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凡还没找到赚钱的路子呢,范妈先给他报了个驾校。
一去,哟,乐呵了。
马飞也在,还有曾雪晴以及其他一些同学,以及躲在角落里试图掩藏自己存在感的赵得助。
“你们怎么也来了。”
范凡心里有些纳闷,虽说安海小城不大,可驾校却不少啊,这次怎么聚的这么齐。
“阿姨没告诉你吗,学校之前发给家长的传单,家长群里他们一合计,就一起报名了,有优惠。”
马飞一脸“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的惊讶表情。
由于人多,只能一辆车四个学员。
赵得助在旁边躲来躲去,最终还是被分到了跟范凡一辆车,还有马飞和曾雪晴。
一看教练,嚯,上辈子的老熟人了,钟玉刚,钟教练,虽然人家这会还不认识他呢。
教练上车之后上车一通讲解,范凡早已经手痒难耐了。
等中途休息,教练烟瘾犯了找个地方抽烟。
范凡瞅准了教练离开,默默跟在后面,掏出来一包“蘇烟”给教练递了一根。
他上辈子跟钟教练熟了之后才知道,教练最喜欢的是“蘇烟”,但是因为“蘇烟”比较贵,不能常抽,平时抽红双喜。
钟教练眼前一亮,接过来,伸到到鼻子前闻一闻:“这可是好东西。”
范凡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把刚拆封的烟塞到他口袋里。
“钟教练,我是老手了,我会开,这几个同学我来教就行,你歇着。”
钟教练想想,在场地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就同意了。
马飞正在练起步呢。
“马飞,来让我试试。”
他和马飞嘀咕一阵,马飞眉头一挑,坐到后面拉紧扶手。
曾雪晴在副驾驶也系好了安全带。
虽说因为上辈子范凡住的地方离公司近,没买车。
但是他胆大心细,从大二开始,他就帮人家当家教。
人家看他做事挺踏实,忙的时候就让他开车接送孩子。
上班之后又经常帮公司老总客串司机,还去赛车场过了几把瘾。
驾校里的桑塔纳,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范凡系好安全带,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坐稳了哈。”
先挂上二挡踩住离合,同时大油门一脚接着一脚地持续轰。
离合微松,这时候继续深踩离合,然后立刻踩油门到底,并且快抬离合,车冲了出去。
其他车的学员还在熟悉车辆各个按钮呢。旁边一阵轰鸣声,紧接着一辆车飞驰而过,只留下一阵尾气。
一圈下来,其他两人还好,一个有安全带一个拉扶手。
赵得助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被飘的七荤八素,特别是下坡的时候。
最后以一个不太标准的侧方位停车结束,上辈子范凡最恨侧方位了。
钟教练抽完一支烟过来,正好看见了最后一幕:“行驶中车轮触压车道边线,扣10分。”然后再走近仔细一看:“车辆入库停止后,车身出线,扣100分。”
得,范凡直接脸变成猪肝色,装逼失败。
钟教练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不能太张狂,开车要小心,不能儿戏。”
……
范凡最终找了一家超市当收银员,还去兼职发传单。
这与他的雄心壮志根本不符,但问题是他一个高三刚毕业的,又是兼职,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就算这会两位马爸爸给他入股的机会,他都没有钱去投资。
在驾校这段时间里,三个人交流不少,加上在同一个学校,就约好一起去,不要家里人送。
然而赵得助呢,经常自己弱化自己的存在,时不时还是会在背地里编排一下范凡。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路边的服装店里放着凤凰乐队5月刚出的新歌《最炫民族风》。
范凡听着这魔性的歌曲,身体都有种想跟着舞动的冲动。
前面两个金色头发还打着耳环的街头青年朝他走来,有些面色不善的意味。
范凡心里有些诧异,其中一个人长得有点像跟赵得助,他暗暗做好准备。
两个青年在他面前站定,拦住他的去路。
长得像赵得助那个,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问:“你叫范凡。”
“是的,你是赵得助的什么人?他哥哥吗?”
这两个青年相视一眼,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猜到了是谁让我们来的。
“没错,我是他哥赵得胜,我弟可是家里的宝,成绩好又乖,你是不是欺负我弟弟了?”
范凡伸手就勾住他的肩膀,一开始赵得胜肩膀一僵,看范凡没有后续动作,这才放松下来。
“我跟得助处的不错啊,之前就是有点小矛盾,那也是他先惹我的。”
09年打黑活动成果明显,街上那些混混们收敛了许多。
要不然范凡也不敢这么跟赵得助哥哥勾肩搭背。
当然了,赵得柱他哥哥也不会就这么两个人来范凡。
范凡跟这两个人找了个小餐馆,半瓶白酒下肚,三个人就称兄道弟了。
再加上范凡来自未来,眼光观点什么的都超前。
一通话说的其余两个人瞠目结舌。
不知不觉就谈到了游戏。
“不是我跟你吹啊,在魔兽世界,我可是一把好手。”赵得胜一脸骄傲。
可他喝了口酒咂咂嘴,却开始摇头惋惜起来:“可惜久城不争气,这都停服几十天了,闹心啊,也不知道啥时候重开。”
“可不是吗,前些天,网上‘那个喊你回家吃饭’的贾君鹏,你知道吗。”范凡点头赞同,顺便问了个最近网上流行的梗。
赵得胜一拍桌子:“知道啊,兄弟,那不是因为咱们停服了,我魔兽五百万大军当时都无聊吗。”
“你们说以后魔兽世界不会就这么关了吧,我号花了好多精力。”另外一个青年明显是忧心忡忡。
“不会的,我有内部消息,易网就要代理魔兽世界了,最迟九月下旬,就要正式运营了”。范凡装做神秘的样子小声地告诉他们。
“真的吗,为了部落,干杯。”赵得胜大喜。
“兽人永不为奴,干杯。”范凡也微笑着干杯,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剩下一个人却没举杯。
赵得胜有些疑惑:“咋了?”
那个青年哼哧哼哧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是联盟的人,没啥好说的。”
“靠,联盟狗,干他,哈哈哈。”
三个人笑着打闹成一团。
一直喝到太阳落山,他们越聊越觉得范凡是个人物,也能跟他们谈得来。
“范兄弟,以后在安海这片地,有啥事就找我。对了,你是去应天上学吧,我弟也是,他没出过这么远的家门,还得麻烦你在外面照应些。”
“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下次有时间再聚。”范凡满脸笑意,一直挥手告别。
“赵得助不怎么样,他哥哥倒是个妙人,得助啊,去了应天,嘿嘿。”范凡感叹一句,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路边的歌已经换到了海鸣威的《老人与海》:“海的爱太深,时间太浅,爱你的心,怎能搁浅……”
这首歌是前世她的最爱,范凡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应天了。
经过范凡的悉心帮助,只用了一个月,这几个人就快速地拿到了驾照,提前十天买了车票,准备去应天了。
赵得助本来不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可是他哥哥赵得胜说服了父母。
三人合力,赵得助哪顶得住,只能不情不愿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