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顾弈琛累得精疲力尽,腰酸背痛,肉眼可见的消瘦。
“怎么样?没那么好做吧?”
“没有啊,挺简单的。”
林思羽知道他就是逞强,也不拆穿,“我们明天回家吧!”
“真的?”
“嗯!”
不管有什么困难,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她在这里待了九天,已经够了,也想开了。
况且,她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在这里“受罪”,这儿也不是他们施展才华的地方。
“阿凡,明天一起回去啊!”
“嗯!”
江时凡一直避免和她热络聊天,他刻意避嫌,一方面不想见到顾弈琛,二是看到他们幸福,他会感到心痛。
晚上,顾弈琛好心的让他睡床上,而自己则是打地铺。
不过他知道此人不会安什么好心,一定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果不其然,半夜,顾弈琛偷偷起来溜出了房间,不用想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来干什么?”林思羽睡眠很浅,一旦有什么声响都会立刻察觉。
因此,当听到门响动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通过猫眼得知来者是顾弈琛时,紧张的心才微微松弦。
“我想你,语儿!”
“你给我滚,这儿可是在别人家!”
两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悄咪咪的,特别小声。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一会儿,行吗?”
顾弈琛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他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一瞬间,理智忽地荡然无存。
“行!就一会儿啊!”
“好嘞!”
两人环抱着躺在床上,也许是太困,也许是因为有人才身边。
才刚刚躺下没多久,林思羽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早上六点,顾弈琛准时醒来,轻轻地在她唇边一吻后,便蹑手蹑脚地又回到另一个房间去。
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进进出出的时刻,全部被江时凡尽收眼底。
黎明升起,李大娘知道他们要离开,早早就起来做饭,为了欢送他们离开,还特意杀了一只鸡,做了红糖饼
总之以往最多四菜一汤,今日却是丰盛得很,整张小圆桌都摆满了。
李大娘家并不富裕,杀鸡已经是极为奢侈。
林思羽被感动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吃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怕会流下眼泪。
“干什么啊?是不是做得不好吃?怎么都不动筷子?”
不是不好吃,正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才舍不得全部吃干净。
当下,他们三人都恐是这样的想法。
“快吃啊,一个个儿的,还害羞了!”
李大爷一向不善言谈,很少说话。
他把鸡肉推到她们面前,仅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大家便心领神会。
顾弈琛的感受并不太深,只有江时凡和林思羽待在这里这么久,感情已经建立得很牢靠。
“大娘,大爷,或许你们想过去大城市生活吗?”
“没那个打算,这儿多好啊!而且一辈子就这样过来的,习惯了。”
李大娘说话的时候,脸上特别平和,看得出,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冒昧的问题可能还会打扰到别人的幸福。
“嗯,我就是说说,大娘,我们以后还会来这儿玩的。”
“好欢迎你们来,住多久都欢迎!”
离别的话说再多都是无用的,而且会平添哀愁。
江时凡分别和李大娘,李大爷说了声再见后,就上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林思羽则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泪蒙蒙地看着大娘和那帮迷茫的孩子们。
“走吧,丫头,以后有机会再来啊!”
“嗯我一定还会来的!”
“语儿,不难过,我们走。”
顾弈琛把小小的她圈在怀里,簇拥着她进入副驾驶。
她不停地朝着这个小镇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直到一望无际的大海远远地被甩在身后。
“怎么啦?以后再来就是了!”
“嗯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多了些多愁善感。”
顾弈琛开车特别快,但也很稳,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留了一笔钱给他们,够他们花很久了。”
“啊?”
“啊什么?刚好就带了些钱。”
“行吧!我打算到时候派个人来,资助这里的孩子读书。”
“哎呀,我们家语儿就是人美心善。”
林思羽被逗得哈哈大笑,刚才离别的愁绪消散了许多。
“嘴真甜!”
“嘿嘿!”不正经地笑笑过后,顾弈琛一秒变严肃,“别担心,语儿,回去以后,一切都有我,至于顾家,你也完全不用顾及,只要我说 ,不会有人说 的。”
林思羽倒也不是怕什么,就是流言蜚语有些难听而已。
至于郭贞那天放下的话,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喜欢顾弈琛,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人,不是因为他姓顾才喜欢他的。
“郑医生怎么样了?你没有对他怎么样吧?”
“暂时没有,等你回来处置。”
曾经是朋友,而且他的确也是帮过自己,说要反目成仇,倒是没那么狠毒。
“就让他自生自灭,念他是初犯,就不追究了。”
“行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弈琛话是这样说,但毕竟是同时伤害了他爱的两个女人,因此,轻绕了他是不可能的。
但至于怎么处理,目前还没有打算。
回到市的第一时间,顾雯哭着跑来见林思羽。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有眼无珠,差点信了他,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傻了。”
当知道是郑医生陷害林思羽时,顾雯差点没有哭到晕厥。
郑医生和羽是朋友,突然变成敌人,那只有一个原因。
若不是她犹豫不决,不是她迟迟拿不定主义,给了郑医生机会,他也不会因此去记恨林思羽。
想到这些,她就哭得撕心裂肺,肠子都悔青了。
知道二哥去把她找回来后,她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本想和她殉情的,幸好她好端端地回来了,那她也不用殉情了。
“雯,你能放开我,我快断气了。”
“你有没有生我的气?你说?”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
无非就是陷入情网里突然犯傻而已,太爱不是错。
硬说谁错了,那是把真心随意玩弄,不懂得珍惜的渣男才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