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商圈有两个传闻:
一就是时家千金嫁人之后,时家就成了陆家的依附品。
二就是时家千金孱弱无能,嫁入陆家之后,受尽欺负,又是中毒又是被劫。
这两个传闻闹的沸沸扬扬,让时家旗下的公司人心惶惶,生怕时、陆两家合作之后,时家费力不讨好,还要被陆家当靶子使。
如今时清在婚后第一次现身商圈,身体孱弱,气质温婉,却能够把前来找茬的张鹏治得服服帖帖,毫无招架之力。
谁说时家千金是个被欺负的主儿?
陆家少爷在她面前,都像是个小跟班,时家怎么可能沦落为陆家的依附品?
传闻不攻自破。
拍卖会上的人,纷纷对这位病弱千金刮目相看,赞赏她的气场和魄力。
会场举办人李总挂着笑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同样称赞着时清,和她寒暄几句,目光里掩饰不住的肯定和赞赏。
时清对周围的人致谢后,淡淡的对李总道:“李总,您也看清楚,听清楚了吧?谁才是扰乱会场秩序的人?”
因为对方是会场举办人,所以时清该讲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息事宁人。
和时清对视之后,李总立马反应了过来,命令安保带着张鹏出去。
宁可得罪张鹏,也不能得罪已成为陆家少夫人的时家千金。
张鹏被带出去以后,会场内安静了下来。
李总站上了前台致歉,笑着对在场的商圈人士说了两套官方话,很快,古董拍卖会如常继续进行。
时清又抬了抬手,召来侍从倒了一杯清水,推到沉默已久的陆昀渊面前。
“刚吃了药,嘴里苦,喝点吧。”
刚才时清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陆昀渊就已经很不适的捂住了心口。
但陆昀渊一声没吭,愣是等到了时清讲完话,才从包里拿出两粒药丸囫囵吞枣的吞了进去。
现在所有事都解决好了,时清突然做出这样的事。
陆昀渊抿了抿唇,嘴里苦涩渐淡。
“你怎么知道我吃过药?”他端起水杯递到唇边,明明他刚才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吃的。
时清冷清的目光扫着他,坦然道:“你那暴脾气和小心眼,居然没有对张鹏落井下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陆昀渊:“……当我没问过刚才那个问题。”
陆昀渊一口气喝完那一杯水,将水杯重重的放在小桌子上,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拍卖会展览。
毕竟他今天不是来和时清吵架的,而是难却盛情,要自己为自己挑一件礼物。
前面几个花瓶被其他人拍走了。
终于等到了接下来的古董字画。
陆昀渊低声询问时清,“你觉得卧室房间里,差不差点装饰?”
时清二话不说,举牌子拍下字画,回道:“你喜欢挂哪里就挂哪里。”
她的态度随意,让陆昀渊迟疑片刻。
几幅字画之后,陆昀渊看到接下来的物品,询问时清:“你的手腕上,有没有觉得空荡荡的?”
那是一副明朝白玉手镯。
时清答:“我不戴死人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