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晚记下后,林花问道,“你叫我来,是想……”
谢晚就道,“我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女鬼的事。”
林花想了想,道,“虽然那两次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可是说实话,我对这方面并不算太了解,问我,或许还没有问黄大姨管用。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说说看。”
也许是出于年龄相仿的信任的,谢晚觉得跟林花讲,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那个女鬼,她一直喊我临安。”
“临安?那不是你的字吗?谢奶奶好像就这么喊你。”
谢晚就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道,“我的字并不是从出生就有的,可是那个女鬼,却从一开始就喊我临安,她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别的人,或者,不好说,她是认识一世的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信不信,我好像生下来就记事。”
林花就肯定道,“我相信。”
开玩笑,她都能穿越了,还能融合系统,还能修仙了,这么一比,谢晚一出生就能记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谢晚不知道啊,他只觉得林花这么毫不犹疑的选择相信,让他有些感动。
“她说她非常非常爱我,为我付出了一切,还说我们,我们曾经是一对……”谢晚说着,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可我却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为什么呢?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林花也看过这种类型的,男主死去轮回,女主苦苦守候不愿转世,宁愿化身为鬼,或者是有苦衷的不能投胎,因为执念太深了,在人世一直寻找着男主的转世,并期望与之相认。然后就是苦情虐恋,等到男主终于记起女主,女主却要离开了,然后男主就万般难过,撕心裂肺……
看着谢晚这么精致的,带着脆弱感的脸,林花简直是立刻带入谢晚了,她突然就有点难受了,“千万千万别错过啊,快想想,说不定真是前世的缘分呢,万一你错过了,以后会难受死的。”
林花这突如其来的悲伤,让谢晚有点哭笑不得,“花儿为何这样说?我非常确定,那个女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花就觉得有点恨铁不成钢,“哎呀,你不明白的,真相大白之前,男主都是这么嘴硬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得听劝呀!”
谢晚就有点懵,“男主是,是什么主?为什么要虐妻又要追妻?火葬场又是什么?听着,像是埋死人的地方?”
林花:……
“总之,总之,既然人家姑娘说了跟你有过什么,你就好好听听,别急着镇压她,慢慢来,慢慢来……”
谢晚就不懂了,明明之前林花还说要消灭那个女鬼呢,怎么突然就变了,不仅变了,听她这意思还要撮合他跟那女鬼?
突然后悔跟她讲这些了,怎么办?
后悔药能不能来一颗?
“可我感觉她的作为与她所说,一点都不相符,也许我并不明白什么是爱,可我想,就想你所说的,我的祖母珍爱我,愿意放弃一切来保全我。”
谢晚的目光变得深邃,似是想起来幼年时那无数个恐怖的夜晚,“起初她甚至不是完整的人形,我夜夜被吓得哭闹,可她却很欢喜,说终于见我为她流泪了……我那时不过只是几岁的孩童,若说她的爱真是如此,我想,我是承受不住的。”
林花这么仔细一想,好像也对哦!若是真爱,必然是会克制的,即使克制不住,也不会说出如此病娇的话。
看着谢晚坚毅的脸,林花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闪过了一个白衣少年的影子,他们两个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形都差不多,可是两个人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谢晚就是那种我见犹怜,淡漠疏离的精致易碎品,让人不敢随意触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她。
道渡则是俊朗少年,器宇不凡,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即使他收敛着气息,仍然让人不敢小瞧。
而二者也有着相同的疏离感,以及那种不谙世事,或者说是不沾染世俗的单纯无害的感觉,正是这一点,让林花和孙香香都没能一下子分辨出来道渡并不是谢晚。
这么想着,林花的脑洞就大开了,试探性的问道,“你刚刚说,你生下来就记事,那具体到什么时候?出生那会儿你有印象没?”
谢晚就摇了摇头,“应该是出生后的第二天,我才有的记忆,你是怀疑,我出生时发生了什么事?”
林花就道,“或许,有没有可能,其实你有个双胞胎兄弟失散在外?”
谢晚就认真的想了想,“这……这些年来,从未听祖母或身边人提起过,你怎么会这样说?”
林花不死心,“真的没有?或许就是你很小的时候,谢奶奶或是谁无意中露出来的话,有这种指向性的,都没有吗?”
谢晚仍旧懵懵的摇着头。
林花就纠结了,“不能呀,关键是太像了。”
林花皱着眉走近谢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晚的脸,然后从记忆中把道渡的脸也调出来,两张图像完美重合,就连眉型都一样,林花就差分别数两个人的眉毛了。
“太像了,太像了,复制粘贴的吧!”
谢晚被林花盯得有些发毛,“是什么太像了?”
关于他再次没听懂的“复制粘贴”,他已经不打算再问了,反正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并且还会让林花很无奈的样子。
“就是,就是道渡。”
林花就把那天她和孙香香遇见道渡的事,说了一下,并且重点描述了一下,两个人有多像。
“我和香香两个人,跟他讲了半天的话,都没有看出来,还是后来我们提到了平安,他不认识平安,我们俩这才反应过来。”
谢晚就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有那么像?”
林花就点头,“当然了,我们俩都看不出来,你说像不像?我敢打赌,你就是让平安去,平安也分不出来。”
一直安安静静当放风的人形立牌的平安就不干了,“怎么可能,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我跟小爷同吃同睡,连少爷身有什么痣,长在哪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平安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以说,我对少爷的身体,比对我自己的都要了解,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谢晚:……明明都是些很平常的事,怎么让平安这么一说,他就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谢晚再一看林花,怎么回事?那种莫名其妙的笑是什么意思?
林花:就是姨母笑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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