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稔,这边”女人开心地喊道。
忱幸一怔,这才发现她喊的其实是自己身边一个背着挎包的长发男子。
与此同时,他瞬间察觉到了来自目暮警官等人的目光。
“所以,要抓的人是他?”忱幸心想。
电梯一点一点往上,前边几个小孩子说着要去买冰激凌,欢快地跑开了,而目暮警官等人明显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四下的警察慢慢围拢上来。
“逮捕他!”
“了解!”
然后,忱幸就听到了一声壮胆般的大喝,他下意识看过去,山村操一脸坚毅地朝这边冲刺而来,只不过人刚到半路就左脚踩右脚,整个摔倒在地。
而他刚掏出来的警官证件脱手而出,掉在了忱幸的脚边,上面那某菜鸟警官神采飞扬的照片清晰可见。
“”忱幸。
旁边,挎包男子在看到警官证时,脸色顿时一变。
“深濑,不准动,我们是警察!”
“你已经逃不掉了!”
千叶警官等人一边亮出证件,一边围堵上来。
深濑稔左右看了眼,眼神发狠,果断从挎包里掏出弹簧刀,一把就抓住了身边路人的肩膀,刀子顺势抵在了对方的颈间。
“不准过来,如果再靠近一步,我就宰了这小子!”深濑稔威胁般朝四下亮了亮弹簧刀,“退后,全部退后!”
高木涉愣愣地看着被胁持的人,佐藤美和子更是轻笑出声,“他这是第几次被当人质了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得保护他的安全。”目暮警官嘴角抽了抽。
“嗯?”深濑稔怒道:“你们在说什么,还不赶快后退?我真的要刺下去了!”
话音刚落,他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握拳的手背,并在看到的同时,额前便是一阵剧痛。
“啊!”
在深濑稔痛叫出声的时候,忱幸探手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人过肩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高木涉跑过来。
“没事。”忱幸看着千叶警官将人铐起,问道:“你们在抓犯人?”
“高木警官,这位是?”左眼上留着疤痕,长相颇为凶恶的长野县警部大和敢助走过来。
“噢,他叫土方忱幸,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旁边开一家咖啡店,跟我们是老朋友了。”高木涉笑着介绍。
“刚刚那一招很利落,以前练过?”大和敢助颇感兴趣道。
忱幸刚要回答,就看到了眼前两人猛然变化的神色,以及从周围传来的惊呼声。
他看也不看,脚尖一碾,人已侧身,从身后刺来的弹簧刀顿时落空,而握着刀子的大波浪女人因惯性踉跄朝前,被他伸脚绊倒在地。
佐藤美和子连忙把弹簧刀踢开。
“呼,吓死我了。”高木涉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身手不错。”大和敢助惊讶道。
“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太厉害了!”山村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在是没出什么事,要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毕竟源头是他引发的。
忱幸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却落在围观人群中某个戴眼镜的女人身上,对方与他相视,俏皮地眨了下眼睛,随后转身离开。
“土方老弟啊,你没受什么伤吧?”目暮警官不放心地问。
“没有。”忱幸摆摆手,“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妨碍你们办案了。”
“对了,还没问你来这边是?”大和敢助好奇道。
“本来打算买点东西。”忱幸说道。
大和敢助点点头。
高木涉轻咳一声,悄悄把忱幸拉到一边,语速稍快,“我们刚刚抓的这个人叫深濑稔,在碓冰岭遭杀害的阵野修平,一年前曾经被他用刀刺到重伤,目前还被通缉着呢。”
“所以你们怀疑连续杀人案的凶手是他?”忱幸问道。
“没错,深濑稔刺伤阵野修平是因为之前在热带乐园排队时,发生了口角,我猜测所有的死者都曾经排在同一个队伍之中。”高木涉深沉道。
忱幸看他一眼,莫名联想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这些人在一桌打麻将。
当然,还有安室透那家伙也是这么扯淡的。
高木涉神神秘秘道:“留在被害人身边的麻将牌有两种,阵野修平的一筒跟其他人的七筒,如果是将每个人放到各自麻将牌上的红圈位置,就像是排队的阵列。”
忱幸想了想,“目暮警官他们知道吗?”
“当然,所以才来抓捕深濑稔啊。”高木涉笑了笑,随即不好意思道:“其实这本来应该是警方的机密的。”
忱幸闻言,顿时了然,“我会跟柯南说的。”
“啊,那就麻烦你了。”高木涉挠了挠头。
“不会。”
忱幸走到了地下停车场,不必刻意去找,想见的人就靠着他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
“我都打扮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对方笑着看过来。
忱幸浅然一笑。
贝尔摩德索性撕掉脸上的易容,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跟那个小侦探在调查案发现场吗?”
“没什么收获,送他去学校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目暮警官他们。”忱幸说道。
“送他回学校?”贝尔摩德怪异地看着他,不禁一笑,“你现在的变化还真大。”
“怎么了?”
“以前可不会这样,嗯算是恶作剧,还是腹黑?”贝尔摩德说。
“有吗?”忱幸歪了歪头。
“以前你自己都懒得动,更别说载着他到处跑了。”贝尔摩德抱着胳膊,“我还记得当初让你开车,你不是还跟我使小性子嘛。”
“那都多久的事了。”
“是很久了,可就像发生在昨天。”贝尔摩德撩了下头发,感慨却是平静。
忱幸默然片刻,刚好走到她身边,索性也靠在了车门上。
贝尔摩德说:“刚才被警察抓到的那个人,不是凶手。”
忱幸点点头,忽然道:“你能出现在这,就表示办案的警察里,应该还有组织的人吧?”
贝尔摩德一怔,旋即微笑道:“跟侦探在一起久了,洞察力也这么敏锐了嘛。”
忱幸没说话。
贝尔摩德偏头,目光掠过他冷致的下颚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忱幸耳朵一红。
“是有这么个人。”贝尔摩德说:“他的代号是爱尔兰。”
“他伪装成”
“就说这些。”
贝尔摩德拉开车门,把他推进去,然后下巴磕在扶着车门的手背上,微笑着说:“这件事是琴酒负责,我只是帮忙易容,不告诉你是怕你有危险,知道吗?”
忱幸仰头看她,“我记得之前锁了车?”
贝尔摩德笑容一滞,没想到他就说这个,当即给了他个白眼,用力关上车门,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