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光很快就过了,这一日,纪云泽来到了康宁公主府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康宁公主府上,觉得和外面那些人说的一样,康宁公主府一步一景,亭台楼阁、雕栏玉砌。
康宁知道今日纪云泽要来,也让府上收拾了一番。毕竟是客人,打扫一下,让屋舍干净也是待客之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三月了。
这段时间天气都很不错,阳光明媚,温暖又和煦。
雍城中的世家公子小姐们,早就安耐不住去踏青去了,放风筝、游玩。温暖舒适的天气,让人心情也很好。
显庆帝上朝时只说这件事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只叫端王这段时间待在王府了,这也算是变相的禁足了。
朝中人虽然疑惑,但是都明哲保身的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太子也曾派人到康宁府上来问过,不过也被康宁打发走了。
看着这样的天气,康宁索性叫人搬了一张美人榻来,放在后院湖畔的亭子里。
这日阳光也上好,康宁便躺在美人榻上看书,一边看着,一边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好不惬意。
纪云泽以来便看到康宁公主懒洋洋的在那里,不禁觉得好笑。
明知又外男要来,这康宁公主竟然还这样,该说是她放荡大胆呢,还是说她不当一回事。
康宁正看书看得起劲呢,半夏上前来轻声说到,“公主,纪大人来了。”
康宁最不喜欢别人在她看书的时候打扰她,有些许不耐烦,挥了挥手,让半夏把人带过来。
心里暗骂这个纪云泽,就不能晚点过来嘛,偏偏要在她看书看得正高兴的时候过来,当然她的不耐烦仅是一瞬。
“公主今日还真是惬意。”纪云泽走到亭子中,望着康宁说。
康宁此时还躺在美人榻上未起来呢,听到纪云泽这么说,挑了挑眉,“今日阳光如此好,万物生机盎然,怎能辜负这美景呢。”
“纪大人请坐吧”,康宁叫纪云泽坐下,又吩咐半夏给纪大人泡一壶好茶来。康宁一边说着,一边也起身坐到了石凳上。
“今日纪大人还真是来得早啊”,康宁抬头往外瞧了瞧,便觉得时间还尚早。
“说好了要来拜访公主,怎能延误时间呢。”
既然都说了要前来,况且日子都说好了,也不能就不早点到。如果来得太晚,主人家等得不太舒服,那有些事就不好商量了。
听到纪云泽这样说,康宁也只是说了句,“纪大人还真是守时啊。”
正好半夏端着刚泡好的茶上来,放到石桌上,给康宁和纪云泽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便悄声的退下了。
“纪大人尝尝,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味道虽不及前几日纪大人泡的,但是这茶也不错。”
说实话纪云泽那日在摘星楼给她泡的茶,以前未曾喝过,但是喝起来也丝毫不比其他的名贵茶叶差。
纪云泽闻言,端起茶问了问,味道实则也很不错。
听闻前段时间显庆帝赏赐了康宁公主一些好东西,看来这茶叶也属于那批赏赐里的。这种上好的碧螺春是贡品,都进献给皇帝了,还真没几个人能喝到。
只是这茶刚刚泡好,还正热气腾腾的,康宁公主就叫他尝尝,就不怕人被吓到吗。
他瞄了一眼康宁,发现她这样说着,实际上自己都没喝。
既然主人都没喝,那身为客人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先喝了。于是他就把茶杯放下了,笑道,“公主府的茶叶都是名贵好茶,怎会不好呢。”
康宁也一直盯着纪云泽的举动,还真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等康宁开口,纪云泽有说,“公主可有什么办法,能将雍城中的那些名门世家的人聚到公主府上么?”
聚到她府上,干什么?她自从出宫以来,一直都未曾举办过任何宴会,旁人也只是听说她府上十分豪华奢侈,但都未曾亲眼看过。
“纪大人这是何意?”康宁看着着纪云泽的脸,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什么来。只可惜,纪云泽脸上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想要调查这么多大臣府上,不可能一家一户的挨着查看吧。这也会耽误公主不少时间。”面对康宁公主的目光,纪云泽也不慌不忙的说。
的确,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不少,要一个个的去排查是有些麻烦。况且名单上有些人也是不可轻易得罪的,便是她康宁都要再三思忖一番。
只是这些年,她府上也从来没有举办过什么宴会,而且说实话她也不喜欢别人来她府上。只是纪云泽虽然刚回雍城,即便他举办宴会,但是也不太容易吸引一些大人物来。况且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狡猾得很,也许也看不出什么。
她也明白纪云泽的意思,从内宅下手。只是她也有所顾虑。
“纪大人为什么不在自已府上办一场宴会,以纪大人的样貌,想必那些夫人小姐们定会喜欢,说不准能够给纪大人带来姻缘呢。”康宁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
虽然纪云泽在自己府上办宴会,会遇到一些问题,但是也不是非要来她公主府吧。
纪云泽也没想到康宁公主会说让他自己办宴,还真是......意外。
他那个府上,除了他也没一个正经主人,他母亲、妹妹也都还没来雍城,怎么让一个大男人办宴会啊。
“公主也不是不知,下官刚回雍城不久,家里也没人可以来招待那些内眷们。因此,只有公主配合了。”
这倒是,显庆帝既然都叫了康宁公主配合纪云泽,那么办这宴会也是这次配合的一部分。但是这牺牲也太大了吧,她并不希望叫其他人来。
而且要举办宴会,不仅要请那些大臣,还会涉及到皇家、宗室里的人,这一来二去,人就太多了。
“那纪大人觉得本宫该以什么理由办宴会呢?”要办宴会也得要有个由头吧,但是她一时也想不到又什么理由。
“这是公主要办宴会,谁便找个由头就好,那些人也不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