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恢恢恢~”
战马的恢啸声中,面对着全力奔腾起来的虎豹骑,白马义从,玄甲骑三部大军,驴牌寨的喽啰们根本兴不起任何的抵抗心思。
无论张猛虎怎样喝止,都是无济于事。
更甚者……
一些恐惧至极的山匪在紧张之下,竟然选择了从寨楼跳了下去。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
冷眼旁观着驴牌寨内的山匪们表现出的种种丑态,朱文正根本没有阻止的打算,他不是亮剑中的孔捷,为了扩充队伍什么货色都敢收……
今天,他要做一回那李云龙,为定,濠两地的百姓除去一个祸害。
……
一炷香之后,甚至连朱文正说定的半个时辰都没有用完,在“三军”将士的随同下,朱文正来到了传闻中的“聚义堂”。
作为一名后世人,若说朱文正对于绿林好汉用来歃血为盟,聚义排座,行使三刀六洞家法的地方不好奇,那都是假的。
可是,当朱文正亲眼见到,甚至坐那用猛虎皮铺就包裹着的头把交椅时,他的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失望。
目光不经意间从关胜身扫过的时候,朱文正自己一下子笑了。
是啊,这里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土匪山寨,又不是那群英聚义的水泊梁山,自己何必对此抱有期待,压下这种心思,朱文正看向了下方被绳子束缚住跪在自己面前的驴牌寨大当家张猛虎。
“恩,只问你一个问题!”
“回答好了,本将军饶你一命,回答的若是令我不满意的话,那……”
斜着倚靠在虎皮交椅的朱文正有些慵懒的开口,说话的过程中,他立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门外那些山匪的下场。
接着,朱文正毫不拖泥的对着张猛虎问道:“元军先锋廖大亨的进军计划是什么?”
下方,听到朱文正的问话,生怕眼前这个反贼将自己和元廷联系起来的张猛虎,其第一时间的下意识反应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张口回复道:“将军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平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就已经不得了了,怎么会和廖大亨那种元军走狗有联……”
“聒噪!废话太多了!”
驴牌寨大头目张猛虎的话语没有说完,他就已经被朱文正出声打断了。
凝视着还想糊弄自己的张猛虎,朱文正用嘴角朝着立于张猛虎身后的关胜努了努。
“关胜,既然他不肯说实话,那就剁掉他一根胳膊再让他说。”
对于朱文正的命令,关胜从来不会迟疑。
下一刻,随着关胜手里的青龙偃月刀扬起,张猛虎的右胳膊应声而断。
“嘶!”
肩胛处传来的剧痛令张猛虎猛然间吸了一口冷气,再看看地那根从自己身掉落的胳膊,汗珠子止不住的从张猛虎的面颊两侧滴落下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小的全都交代,全都交代,只求将军放小人一条命。”
生死的面前,人能表现出的求生欲是可怕的,即使张猛虎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颤抖不止,但为了活下去,其死死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注视着一脸讨好求饶之状的张猛虎,朱文正也没有继续戏弄他的心思,“记住了,不要想着糊弄本将军,一旦让本将军发现你在诓骗我,本将有的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有活下去的希望,不敢再在朱文正面前玩弄小心思的张猛虎如同倒豆子一般,立时把结义大哥廖大亨的进军计划说了出来。
甚至,生怕朱文正不满意的他,连自己和廖大亨偷看邻村寡妇洗澡的事情都都漏了出来。
盏茶过后,朱文正望着停下说话,已然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张猛虎,其起身来到张猛虎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面颊。
“恩,说的不错,恭喜你从咱的手中活下去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随在朱元璋身边太久了的缘故,有时朱文正都会以“咱”自称。
“奥,还有……”
“以后改个名字吗?”
“长成你这般模样,着实是玷污了猛虎这二字。”
说罢,朱文正从张猛虎身边走过,随着其淡淡的瞥了一眼关胜,明白朱文正意思的关胜果断的再度扬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将军,你说过的,你不能杀……”
关胜的举动令张猛虎面色勃然大变,急忙对着朱文正高呼到。
“咔嚓!”
大刀落下,张猛虎的身体至死还保持着高呼求饶的动作。
回头看一眼张猛虎那死不瞑目的尸体,朱文正神情淡然的说道:“是啊,我不能杀你!”
“但是……”
“本将可没答应,没让其他人不杀你。”
“在本将看来,让尔等这些渣仔活在世,就是对那些被尔等劫掠,侮辱,害了性命之人的最大不公。”
收回目光,立身在驴牌寨大堂门口的朱文正俯视着下方被俘虏的近千余名土匪,说出的话语令所有土匪亡魂大冒。
“传令下去,其中但有作奸犯科,手沾染百姓性命者……”
“一个不留!”
一如前不久发生在濠州城东市街口的那幕场景一般,杀戮在驴牌寨内演。
一个时辰之后,当仅有的六十三名活下来的驴牌寨土匪战战兢兢的出现在朱文正面前的时候,他的眼中毫不掩饰对于这些人的赞赏。
“不错!能在这等腌臜之地依然保持自我,恭喜你们,你们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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