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个世界？”

“……我如果出卖了世界的话……”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起：“你在担心什么？看到那条锁链了吗，那就是世界之力的具现，否则，单纯的契约可保不住你的命。”

少年垂着头，仍在挣扎之中。

往日里的陈枫对那些文艺作品中，愿意牺牲自己去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向来是不屑一顾，但当同样的问题摆在了陈枫的面前，少年才发现，原来生与死的抉择是如此的困难。

“你的世界已经亲自下场，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圣洁如神女，但在陈枫看来，却是邪恶如恶魔，“这意味这你世界已经不在乎暴露的风险，要么是她足够的强大，无惧任何存在，要么是她过于弱小，准备放手一搏，到底是哪一种呢？”

“……”陈枫依旧是沉默以对，既不拒绝，也不泄露任何的信息。

慨然赴死他做不到，但将亿万同胞亲手推向深渊，他也是做不到。

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不必如此担心，从契约窥见一角，我在你们的世界面前，不过是蝼蚁，我不过是想沾点油水罢了，而你将会获得的更多。”

陈枫突然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空口无凭，我不会将别人的命运压上自己的赌桌！”

“哈哈哈。”苏媚的笑声传进了陈枫的脑海，少年有些惊讶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会有着这样的一面，“哪怕不是因为傻狍子，我也有点不舍得杀你了，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呢，契约吗？就向傻狍子那样。”

少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自然不敢提什么契约这样的胡话，这样魅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阿狸的能力：“你从一开始就能控制我，对吗？”

“呵呵呵。”

那个声音只是轻轻地笑着，没有回答陈枫的问题。

“如果我能够与世界意识恢复联系的话，或许能够征求它的意见。”陈枫不确定的说道。

“不再考虑一下契约吗？如果错过，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哦！”

“不了。”陈枫强忍住心中欲望，坚持自己的选择：“如果我答应的话，可能只有一瞬间供我去后悔。”

“呵呵呵。”

【干扰已消失，系统重连中，盖亚连接已恢复】

陈枫在心里叹了口气，能够连接也就可以选择直接脱离，只是此时，苏媚的笑声再次在陈枫的耳边响起，这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紧急情况，高阶生物向我询问世界信息，我该怎么办。”

询问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在陈枫的尝试中，系统从来没有回应过自己的任何问题，在等待中，少年发现，原来每一秒，都可以变得那么漫长。

……

【问题已提交，宿主信息已提交，目标信息评估中……目标信息已提交，请宿主等待盖亚的回复】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少年欣喜若狂，本来只是不抱希望的尝试，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够得到回应。

【可以回答，范围限定：宿主知道的全部内容】

少年松了口气，向着对面的阿狸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我来自蓝星，是一个刚刚开放的世界。”

“什么！”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你仔细说，别说蓝星这样没有知名度的名字，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说几个你们世界历史上的大人物。”

陈枫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毕竟有系统兜底，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李白？”少年先是说出了一个夏国人最熟悉的历史人物。

“？？？”

对面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回应，看来历史人物不太行啊。

“潘金莲？”少年第二次从文学作品中选择了一位夏国人最熟悉的虚构人物。

“？？他们厉害吗？”对面试探性的询问道。

“是挺厉害的。”陈枫想了想两位的事迹，作出了肯定的答复。

“有多厉害。”

“一个是伟大诗人，另一个是……”少年在心里组织语言，想要用文雅一点的词汇形容潘金莲的厉害。“另一个是突破伦理与道德勇敢追求爱情的女士。”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吗？又或是你对大人物的含义有什么误解。”对面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冷冽。

“大人物？”

“就比如我，甚至是比我更加强大存在，甚至是神灵。”

“哦哦，我懂了，我懂了，耶稣，宙斯，达摩！”陈枫选取了几个记忆中的神明说了出来。

没想到对面的声音竟然接着说出了陈枫故意略过的两位：“伏羲，女娲。”

“额……”

“你不必过于惊讶，这不过是灵气复苏罢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少年能够听出，对面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在声音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你想活命吗？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契约我。”

“啊！这，这不太好吧。”

“没有开玩笑哦，不过只限于这具身体罢了，契约我本体的机会你已经永远失去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少年松了口气，随后脑筋一转，福灵心至的开口说道：“我死了的话，阿狸也会死掉的吧，可是我现在太弱了，你要不要考虑其他的飞升者，像我这样的我们世界还有好多……”

“呵呵呵……”

狐妖的眼睛渐渐恢复了神采，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一串莫名的笑声。

‘呸，真抠门。’少年在心里暗骂。

“额、额，又来了吗？”阿狸揉着脑袋，有些头疼的自言自语，抬头看到了对面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少年，娇躯猛的一颤，慌张的问道：“我刚刚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刚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陈枫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啊，果然又是这样吗？”阿狸有些苦恼的拍打额头，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那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陈枫好奇的问道：“你不知道她的性格吗？很凶的，差点杀掉我。”

“咯咯咯，肯定是你招惹她了吧！”狐妖发出了苏媚的笑声，与刚刚的存在相比，虽然少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但陈枫却是觉得意外的顺耳。

看着花枝乱颤的阿狸，陈枫笑着说道：“不过嘛，她最后发现是错怪我了，所以就把你送给了我作为补偿。”

“哼！”

突然出现在灵魂里的轻哼让陈枫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