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与否,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重新架起临江仙,鲁石翁看向后面那群不再当雕像,而是已经有了动作的玄燕裳者,“既持临江仙,自当誓死效忠我主,睚眦军不会后退。
倒是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把迟春城都控制住了,难道不怕日后你们即将登基的新帝责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夏廷新君如今就在渝州吧。
文相卿,你们这是要造反?”
“鲁兄慎言!”
文相卿赶忙大喝一声,就算周围早被他们控制住,安静得死气沉沉,文相卿也被鲁石翁吓得不轻。
鲁石翁却被他这番做派给逗笑了。
“做都做了,却不敢让人说?文相卿,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呵,这世上有几人能真的坦坦荡荡?鲁兄,恕我直言,你才是与世格格不入那个。”
“这样的‘世’若才是真的世,那我不入又何妨!”
临江仙再一次带着华丽至极的璀璨流光横劈向文相卿。
这他哪敢硬接,侧退一步,蒲扇一摇,数点幽光弹出。
乍看速度似乎极慢,在空中只是悠悠飘着,可眨眼间却已出现在鲁石翁眼前,临江仙刀身不宽,不过两尺左右,但竖立在鲁石翁身前时,先还威能无上的光点,这会儿却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时坚持不下。
“大人,不好了,客栈里已无人!”
“什么?”
文相卿惊异的转头看向仍伫立在不远处的鲁石翁。
一直以为他们是螳螂捕蝉的黄雀,但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这人给阴了。
……
……
一百八十骑精兵。
身上制甲虽都有了破损与鲜血,但在与桑第一眼看到他们时,脑中首先浮现的便是甲卫军。
云廷睚眦,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我们已经出城了。”
“好!”
夏铉大喜,转身回望黑暗中匍匐着的城池时,心境又有些不同了。
“但鲁先生怎么办?”
“鲁先生乃魏境灵守士,需要你担心,我们现在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夏铉逮到机会就怼与桑。
那势头颇有不死不休的意味,弄得她都快有错觉,以为自己是不是真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的纠葛,不然他哪能这样无聊兼幼稚到极点的针对她?
强忍住现在就冲上去爆踢他一脚的冲动,与桑默默回身望向后方。
但她可不是在望迟春城,而是看着若有所思的无双的背影。
从刚刚夏铉来踹门开始,到此时他们从地道逃出后,无双的表情似乎都不怎么好。
而与桑从早等到晚的援军,原来一直在挖地道。
早早就潜伏在看客栈下方。
怪不得夏铉表现得那般镇定,就与桑自己一个人急得和个陀螺般晕头转向。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现在反倒像是吃了大亏般,一个劲儿报复的怼她。
这能去哪说理去?
与桑无语,趁着这队睚眦军的队长崔赟下令原地休整时,她躲开一直找她茬的夏铉,拿上一个水囊就跑去找无双了。
“你在看什么?”
“迟春城。”
与桑:……
“我当然知道你是在看迟春城,可那有什么好看的?”
无双抿了抿唇,“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玄燕裳者如此大规模的来围剿夏铉,怎么可能容许他就这样逃出生天?
“我总觉得心下不安。”
与桑这就戳心了。
她现在连心下不安这种直觉都没了,说真的,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
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