两道光芒渐熄，疼痛感渐渐消退，秦舒移开双掌，却是不敢贸然睁开眼睛。

他害怕一睁开眼，视野会变成黑白色的世界，从此成了行走的黑白摄像机。

“有那么痛吗？”小助手的声音在秦舒脑海中响起，很是有些怀疑的说道。

“你不是系统助手吗，说好的辅助运营官更容易的使用系统的呢？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老子差点疼死过去！”

秦舒深吸了口气，然后咆哮般地散出元念向小猪手发泄着不满。

“人家也是第一次当系统助手嘛，人家哪知道......”小助手委屈巴巴地在秦舒脑海中辩解。

没有理会小助手的话，秦舒静静调息良久，缓缓睁开了双眼。

呼，还好，不是左白又黑的视野。

秦舒暗自松了口气，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心念一动，秦舒打开了“系统面板”，瞧见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NO.9081726354号运营官管理系统

姓名：秦舒（覃疏）

官衔：见习系统运营官

经验：98.90%

积分：1848

技能栏：聚灵波LV.9（19%）；星耀斩LV.4（3%）；星流掌LV3（2%）；星芒拳LV2（88%）；覆地印LV2（11%）；命瞳（成品）。

功能栏：起死回生丸*1；炼体重塑丸*2；回光返照丹*12；初级狂化丹（一小时）*18；必死无疑卡*6；绝地求生卡（被动）*9；绝对防御卡（被动）*29；初级越阶卡（一小时）*2。

命瞳后缀并非是等级经验，而是以品阶来区分，这是个值得深思的细节。

不过以秦舒现在的见识，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出这里面的细节，索性不再关注以后再说。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打开一扇木窗，目光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坊城大街。

心念一动，命瞳触发，秦舒神色一振，双瞳逐渐变化，一白一黑模样可怖。

视野所及之处，秦舒发现，街道上的每一个源修，头上皆顶着一团“雾气”，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不一而足。

秦舒心中泛起些许明悟，那团雾气代表的正是每个人的命格气运，一生会有多大成就皆由这团雾气决定。

雾气的大小决定了命格深厚与否，颜色的深浅决定了源修气运的盛衰。

比如秦舒眼中那个刚路过客栈门口的中年男子，头顶的雾气只是一寸长短，且颜色白如豆花，若是没有改天换命一般的机缘，恐怕这辈子只能是一个不入流的源修了。

转眼看去，秦舒入目所及之处，街上众人头顶的命格气运之雾，尽皆只是平庸之姿，即便是那位身着铠甲巡视街坊的坊城守卫长官，也不过八寸之雾白中透灰。

“嗯？”

秦舒微微抬头，黑白命瞳之中多了一道十分显眼的命运雾气，竟然两尺有余且色泽灰白。

位面之子？

应该不至于吧，估摸着也就是个中人之姿的小天才罢了，稳住莫慌。

然而还不等秦舒收回命瞳，视野里又跳出了两道显眼的命运雾气，一道更比一道抢眼。

稍近的那道命运雾气，三尺出头呈浅灰之色，且不断向城中心快速移动。

远的那道命运雾气，看距离应该还在坊城之外，不过却将近五尺，灰中透黑很是不凡。

这应该算是上等资质的天才了吧，秦舒心中暗想，没有多管闭上了命瞳。

不对劲！

秦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自己用了这么久的命瞳，体内元力丝毫未减，且元念通达灵魂不疲。

按理说这么逆天的技能，所要消耗的能量不低才是，为何自己全无感觉？

“小助手，你知道咋回事吗？”

“额，这个，这个怎么说好呢......”小助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看来它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秦舒冷哼道。

这憨批助手，一点都不敬业，自己能不能申请换一个？

“秦舒，其实，这命瞳，消耗的是，是，是你的，寿命......”小助手断断续续的回答。

寿命？

秦舒一愣，然后心里悚然一惊，这命瞳恐怖如斯！

好家伙，果然与众不同，竟是个自残技能。

“那我刚刚那么一用，丢了多少寿命？”秦舒语气不明心中有些没底，缓缓问道。

“不，不多，也就，百八十年。”

百八十年？

秦舒脸色一变，好家伙，前后不过数十个呼吸，自己就折寿百年了！

自己一九纹源修，至少有上千年寿命，现在只试用了一下命瞳，百年寿命就这么没了，这找谁说理去？

这是在氪命啊！

元力用光了可以炼化源气补充，灵魂疲劳过度只需凝神静养便可，即便受了重伤，嗑点丹药也能慢慢恢复。

可是氪命修炼，这要去哪续命？

即便是再好的延寿至宝，也不过延长几十年寿命，而且重复使用效果大打折扣。

难不成这命瞳就是个鸡肋？

“秦舒，你别慌呀，”小助手在一旁道，“你现在马上就可以晋升初级运营官了，说不定系统升级之后就有续命的办法了呢！”

有道理！

秦舒微微点头，系统应该早有安排，眼下能不用命瞳就不用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座名不见经传的中型坊城，怎得会有三个天才出现？

普通源修的命运雾气都不超过一尺，但凡超过一尺的源修，尽数可以归纳为“天命之子”。

那三个天命之子，一个顶着二尺有余的命运雾气，一个三尺出头，还有一个更是足足五尺，即便够不上位面之子，也足以当选为“天命之子”了。

思及此处，秦舒回到原位安坐下来，散开九纹元念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