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王是随大兄进宫来见父皇的。”瞥了眼面前没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女人,李泰面孔一板,话音也有些冷。
不就是个从三品下的妃子吗!
自己现在虽说被降为郡王了,可好歹还是个正二品的王爷。
不给自己脸难道就会给你脸吗!
一甩手,李泰也不用李恪他老娘请自己,抬腿迈步便径直朝殿中走去。
“哼。”
望着还是一如曾经一样嚣张跋扈的李泰背影,杨妃轻哼一声,眼中泛起一丝玩味的神情。
就这样的,难怪会被自己兄长李承乾利用了都不知道。
争位夺嫡?
想到李世民曾经对他的宠溺,杨妃感觉有些好笑。
“殿下请用茶。”
“杨妃请。”
望着桌几上宫女刚端上来凉白开,李承乾笑了笑拿起抿了一口,心里却有些不太平静。
魂穿来到大唐之后,自己的确是很讨古人这加了杂七杂八玩意的茶汤,一直以来喝的都是白开水。
可是这个习惯除了自己终南别院的人和李世民外,那怕是程咬金那些被自己强绑在一起的同盟也不知道。
可如今李恪他老娘竟然会知晓这习惯,这
难道自己身边有李恪他老娘的人。
伸手揉揉鼻尖,眼角瞥了杨妃和李泰两人面前那加了料,泛着油花的茶汤,李承乾知道自己没有想多而是真的是事实。
“不秦王殿下今日来臣妾这里是这”顿住话头,杨妃知道李承乾懂得自己话中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杨妃娘娘你猜不到吗?”放下手中的凉白开,李承乾实在不太喜这些试探来试探去的说话方法。
可是自己能改变吗?
李承乾知道不能,所以也只能随波逐流去习惯。
“这”挥手让殿中的婢女太监退下,杨妃也是被李承乾的直接给愣得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
要说自己猜不到吧!
不说自己不相信,只怕李承乾也会立即跟自己翻脸。
可要说自己知道吧!
那不是等下自己刚才问的是废话吗!
低下头,想着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消息,杨妃知道在李承乾这混不吝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玲珑的心。
“承乾今日来此只为两事。”见氛有些尴尬,李承乾想了想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虽说这样会让自己变得有些被动。
可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无法避免,那自己又何必要去逃避。
有这时间在这干耗着,自己还不如干脆利落的把事情解决完了直接走人去忙自己的事。
因为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可是知道新罗这会儿也应该遣使来长安求救了,而李世民也际将马上就要对高句丽用兵。
“不知殿下所为的是那两件事?”抬头看向李承乾,杨妃笑笑问道。
“第一,杨妃你如果想恪弟活,想弘农杨氏不被灭族,那么交出你杨氏控制隐藏在江南的那只队伍。”伸手从袖中摸着小木棍叨在嘴中,李承乾竖起手指说道:“第二嘛,这就不用本王说了吧!”
“恪儿他可是殿下你的兄弟,虽说不同母,可你们小时候毕竟是在一起长大的。”听到李承乾,杨妃笑笑不答反问道:“难道殿下你就能狠得了心下得去手吗?”
“下得去。”随口把嘴里叨着的小木棍吞在地上,想到李恪那不知死活的玩意竟然敢对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这三个妹妹下手,李承乾面孔一板,撕去斯文的外表冷声说道:“当他李恪开始计算本王,想要本王死时他便已经不配再做本王的兄弟了。”
“尤其是他还敢对本王的家人动手,不当场把他剁碎了喂狗都算本王仁慈了。”
“恪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殿下你不清楚吗?”望着杀气腾腾的李承乾,杨妃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顾脸面的便把话说了出来,可却又不得开口试着辩解道:“难道殿下真的认为那些事都是恪儿他做的而不是被人指使的?”
“是谁在他身后指使的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出手了谁便要承担得住本王的怒火。”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做了便得接受事情的后果,因为李恪他是成年人而不是小孩。”
“照殿下这么说,难道臣妾不交出那支队伍,那恪儿和我弘农杨氏便不能活,便得被灭族了?”低头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杨妃猛地抬起头盯住李承乾嘲讽道:“殿下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只是个亲王,连储君都还算不上,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一位亲王,一个家族的存亡。”
“这样说杨妃是不同意本王的意见了?”迎上李恪他老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李承乾能从里面看到很多。
嘲讽。
不屑,还有一丝如赌徒一样的侥幸。
“臣妾是想答应,可是殿下你又如何才能保证恪儿他可以活下去。”莞尔一笑,杨妃知道要是再试探下去,李承乾绝对会翻脸甩手而去。
至于他能不能替皇帝陛下作主饶过自己的孩子李恪,只要一瞧他腰间还挂着,回京之后还没被收回的那把天子佩剑。
杨妃确信他真的能。
毕竟,无论是在那朝那代,皇帝赐给臣子亦或是皇子替自己代天巡视的天子剑,在任务完成回京之后都是要上缴的。
可如今李承乾回来了,可他佩着的天子剑却没有被收回,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杨妃可是知道李世民和李承乾这对父子这些天可都是呆在一起的。
“本王不用像你保证,也不需要向谁保证。”撇撇嘴角,李承乾傲然地说道:“因为本王说出的话就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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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听到李承乾的话,杨妃一愣,实在是被他这放荡不羁的话给唬住了。
什么叫你说的话就是保证,难道你以为你现在是皇帝,是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的君主。
低下头,杨妃发现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审视李承乾一下。
因为他的话实在是让人太难相信了。
“哼。”
瞧着又沉默下去的李恪他老娘,李承乾心里轻哼一声,也不急着逼着她马上答应自己的要求。
毕竟对于这些久经官场和看多了宫中蝇营狗苟的人来说,不见兔子他们又那会不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