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金陵,对于自家侄儿给出的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朱元璋表现的有些迟疑难决。
刚才他对金陵城的恢弘有多么震撼,现在,他对于强攻金陵这个办法便有多么纠结。
朱元璋没有再去询问李善长的意见,既然在朱文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善长没有反对,那么想来他们二者的意见是相同无二的。
另外一边,朱元璋,朱文正,军师李善长三人之间的异常气氛,徐达,关胜,彭大,孙德崖等将自然注意到了。
面对着朱文正强攻金陵的提议,原本感慨连连的诸将队伍,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诸将无人敢出声,生怕打断朱元璋的思绪时,诸将队伍中传来一声豪迈的大笑:“位,军师,文正,这有甚值得怕的!”
“不就是区区一座金陵城吗?且看明日我花云为位取来!战端若起,花云愿为先登,不下金陵,绝不回转!”
花云从诸将队伍中出列,势眼前的金陵城如无物。
“位,少将军!捷战先登,关胜亦愿往!”
紧随花云之后,站出来表态的是不是他人,正是关胜。
“哈哈,算我一个!”
出身凤阳,后来成为淮西二十四名将之一的胡海开口。
“还有俺!”
孙德崖,彭大等人纷纷出声。
一时之间,请战之声不绝于耳,聆听着诸将此起彼伏的请战之声,朱文正笑着问了朱元璋一句。
“位,天下无不可破之城!若是连一座金陵城我等都拿不下,那将来又如何能攻下北方的大都城呢?”
说完,朱文正朝着朱元璋抱拳请战道:“明日,还请叔父坐镇大军后方为侄儿掠阵,侄儿当率领骁果勇毅为叔父攻城掠地。”
“功成,金陵入叔父之手,江南之地以叔父为牛耳,执宰大河以南。若侄儿不幸战死……”
朱文正洒然一笑,用手指向了不远处的秦淮河畔,“无需送回凤阳老家,将我之灰骨葬入这秦淮河畔即可!”
“说不得在我死后,还能夜夜聆听秦淮河的笙歌呢!”
朱文正说的轻松,但是,在场的诸将听了却是笑不出来。
将军难免阵亡,朱文正的话语看似是对自己的打趣,可又何尝不是他们最后的下场呢。
众将身前,朱元璋望着请战的诸将以及神色坚决的自家侄儿,他仰头发出了一声大笑。
“哈哈,文正是咱侄儿,生死攸关之际,没给老朱家丢脸!”
“尔等,亦不愧为咱朱重八的兄弟子弟兵。明日战起,咱亲自为尔等擂鼓助威,尔等若是有人战死,咱亲自割下那张知府的人头,祭奠战死的兄弟。”
说完,朱元璋看向军师李善长。
“军师,传咱的命令,今晚不禁美酒肉食,让全军将士们痛饮一番。”
“饮罢,明日随咱攻下这金陵城。”
是以,当日夜,朱元璋的大营等会通明,亮如白昼,浑然没有大战氛围的同时,将士饮用朱元璋自秦淮河两岸酒楼里采购来的美酒,美食,欢笑至三更时分。
这一幕,看的进驻金陵城的张知府皱眉不已。
“以两万之军包围金陵城也就罢了,他朱元璋又哪里来的胆气敢当着本将的面让麾下将士饮酒狂欢,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知府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他幻想过无数种和朱元璋对阵的场景,但万万没有想到朱元璋会以此种方式羞辱于他。
就在其想要下令手下的士兵给朱元璋大营来那么一下子的时候,其身旁的灰衣文士拦阻住了他。
“将军,汝可是想要偷袭那朱元璋?”
灰衣文士点破了张知府的心思。
对此,张知府没有掩饰,眉头一皱开口道:“难道不行麽?金陵城内本将坐拥五万大军,何惧他朱元璋两万部众。”
“若不是白日里你拦阻于某,本将早就在白日里杀将了出去。”
闻听到张知府话语中的淡淡怨气,灰衣文士也不狡辩,径直用手指向了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之中。
“将军信否?一旦你率部杀出,那么,在那片咱们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便会有早就等候多时的铁骑狂奔而出,一举把将军派遣出去的士兵绞杀殆尽。”
灰衣文士开口,其作出的断言有如一盆凉水一般,径直打消了张知府心中的那点不甘。
……
次日,天明时分!
金陵城下。
朱元璋从大军内策马而出,肆意疾驰在早已经集合完毕的全军将士前方。
“此战,必胜!”
没有过多的话语,朱元璋勒马在前,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了近在咫尺的金陵城。
“轰!”
滔天的喊杀声猛然间迸发而出,在朱文正,徐达,花云,孙德崖,胡海,彭大,关胜,李定国,卢象升等人的率领下,朱元璋麾下的将领尽皆冲出。
“咚……咚……咚……”
一声声宛如闷雷般的战鼓声贯穿整个战场,顺之望去,却是下达进攻命令之后的朱元璋跃高台,亲执鼓槌,为将士们擂鼓助威。
“咔吱——咔吱——”
一阵阵木制车轮行进间的摩擦声响起,只见随着营门打开,数之不尽的冲车,井栏,云梯,抛石车在将士们的推动下,排列在了两军阵前。
金陵城头,张知府望着眼前的光景,他和他手下的守军士兵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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