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即便是在信号车里,依然能听到周围的喧嚣声,而中森警官看着监控屏幕中的身影,更有些慌乱。
旁边,是同样脸色沉凝的铃木次郎吉,虽然他之前笃定怪盗基德是用了某种手法才做到在空中漫步,可如今再次目睹,心下竟有些犹疑起来。
“下雨了。”忱幸看着监控屏幕中逐渐飘摇的雨丝。
“器材,器材!”
工作人员手遮着头,来回跑动,而四下的围观群众的呼喊声却丝毫未停,依旧热烈。
就在这时,有一处画面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呈现黑屏状态。
“7号机,7号机请回答。”工作人员连忙道:“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这里是7号机,并没有发生异常状况,恐怕是受到这场雨的影响,才让画面产生一时的干扰吧。”
“不对。”经验丰富的中森警官从怀中掏出对讲机,“这恐怕是基德的帮手为了达成某种目的,释放了干扰电波。”
手下?忱幸眼神一动,忽然看向监控中的快斗,准确来说,是每次他出现,都会落在他身上的那束聚光灯。
好像这两次,都是从同一架直升机上落下的?
“怪盗基德还有手下啊?”柯南好奇道。
“对,我们收到报告说,他的手下里男女老幼都有,我可以确定这附近至少有一个。”中森警官严肃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忱幸问道。
“直觉,跟那家伙数次交手的直觉!”中森警官说着,冲对讲机大声道:“在附近戒备的所有人,我是中森,现在快点检查一下围观的群众之间有谁手持会发出电波的仪器,那家伙或许就是怪盗基德的手下!”
当警方忙碌起来的时候,场间直播的主持人即便淋雨,热情也丝毫不减,大声道:“他开始走了,怪盗基德跟昨晚一样,在空中走了起来!”
信号车里,工作人员请示道:“顾问,现在要不要把宝石收回馆内,再晚些真会被他偷走的。”
铃木次郎吉犹豫片刻,点头道:“好,现在立刻把收回博物馆,我们来跟他比一比智慧。”
少顷,当宝石被收回馆内之后,他立马道:“现在把博物馆里的照明全部关掉!”
中森警官一愣,“为什么要把照明关掉?”
“因为他也很有可能截取到馆内摄影机的影像啊。”铃木次郎吉说道。
“可你这么做的话,反而会正中怪盗基德的下怀。”中森警官说道。
铃木次郎吉额角青筋跳了跳,忍不住指着监控屏幕中的身影道:“那我倒要请问你了,中森警官,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个像神仙一样在空中漫步,来偷取我那颗宝石的家伙?”
中森警官虽是汗颜,还是道:“可你把照明关掉,又把宝石收回博物馆里面,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只要不被怪盗基德偷走就可以了,只要宝石不落到他的手里,就算我赢了。”铃木次郎吉说道。
现在的他已经不豪情万丈地说逮住怪盗基德了,而是想要守住这颗宝石。
“这样,中森警官,现场的指挥我全部交给你,你借给我几个可靠的属下。”铃木次郎吉自信道:“我要用我想了一宿的绝招了。”
中森警官虽然好奇,但当务之急是抓住怪盗基德,所以还是同意了。
“忱幸啊,你也一起来吧。”铃木次郎吉说道。
忱幸看着他,点头应下。
博物馆里。
黑灯瞎火中,借着手电筒的光亮,铃木次郎吉直接将打包装箱,同时从柜台里提出另一口箱子,递给中森警官的几个下属。
“这里面的是赝品,待会儿你们就拿着这个出去,以怪盗基德聪明的头脑,一定会想到宝石被调虎离山了,但他绝不会想到,宝石早被我暗度陈仓。”铃木次郎吉哈哈一笑。
几个警察相视一眼,认同点头:真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一肚子坏水不是,真聪明。
忱幸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几个年轻的警察有些紧张地提着箱子离开。
“好了,大侄子,我们也走吧。”铃木次郎吉把箱子一扛。
“柯南应该已经看穿了怪盗基德空中漫步的手法。”忱幸说道。
“那你呢?”铃木次郎吉看他一眼。
“那个驾驶七号机的人,应该是寺井管家吧。”忱幸说道:“今晚出现的那个怪盗基德,是假的。”
铃木次郎吉或者说黑羽快斗,闻言也不再掩饰,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今晚骑着摩托车来的时候。”忱幸哼了声,“铃木伯父一直戴着隐形眼镜,所以骑摩托的时候一定会戴防风镜,可你今晚没戴。再就是鲁邦,它也没在。”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那邪门儿的感知。”快斗无奈道:“没办法,戴防风镜的话会破坏我的易容。至于那条狗,还是让它安静睡会吧。”
两人走出博物馆,快斗好奇道:“那你有没有看穿我昨晚是怎么做到的?”
“园子今晚就在楼顶天台上。”忱幸说道。
“所以?”快斗歪了歪头。
“她在墙上面发现了钢丝的划痕。”忱幸说道:“你昨晚应该是利用钢丝和滑轮,在烟雾出现的时候,从大楼的一侧滑到两栋大楼的中间,在完成变装的同时,寺井管家的七号机会飞到你的上方,把你吊住。”
快斗笑眯眯地点头,“而我则趁着烟雾,回收滑轮跟跟钢丝,之后播放提前录下的脚步声,完成这场空中漫步的艺术表演。”
忱幸嘁了声,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昨晚的时候,甫一看到那般场景,无论是他还是柯南,都未能看穿。
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推理,才将他的手法解开。
“承认吧,大侄子。”快斗扬眉一笑,“有没有被我的表演折服?”
忱幸面无表情地鼓掌,“妙啊。”
“”快斗。
“走了!”他扛着今晚的战利品,昂首大步地走向边三轮。
这一点将铃木次郎吉模仿得惟妙惟肖,明明失败了,偏偏跑路时像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王者。
而忱幸只是平静地看了摩托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