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后的话让南宫惊浩十分的惊讶。他知道母后所谓的借用外力无非是两种,一种是让他去联合镇压在南北两境的两位亲王,另外一种则是联合其他国以武力威胁惊婉。
可是无论是哪方势力,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甚至比惊婉还要可怕。若是让他们入境,到时候大南朝一定混乱。
可废太后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浩儿,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要知道,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我们的结局就是死,惊婉那个贱女人现在明显就是要铲除我们,你还看不明白吗?”
“我们联合外面那些人,就算最后需要割舍点什么,可最后这大南朝依旧是你的,只要控制权在我们手上,到时候我们慢慢重新发展,以你的能力,还怕这些回不来吗?”
南宫惊浩还有些犹豫,但是废太后知道他心动了,立马转变了情绪,神情变得哀伤了起来。“浩儿,母后一生都在为你努力争取一些东西,为的就是你可以走上那最高的位置,成为天下第一人,这样你可以保护好瑶儿,只要你们俩都平平安安的,不再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们的安全,即使母后最后就算成为千古罪人也无憾了。”
“母后!你才不是千古罪人,在儿臣心里你是最伟大的人!”见不得自己的母亲如此伤心,南宫惊浩连忙安慰,但某种神色也坚定了几分,是啊,他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还有他母后、妹妹,以及他的妻儿们。
“母后,你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看到这样,废太后心里十分的满意。开心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一般。
说干就干!南宫惊浩一回府便立马写信联合了两位亲王。
原本以为那两人多少会推脱一些,或者和他先讲条件,可谁知他们竟回应的很快,并且表示早已对惊婉不满已久,他们更认定他为王,只要他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起兵。
他们言语中表达了一些崇敬之情,这让南宫惊浩顿时就飘了,他没想到原来那两位亲王任竟然如此认可他。
就在他以为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在第二天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之时。当天夜里王府突然被包抄。正在和小妾共赴巫山的南宫惊浩,顿时吓得整个人萎缩了。
连忙简单穿着衣服跑了出去,看到一袭明黄龙袍的惊婉此时正悠哉的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他。
顿时间他眸色沉到极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惊婉很是淡定的看着他,“哦,就是有人举报你要谋反!”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御林军突然跑过来,手上捧着一套衣服,竟是一套龙袍,而且看那尺寸还是南宫惊浩的。
惊婉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一脸震惊的南宫惊浩,“从你房间搜出来的龙袍,你有何话可说?”
看着惊婉一脸淡定,南宫惊浩手指紧紧的握着,“皇上,你这栽赃的手段是不是太儿科了一点?我没有准备过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搜得出来?”
惊婉很随意的挑挑眉,随后站了起来,往南宫惊浩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三皇兄到房间呢,一直听说设计的很不错,今日不如就去看看吧!”
说着还回头看向韩君莫等人,“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不明白惊婉这次突然要做什么的众人,韩君莫没有忤逆她,但是却在南宫惊浩进去以后,走近了房间一些,以防南宫惊浩狗急跳墙!
惊婉坐去房间之后说是看房间,便真的仿佛欣赏了起来,时不时的还点评一下,但看着她这样,南宫惊浩却满脸不爽。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惊婉仿佛无奈了一下,慢悠悠的走回一旁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三皇兄是耳朵不好吗?刚刚不是说了有人举报你谋反,我当然是来收证据的!”
“那龙袍不是我放的!”
惊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知道啊,那是我让御林军放进去的!”
……
手中青筋微微暴起,南宫惊浩忍着一拳打过去的冲动,眸色阴沉的看着惊婉。“你几个意思?”
惊婉随意一笑,“三皇兄,你听过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我年纪大了,勾心斗角斗不动了,所以打算给你找个‘莫须有’的罪名!”
“南宫惊婉!”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南宫紫惊浩此时的脸色阴沉的不行。
而与他相反的是惊婉淡定的脸色。“三皇兄别这么生气嘛,我这也不过是想要让你谋反的罪名,再加几分确切的证据罢了,毕竟你连两位皇叔都联系好了,再多一个黄袍又何妨!”
南宫惊浩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他想否认,可惊婉那十分确定的样子让他知道,惊婉一看便是有了确切证据。
从怀中拿出了几张信纸丢给了南宫惊浩。“因为是我让他们跟你勾结的!”
看着手中的几张信纸,南宫惊浩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些是他写给两位亲王的密信,怎么会在惊婉这里?
而且什么叫做‘是惊婉让他们跟他勾结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惊婉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会轻易听我的,但是你别忘了我有虎面军啊?我就是让玉首领去他们那里做了一会儿,他们便说要尊我为皇,对我忠心耿耿,我也没办法!”
惊婉表现得很是无奈!
“哦,对了,还有你请的玄佛大师你也不用等他了,我已经让他先回去了!”
惊婉轻飘飘的一番话,却让南宫惊浩整个人瞬间感觉浑身冰冷,那种寒意仿佛从脚跟一瞬间直达大脑,冻得他竟然无法呼吸!
原来他所有的事情都在惊婉的视线底下,而他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要成功了!
惊婉给了他希望又将它一点一点的破灭掉,仿佛他只是她的一个玩具一般,一瞬间,南宫惊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摊坐在凳子上。
“哈哈哈!”他嘲讽地大笑了起来,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小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