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氏兄弟,难怪不把我们燕家放进眼里。”
红发老者一见这两位绿袍人,瞳孔微微一缩,但仍面无表情的说道。
接着,就朝厅内的主座走去,一撩衣襟坐了下来。
随后“啪啪”轻拍了两下手掌,顿时从厅外又走进几位黑衣人,一声不吭的将厅内的昏迷之人拖了出去。
“嘿嘿,想不到我们兄弟俩的名声这么大了,连燕家老祖都知道了,啧啧!这可真是我们兄弟的荣幸啊!不过,这次我哥俩只负责保护少主的安危,真正主事的可是我们少主啊!若有什么事,燕兄还是和我们少主商谈就是了。”
那童子模样的人天真之极的一笑后,却传出来破锣一样的粗嗓子,让四周戒备的燕家人,大感意外的吓了一跳。
红发老者听到这两人如此一说,心中一凛。
能让这两名凶名赫赫的魔头,如此一说,这位少主看来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目光就落到了银面具青年身上。
他打量了一会儿后,淡淡的问道:
“你就是鬼灵门的少主?为何带着个面具,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这可错怪晚辈了。晚辈带着面具其实另有苦衷,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若是前辈真想看的话,晚辈当然可以摘下面具让前辈一睹了。”
鬼灵门少主,轻笑一声,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一个男人的面目有什么好看的?老夫可没有这个心思!倒是你们鬼灵门的人,突然大老远跑到我们燕家作甚?”
“而且指明要和我见上一面,现在我人也来了,你也见到了,那有什么废话就直接说吧。老夫可没什么耐心和你们多掺合什么事。”
燕家老祖冷眼看了鬼灵门少主一眼后,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大大出手的气势。
“呵呵,燕前辈既然如此一说,那晚辈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接说了。家父有一封信要晚辈交予前辈,还外送上两个字要晚辈说于前辈一听。”
鬼灵门少主见燕家老祖如此对他,竟还是不温不火、从容不迫的样子,光是这份涵养,可就非同一般了。
“什么信!老夫和你父可从未见过,燕家和鬼灵门更是无任何交情可言,有什么信需要送给老夫?而且还神秘兮兮的外送两个字,是不是在戏耍燕某啊?”
燕家老祖口中说着,却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李氏兄弟一眼,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动。
燕家老祖,还是很难相信主事之人真是这鬼灵门少主。
李氏兄弟自然看出了燕家老祖的怀疑,但相视一笑后,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这时,鬼灵门少主已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玉简,站起身来后,几步上前递了过去。
但燕家老祖纹丝不动的坐着,没有一丝伸手去接的意思,反而瞅了玉简一眼后,极其冷漠的说道:
“信可以等会儿再看,还是先说说哪两个字吧!老夫听完之后,再决定是否看信!”
少门主隔着面具轻叹了一声,然后嘴唇微动的吐出了两个字,送进了红发老者的耳中。
燕家其他人虽然听不见这两字是什么,但是燕家老祖一听之后,身子猛然一动,呼哧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之极。
“把信给我,然后跟我到密室来!”
红发老者,神色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后,才猛下决心的说道。
于是,当着诸多燕家弟子的面,燕家老祖带着鬼灵门少主,进入到了一间有重重结界禁制的密室内。
其他人连同李氏兄弟两位结丹期修士,却留在了外面。
而这两位,一点担心之意都没有流出。似乎对那鬼灵门少主的安排,非常自信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鸣人还没有起床,燕家飞云阁的议事堂内,已经召开一场极其秘密的宗族大会。
所有握有大权的管事和长老,都汇集在此分坐成两排,倾听着主座上的燕家老祖讲话。
而在燕家老祖的身侧,则站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绝色女子,看年纪约十七八的模样,但长的巧若盼兮,艳若仙子。
“鬼灵门这次提出的让燕家回归的条件,非常的优厚,不但提出了愿将万灵真经副册借与我们燕家一览,而且还愿将鬼灵门副门主之职由我们燕家人担任。”
“而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们必须将焉儿嫁于他们少门主,和他共修血灵大法,并且燕家的家主一职将来只能由他们少门主和焉儿的孩子来担任,当然鬼灵门门主一职也同样如此。”
燕家老祖沉着脸徐徐道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每个人的耳中却清晰无比,犹如在耳边述说一样。
“大家都说说,看看那我们燕家该何去何从。要知道,我们燕家祖上其实也是鬼灵门出身的修士,只是当初和门内的修士不和,才来越国建立起这份基业的。”
“算起来,如今的鬼灵门门主还是我的师侄。因此在感情上,大家就不要有什么顾虑了,唯一所考虑的就是我们燕家利益上的得失而已。”
“另外,鬼灵门的少主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天罗国魔道六宗,在五天后就将入侵越国了。”
“而姜国和车骑国,在半月前就已陷落了,两国大部分的宗派被灭,一小部分则投降了过去,成了魔道六宗的附属门派。”
“所以,即使我们燕家不答应鬼灵门的条件,也必须考虑到越国七派被灭后,燕家如何延续和生存之事才行,这才是我们家族最优先考虑的问题。”
燕家老祖没等下面的燕家之人,从第一问题中反应过来,又抛出了另一个让他们更加震惊的事情。让下面的众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什么!姜国和车骑国修仙界被攻占了,这不可能吧!”
“这两个国家的实力可并不弱啊!不是和魔道六宗对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吗,怎么说沦落就沦落了?”
“这么快就被拿下了,难道其中另有什么隐情不不成?”
显然燕家的这些掌权人物,还是难以相信此消息。
“好了,谁有什么疑问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就是了,这样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燕家老祖见此,神色一寒的说道。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吵嚷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了坐在燕家老祖右下首第三的一位中年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