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当被耳旁一阵急匆匆的轻唤声吵醒,扭头看至寝殿外还是黑呼呼的天空时,心头的怒火就那么不可压制的暴发了出来。
“去告诉那些人,朝廷给他们官职,给他们俸禄不是让他们来做没脑子的木偶和傀儡的,而是要他们为国为民做事的。”伸手接过边上侍女递过来的衣袍扔在地上,李承乾没好气直接对刚才进来把自己唤醒的张德吩咐道:“告诉他们,如果想素餐裏位那自己提出请辞滚回自己家去呆着好了,别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
“诺。”
听着李承乾略有些嘶哑的嗓音,瞧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发黑的眼圈,张德知道他昨夜一定是失眠没有睡好。
头疼地伸手按按眉心,李承乾瞥了边上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侍女一眼,起身下床挥挥手说道:“先去给本王备好更汤,本王还是先洗洗再换吧,要不然这换不换也都一样。”
“是,奴婢现在马上就去让人准备侍候殿下沐浴更衣。”弯腰拾下地面上的衣袍,侍女走时的脚步有些匆匆忙忙。
“唉!”
瞧着随着脚步声远去而变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寝殿,李承乾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个穿越者活的还真的是失败。
这睡的比狗晚就不说了,可却起得比鸡还早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这一个个的难道真的是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不成吗?
握起拳头,李承乾真的很想一声令下让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们去把那些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别宫门口求见自己的官员的脑袋全剁下来当球踢,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
话说混官场的人不都是精于趋利避害,善于见风使舵,阿谄奉承的吗?
可瞧瞧这些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的官员,这是事情很急还是他们脑袋里装的全是大便。
当然,相对前面的两个猜测,李承乾更加相信他们是故意和成心的。
因为谁让自己这才来到东都还没几天便把这些官员折腾的不要不要的呢!
可这又能怪自己吗?
谁叫他们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贪婪之心。
不一剑削了他们,这都已经算是自己仁慈了。
想着,李承乾自嘲地笑了笑,抬起脚便要
“呯。”
“啊!”
“为夫没撞疼你吧玥儿?”眼明手快地一把捞住仰头向后倒去的苏玥儿,李承乾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不再多睡会,你看看你这眼圈黑的都跟食铁兽一样了。”
“臣妾没事。”感受着这熟悉而又温暖的臂弯,苏玥儿抬手揉了揉刚被撞到的额头,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君这一大早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当然是在想本王家娇柔贤惠的王妃了。”随口调戏了苏玥儿一句,李承乾话风一转,皱皱眉头问道:“玥儿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要不然为夫听到了也不会撞到了?”
“夫君这是在责怪臣妾吗,臣妾这可是被你给撞到的。”委屈地憋着嘴,苏玥儿心里其实很是担心。
因为谁让自己刚才过来之时使用了轻身术,速度有些快而脚步声更是微不可查。
当然,这不是苏玥儿自己不小心谨慎,而是知道自己的男人李承乾昨日太过疲惫却又睡得太晚不忍心打扰到他,可谁知道他竟然已经起来了。
“是,是为夫撞了你,是为夫错了。”把头埋在怀中女人的发间,嗅着那好闻而又熟悉的香味,李承乾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有了某种反应。
“夫君你”感觉着男某处传来的火热,听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苏玥儿的脸蛋这一刻羞红发烫的就像那可以挤出水的蜜桃。
“你什么你,为夫正要去沐浴更衣呢,玥儿你来了正好,正可以为夫搓搓背。”坏坏笑了笑,李承乾拉住苏玥儿的手,脚步有些急的便朝沐浴的房间走去。
“夫君你,你慢些,臣妾,哈哈。”瞧着自己男人这一付猴急的样,苏玥儿说着说着倒是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还不快些过来帮为夫宽衣沐浴,那些官员可是在前殿等着本王呢!”挥手让侍候在浴池旁的侍女们出去,李承乾没好气地冲还站在门旁捂着嘴笑的苏玥儿恐吓道:“要是担搁了正事,看为夫等会怎么惩罚你。”
“是,是,臣妾知错了,王爷要如何处置臣妾都依王爷你好不好。”妩媚地冲几下扯掉身上衣袍跳进汤池中的李承乾一笑,苏玥儿心里有些雀喜。
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谁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永远的迷恋着自己呢!
可是作为王妃,而且是作为诸王之首的秦王妃,苏玥儿很清楚自己这也许只能是一种偖望。
因为谁让自己这位夫君是皇帝陛下嫡长子,将来更可能会成为掌控整个大唐命运的君主。
“是吗?那你还不下来。”猿臂轻舒,一把把边上才罗衣半解的苏玥儿拉进浴池里,李承乾动了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郁闷。
想前世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诱惑没瞧到,可如今
俯下身,低头张口捉住那让自己着迷的峰岚之山巔,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年纪青就是太容易冲动。
“嗯”
伸手抱着李承乾的颈间,苏玥儿迷失地从鼻间哼了出来。
半柱香。
一柱香,一柱半。
神清气爽的靠在浴池边上,望着发鬓散乱的可人儿,李承乾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坏笑问道:“玥儿,本王刚才的惩罚你可还满意?”
“讨厌。”伸手轻轻捶了下李承乾的胸膛,苏玥儿娇艳的面孔上还留着点点雨露过后的痕迹。
“行了,讨不讨厌这事儿我们留着以后再说,现在先替本王更衣吧!”不舍地收回手,李承乾从浴池里站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晒那些人也晒得差不多够了,再不过去只怕又有人说本王骄奢放逸,不务正业了。”
“是。”
点点头,拿过边上的薄纱披在身上后,苏玥儿一边望着已经拭干身上水渍穿好内袍的李承乾问道:“夫君,诗薇妹妹的契籍你可从王氏手中拿来了?”
“这,这事等下为夫就让人去处理。”听到苏玥儿的话,李承乾一愣,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回道,心里却忍不住想骂自己白痴。
魂穿到大唐这么久了,自己怎么就忘了在我华夏上千五千年的历史中,唯有自宋以后才废除掉所谓的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