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自己更可笑啊。
他杀了他所爱之人。
沉珏承认自己卑劣。
重来一次,他不就抢占了先机。
他可以不承认他就是谢江亭的一部分,他会得到阿芙所有的喜欢。
只是最后。
谢江亭被拉进浮屠境,而沉珏也会离开这里。
……
浮屠境。
浮屠境之门再次打开。
被卷进来的有谢江亭还有白芙。
最后一刻,谢江亭发了疯一样,尖利的爪子刺进了白芙的心脏。
“阿芙,你不爱我,那要这颗心何用。”
他直接将那半颗心碎在了白芙体内。
白芙疼的发抖。
扯着谢江亭入了黑暗深渊。
“谢江亭,有没有心,我都不会爱你。”
“哈哈哈哈,你爱沉珏吗?真可惜。”
妖魔嗤笑着。
“真可惜,他不过是是我的一魄罢了。”
谢江亭抬手,那置于他掌心的一抹红色的光,正是沉珏。
“你为什么爱上他也不爱我。”
谢江亭不顾白芙的惊讶,在白芙的惊呼中,捏碎了那一魄。
“此后,只有我,谢江亭。”
浮屠境席卷着狂风。
那一刻白芙陷入了昏迷。
而谢江亭转身,一颗子弹,带着寒光,射进了谢江亭的心脏。
站在谢江亭面前的,是一袭墨绿军装的男人。
他眉骨上有几分冷冽。
目光清冷的看着谢江亭。
慕容笙在谢江亭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补了一枪。
那一枪打在谢江亭胸口,下一刻,谢江亭消失在原地。
慕容笙低咒一声。
谢江亭跑了。
慕容笙不是秦墨寒那个校园痞子,他做了那么多年军阀,知道的只有强者为尊。
可没有什么团结协作的。
唯有杀了这些东西,获许对方的力量强大自己,才能更快的离开这里。
人不见了,慕容笙凝眉收回自己的枪。
回头看到了一青衣长袍的男子。
男人如山间鬼魅。
从荒原而来,笑的妖冶。
“在下梵寂,曾是一国祭司,懂些阴阳之道,方才见公子英武不凡,尤其是手中的武器,不知道是哪国的兵器。”
梵寂生得一张人人爱慕的脸。
他自带蛊惑的能力,可惜最后,都是白芙那个该死的女人。
将他折磨成了最后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道士?”慕容笙挑眉。
神色冷清。
目光扫过梵寂的衣服,神色更是不屑。
“原来是又来了一个老古董。”
梵寂面色沉下来。
他长得好看,当年无论在敦煌,还是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被奉为上宾,还是第一次被骂老的。
“我原本想着我们可以联手,却不想你这般不识抬举。”
梵寂抬手,以血布阵,层层杀阵席卷向慕容笙。
成魔之后的慕容笙自然是不怕这些东西。
他冷眼瞧着,在杀阵开启的时候化形为魔。
脑袋瞬间扩大了几十倍,如狮如虎,脑袋上却又有尖锐的独角,锋利而凶恶。
一瞬间就划破了杀阵的边缘。
梵寂凝眉后退。
冷笑一声。
“还有几分本事。”
不过还是个废物。
梵寂不屑于化形,太丑了,梵寂拒绝这么丑。
浮屠境因为打斗颤了颤,到了远处,就变得轻微起来。
秦墨寒推开门就看到了一身银白长衣的叶澜。
他皱了皱眉。
一想起来那天看到的女装大佬整个人都不好了。
“滚,死人妖离老子远点。”
随即还恶心的避开视线。
叶澜:“……”
叶澜随即也想起来了那个麻烦。
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个麻烦,他何至于被困于此。
偏生那个麻烦现在离不开。
两人只能交替的出现。
“我可以解释,秦公子那天看到的并非在下。”
“谁要你解释,还有别一口一个公子,都什么年代了,你恶心不恶心啊。”
主要是那女装的样子吓到秦墨寒。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人。
秦墨寒什么没见过啊。
女装大佬普遍。
指不定……
“嘭”一声响动。
秦墨寒从里面甩上门。
“滚,你爱谁谁,离老子远点,否则下一次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就怕死人妖缠上他。
离开了秦墨寒这里,叶澜冷着脸往回走。
很好,都怪那个疯子。
“白徵,你能不能安分些,都被送进这里来了,你还不明白吗?对于她而言,可不记得你是个什么东西。”
四周安静的很。
那个白徵也不会回答他。
留给叶澜无声的寂静。
白芙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她游了一圈,撞在了玻璃上,啊不,是鱼缸上。
鱼缸坚固,疼的白芙冒眼泪花。
随即她听到一声轻笑声,很轻盈。
白芙努力抬眼,实在是对于她而言,对方就是个庞然大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清楚,很好,她没有去新位面,眼前的人,是沈泽晋。
沈泽晋手持一本书,靠在椅子上,闲情逸致的很,时不时回头看向白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白芙都要羡慕在这浮屠境的生活了。
她又游了一圈,回头发现她好像忘了什么。
对,鱼只有七秒记忆,她忘了什么来着。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放大的沈泽晋。
沈泽晋怎么在这里。
太吓人了。
是的,她没有离开浮屠境,暂时变成鱼了。
许是沈泽晋太无聊,搬着椅子过来坐到白芙身旁。
疑惑的看了白芙许久,才道:“今天的假鱼竟然像是活了一样。”
此假鱼非彼甲鱼。
白芙都没有分清楚。
浮屠境无圣灵,怎么会有鱼呢。
鱼是假的,沈泽晋用东西从傅辞教授哪里换来的。
“你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故事好了。”
白芙:“……”
内心是拒绝的。
可白芙在这里的记忆里很差的。
沈泽晋一个故事讲下去,白芙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懂。
主要是他讲了几句之后,白芙就把前面的东西给忘记了,等着沈泽晋讲完,白芙都不知道沈泽晋说了什么。
沈泽晋也不介意白芙没有反应,或者说沈泽晋不过嘴上说的多,他太寂寞了。
于是选了一条鱼。
哪怕鱼是假的。
他后来断断续续的说。
“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我等了这么久,她又骗我。”
像极了他在牢里的等待,日复一日,等待的,是最后一次次的欺骗。
快穿她是病弱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