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可不是你皇叔,你姓白,我姓沈。”
“阿芙,你还不明白吗?”
……
关于太子离开的事情,圣上说太子体弱,前往太夜湖那边的行宫修养一段时间,等着养好了便回来。
只是沈君泽回来已经好几天了,也没有听见沈暮收回那条消息。
按理来说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他去了东宫,却被告知太子殿下不在,还未曾回来。
所以……
白芙去哪里了?
沈君泽怀疑是帝王生气,于是私底下惩罚了白芙。
那坏丫头那般娇弱,一路回来不断生病,怎么还经得起惩罚?
沈君泽越想越是烦躁。
他已经后悔将白芙送回来的事情。
而他,人本应该现在在西北地界,再待下去肯定不合适的。
但是离开之前,沈君泽怎么都得想办法见一眼白芙。
确定她安然无恙,他再离开也好。
偏生,太子仿佛没了消息。
在朝臣眼里。
太子白曦尘现今还在太夜湖行宫那边静养。
可他亲眼看着白芙被送进皇宫,难不成还有假。
沈君泽吩咐下面的人去调查。
这件事隐蔽,但最后还是被沈君泽查到了。
那一日回宫,帝王带着白曦尘直接去了帝王寝殿,而此后,太子殿下再也未曾出来过。
沈君泽看着手中资料,眉子皱到了一起。
于是第二天沈君泽请辞了早朝。
在那个时间,趁机悄悄潜进了帝王寝宫。
沈暮就算是再生气。
也总不可能真的要了白芙的命去,那到底是他宠爱多年的唯一学生。
沈君泽进去之前还在想着,莫不是白芙被关进了密室。
他进了帝王寝宫。
嗅到里面淡淡的熏香,沈君泽皱了皱眉,放轻步子,在越往前的时候,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很浅。
沈君泽迈开步子,绕过了遮挡住视线的那一面屏风。
而首先看到了,并非白芙。
明黄的龙榻边上,露出一条白皙的小腿,赤足悬空,小巧的玉足暴露在空气里。
随着轻微的晃动,带动那脚腕上的金色的铁链。
禁忌而蛊惑。
沈君泽一瞬间愣了一下。
只以为是沈暮的女人,苍茫的后退一步。
然而从床榻上传来的低哼声,却让沈君泽整个人都僵硬住。
很轻的嗓音,如同猫儿的叫声,低低的,带着几分娇软。
却是熟悉的嗓音。
沈君泽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此刻那张面容染上几分绯色,穿着女子的轻薄纱裙,样躺在床榻上。
似人间尤物。
清纯夹杂着蛊惑。
沈君泽是个男人,自然明白了眼前这幅场景意味着什么。
难怪……
他瞪着眼睛,在震惊之后有说不上来的失落悲愤。
她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
白芙听到了动静,爬起身就瞧见了一脸震惊的沈君泽。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
嗯,夜里睡觉不安分,衣服乱了,床榻也乱了。
可这幅模样显然别人误会了。
“沈君泽。”
在沈君泽转身之前,白芙开了口。
因着早上刚起来,嗓音有些低哑。
“沈君泽,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
沈君泽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沈君泽,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困在这儿,我还是祁国的太子。”
“我还是太子啊。”
她嗓音断断续续,带着些哽咽,显然是难过到了极致。
也对。
她本来就是被当做天子培养长大。
成为太子之后。
又怎么能被玩弄于床榻之间。
这对于任何一位太子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
沈君泽心下微紧,回头看向被困住的白芙。
此刻她像极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被关在了笼子里,还被折断了飞翔的羽翼。
娇弱的,无力的,只能任凭处置。
那一刻沈君泽竟然也有些明白沈暮。
他眸子闪了闪,将那些想法排除在外。
“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白芙,你自小喜欢沈暮,要我怎么信你。”
在说完之后,沈君泽就看到了白芙陡然间苍白下来的面色。
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在白芙低头的那一刻。
沈君泽张了张嘴。
“抱歉,白芙,我只是,只是生气你一直对沈暮那么信任。”
而最终的,只有他被排斥在外。
叶澜也好,沈暮也好。
都比他重要多了。
他上前一步,握住那脚腕上的锁扣。
偏生过于牢固。
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一抬眸,沈君泽便看到了默默垂泪的人。
“别哭,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沈暮,号称祁国第一才子的沈暮,一直本着君子风度,何曾会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来。
可偏生。
眼前这一幕确实是真的。
沈君泽一时半会儿打不开锁扣。
而另一边又传来了帝王的动静。
沈君泽面色严肃。
被白芙推开的时候不解的抬眼。
榻上的美人红着眸子。
压低了嗓音。
“你快走,他要回来了。”
外面的动静越发的进了。
“偏殿有窗户,靠近后面的花园,你快离开。”
“我要带你离开。”沈君泽咬牙。
他怎么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快走啊,沈君泽,你离开了,以后便还有机会救我,你留在这儿,我们只能一起送死。”
沈君泽被白芙劝走了。
在沈君泽方才离开之后。
寝殿的门被退开,一身朝服未退的沈暮走了进来。
他先是换了身衣服,才绕过屏风来看白芙。
曾经的白芙还会客气,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她躺在床上,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
当然沈暮并不在意白芙的无礼。
“阿芙饿了吗?”
“今日早朝时间久了些,阿芙是不是已经饿坏了,朕带阿芙去吃东西。”
说是用早膳。
白芙也还是在床上。
东西是沈暮亲自端进来的。
他似乎不需要旁人插手,全部都亲力亲为,包括食物,都是亲手喂给白芙的。
白芙拧了柠眉。
并不高兴。
“皇叔,你放开我吧,以后我一定不跑了,我安安分分的待在东宫好不好?”
这话显然并没有打动沈暮。
男人面色如常。
最可怕的是,永远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轻轻扬唇。
抬手擦掉了白芙面上水雾。
快穿她是病弱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