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听到风柳斜的声音立马将头发弄的的更乱然后坐在地上开始大哭:“我咋这么命苦啊!”
风柳斜一进来就听说他娘子在祠堂里闹开了。
刚一进来就看到他娘亲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大哭,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心酸不已。
“老头子啊,你当初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让我现在受这个贱人的气。
儿子不孝啊,娶了媳妇忘了娘,看着这个狗东西打我啊!”
“还不扶老夫人出去!”风柳斜突然大喊,冰冷的声音立马让老夫人闭了嘴。
“儿子!”老夫人声音小小的:“这个贱人……”
“她是我夫人,是你儿媳妇不是什么贱人!”
风柳斜一脸怒气:“母亲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教给儿子处理。”
顷刻间,所有人走的干干净净,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老夫人走之前还得意的看了一眼冷初红,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好像已经预见了冷初红一会儿的狼狈。
风柳斜看到冷初红脸上的巴掌印沉默不语。
“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冷初红率先打破了平静:“是休了我还是打算关我禁闭?”
“对不起!”
?
“我娘下手重。”风柳斜十分心疼的看着冷初红:“今天你受委屈了!”
“你,你说什么?”冷初红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娘脾气不好,你别见怪。”风柳斜开口:“回头我会在和她谈谈的,你信我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
良久之后,他才伸出手去:“张婶儿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你把张婶儿的牌位给我,我会找重新做个牌位好好供奉。”
“你,你不怪我差点儿拆了你家的祠堂?”
“若我是你,只怕比你做的还要过分。”
“你,你娘哭成那样你……”冷初红语无伦次。
她以为这个男人在看到一片狼藉之后会骂她,休了她,打她一顿也是可能的。
毕竟,这里是他家的祠堂,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地方。
可是他没有。
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对不起,第二句就是疼吗?
这,这不符合逻辑啊!
“别怕,别慌!”风柳斜看到冷初红眼里的慌乱:“我知道你的,你不会对我娘不敬,你今天这样是被逼得狠了吧。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万事有我在,你不用委屈自己。”
不用委屈自己吗,这一句话让冷初红楞在原地。
然后突然放声大哭,指着蒲团说不出话。
那时,风柳斜的怀抱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还哭吗?”看着哭花了妆容的冷初红风柳斜温柔而宠溺的给她擦去泪水。
冷初红摇头:她好久没有这样大哭过了。
从前她委屈了难过了都是自己哄自己然后过一会儿就好了。
即便是想哭了,忍不住了也是抱着被子无声的哭。
“我下朝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串你爱吃的糖葫芦,在你房里呢。”
风柳斜松开冷初红:“还有些稀奇好玩的你去看看,剩下的事情教给我来处理。”
“那张婶儿……”
“你放心,我会弄好的。”
风柳斜看着冷初红一步三回头十分无奈:“好歹我也是个丞相,你别瞧不起我。”
等冷初红走远了,看不到他了,听不到他的声音了,风柳斜才变了脸。
“刚才看着夫人挨打不阻拦的全部杖毙。”
进了祠堂,风柳斜给祖宗上了香和她们解释冷初红是无心的。
跪在蒲团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冷初红指着蒲团委屈巴巴的样子。
待到起身才开口:“夫人方才跪的是那个蒲团。”
门口的侍女指了指最角落的一个蒲团:“那个。”
风柳斜掀开衣摆跪了上去,眉头一皱深色却不变:“去请个大夫去夫人房里,另外夫人方才跪了多久。”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侍女开口:“夫人体弱挨不了跪,跪不了多久就要起身走一会儿。”
“还会偷懒,她咋这么聪明。”风柳斜笑的开怀:“两盏茶之后叫我!”
不一会儿,两盏茶时间到了风柳斜起身指了指蒲团:“打开它!”
风木萧虽然不解却还是抽出到将蒲团划开,谁知入眼的不是棉絮而且一块一块又大又硬的石头有的石头上面甚至都有了血迹。
“主子!”
他家主子是个傻子吗?蒲团有问题不赶紧起来换一个,还要跪两盏茶的时间。
“连带着做这样阴损事情的人一起杖毙。”
“属下遵命!”
“夫人心善,这件事情别让夫人知道了。”
说话间,刚才负责去修缮张婶儿牌位的人也回来了。
张婶儿这次的牌位用了上好的紫檀木,还混了真金。
“你们但也机灵,知道她怕是和娘子一样是个爱财的。”
语必,风柳斜将张婶儿牌位恭恭敬敬的挡在高处:“您的牌位有损实在是我的疏忽,我娘子并不知道,还请您别去怪她。
从今日起,我风家祖先吃什么,您就吃什么,我风家祖先受什么供奉您也一样,遇到和您抢的您也别客气,直接抢回来。
我们风家从来都是尊敬有才有德的女子前辈。”
祠堂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风柳斜才道:“去老夫人哪儿。”
“主子,要不先把膝盖包扎一下吧。”
“夫人可立马包扎了?”
风木萧摇头。
“对啊,她没有立马包扎,我若是立马包扎了怎么能感受到她一会儿突然上药的疼。”
冷初红其实也还没来得及包扎。
回到一人心刚换了衣服准备包扎绿衣就来禀报说:“缈如烟来了。”
“缈如烟?”冷初红不解:“她来干嘛?”
“她只说找夫人有要事,其他的没说。”
“她找我只有一件事。”冷初红把裤腿放下:“去看看。”
“夫人,咱们先上药吧!”
“不急。”
冷初红到大厅的时候缈如烟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见冷初红来了立马起身:“风夫人。”
“找我有事?”
“我来,是想请教我夫人,除了肩头有一个牙印,夫人所说之人可还有其他特征?”
冷初红没想到缈如烟真的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居然还主动来问自己。
“我只有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画像,你要看看吗?”
“要的要的。”缈如烟点头。
不知道为何,冷初红总觉得今天的缈如烟有些慌张。
画卷之上是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女子肤白貌美,男的……
属于男子的那一部分被张婶儿婆婆不小心烧了。
“没有脸,所以我……,你怎么了?”
缈如烟一张脸变得煞白,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动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