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毛利小五郎不见之后,妃英理跟毛利兰第一个去的就是碓水律子的房间,只不过对方说人不在她这,两人自然不好意思直接闯进去。
现在,其他地方都看过了,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这时,听到几人的谈话声,三笠裕司从隔壁房间出来,“你们说毛利先生还没回来啊?”
妃英理点头,“酒店的外围、顶楼或是楼梯都找过好几遍了。”
佐久法史看了看手表,“奇怪了,现在都已经半夜两点了,他能到哪里去呢?”
盐沢律师打了个哈欠,“就是啊,他跟律子小姐的房间在同一层,刚才他们明明一道回房间去了才对啊。”
“是么。”妃英理目光一沉,心里想到了某个可能。
毛利兰也有些生气。
柯南叹了口气,对这位大侦探颇为无语。
大半夜里在其他女人的房间,而女人还说人不在,这说明了什么?他们又会做什么?
众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能想到某个场景,只不过碍于妃英理在,便不好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一起前往碓水律子的房间。
……
“奇怪,刚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挂这个牌子啊?”门口,柯南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的指示牌说道。
“刚才?”盐沢律师有些疑惑。
“我们刚才来过一次,她说爸爸没在这里。”毛利兰说道。
“他当然不在了,他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盐沢律师笑道。
妃英理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拨号。
“妈,你这是?”毛利兰看过去。
“嘘。”妃英理贴到房门上,眼眸沉着。
少顷,众人便听到了从房中传来的手机铃声。
“这...”毛利兰张了张嘴。
“没错,这是你爸爸手机的声音。”妃英理淡淡道。
柯南此时也能体会到某种尴尬。
忱幸却是在想,大侦探虽然不着调了些,但不至于做这种事吧,还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疏漏。
过夜都不把手机调静音的吗?
“三笠律师,不好意思,麻烦你去前台拿钥匙来。”妃英理脸色一寒。
看起来就很老实的三笠裕司很老实地应声,跑去前台了。
过了会儿,前台的工作人员拿着房卡到来。
妃英理在插卡之后便上前推门,只不过门开后却未能全推开。
“嚯,还上了链条锁?”她冷冷一笑,不过再抬眼,看到房内某处后,瞳孔就是一缩,不由自主地朝后仰了下身子。
“怎么了?”旁边,佐久法史好奇地看过去,旋即脸色就是一变,惊呼道:“那,那不是律子律师吗?”
忱幸朝内看了眼,房中的地板上躺着一道大睁着眼睛的身影,正是碓水律子。
他微一凝眉,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换句话说,这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柯南凑近,看清后连忙抬头,“忱幸!”
两人如今已经有了不小的默契,只是一开口,忱幸便知道他的打算,当下也不犹豫,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
此举倒是让旁边同样打算撞门的佐久法史闪了个趔趄。
“呃...”他一愣,继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忱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崩开的链子锁。
佐久法史第一个冲了进去,抱着碓水律子的肩膀,大声道:“律子,你怎么了,喂!”
“让我看看。”妃英理蹲下身子,手探向她的脖颈,片刻后微微摇头,“她已经没有脉搏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床上传来一阵烦躁的翻腾声,有人掀开被子,睡眼惺忪,很是不满道:“你们干什么啊,这么吵?”
房中几人愣愣地看过去。
毛利小五郎脸上还挂着起床气,头发乱糟糟的,掀开被子后酒气熏天。
“你们在干什么啊?”他闷声道。
“爸爸...”毛利兰喊了声。
“怎么会是你?”妃英理难以置信道。
“诶?”毛利小五郎歪了歪头,眼神还有些迷离,没搞懂情况。
而妃英理额上则出了一层细汗。
门上锁了链条锁,律子小姐又陈尸在地板上,而唯一置身于这个密室之中的,只有一个人。
“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就要从床上下来。
“不要踩那个地方!”柯南忽然道:“那边的电话线一定就是凶器。”
“凶器?!”毛利小五郎一呆。
“她的脖子上有几道细细的勒痕。”忱幸说道。
“我懂了。”佐久法史点头道:“凶手是用电话线勒住她的脖子,才把她杀害的。”
“律子小姐怎么躺在这里啊?”毛利小五郎走过来,一脸好奇地东瞅西看,“什么杀害?谁杀的?”
盐沢律师怒道:“除了你还会有什么人啊!”
“啊?”毛利小五郎一脸懵。
说我堂堂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杀人,是我没睡醒还是你喝多了?
“请等一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爸爸怎么可能杀人啊。”毛利兰神情急切,求助似地看向妃英理,“对吧,妈妈?”
妃英理默然片刻,开口道:“刑法第199条明定,杀人者一律处以无期徒刑,或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再不就是...”
她看向呆滞的大侦探,冷声道:“死刑!”
“……”毛利小五郎。
“妈妈!”毛利兰一急。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报警?”妃英理平静道。
……
警方很快赶到了。
精瘦的尖嘴警官山村操拿着记录本,不时写写画画。
复述完案情之后,他用钢笔戳了戳脑袋,叹气道:“我得遗憾地说,凶手恐怕就是你先生了。”
“什么啊。”毛利兰推了下毛利小五郎,“爸爸你也别愣着,好歹说句话啊。”
“啊嘞?”山村操惊讶道:“您该不会就是毛利小五郎吧?”
“啊,对。”
“太好了!”山村操一脸仰慕地走到他面前,“有您这位名侦探在,我就放心多了。麻烦您快点告诉我,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好吗?”
妃英理看过去,微讽道:“也对,你就把案发当时的情形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吧,刚才躺在现场这张床上呼呼大睡的名侦探。”
“你先生就是毛利桑?可是这不就...”山村操愣了愣,有种梦想破碎的感觉,“那您就是凶手?不会吧,这怎么可以,那沉睡的小五郎要怎么推理啊?”
难不成我推理我自己?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咆哮道:“我哪知道啊!”
“那要不要请毛利先生以涉案关系人的身份到警局走一趟呢?”旁边的警员问道。
山村操犹豫道:“如果毛利先生不反对...”
毛利小五郎哼了声,双手插兜就走,一点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