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对柯南的话深以为然,因为贝尔摩德也让他帮忙拿到那张存储卡,由此可见其中的卧底名册极为重要。
“还有一件事。”他说道:“之前有位叫新堂堇的画家,给警视厅打电话说她知道连续杀人案的凶手是谁。”
“真的吗?”柯南一喜,“结果怎么样?”
“后来我跟随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的车子,去八王子市找她的时候,被人狙击了。”忱幸毫无疑问泼了盆冷水,
“狙击?”柯南声音猛地拔高,“那你没受什么伤吧?”
忱幸不易察觉地笑了声,“没有,高木警官跟佐藤警官也没事,对方只是开枪打爆了轮胎。”
同时,他听到电话那边好像有谁松了口气。
“这就好,等等,打爆了轮胎?”柯南猜测道:“对方是不想让你们赶过去,或者说,是想比你们早一步。”
忱幸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组织的人。”
“那那位新堂堇小姐呢?”
“晚了一步,人被带走了。”
“可恶!”柯南咬牙道:“被组织的人带走了么。”
“不一定。”忱幸说:“新堂小姐的画室里,同样的颜料被踩了两次,先是颜料管被踩到,挤出了颜料,然后是被挤出来的颜料干掉后又被人踩过一次。”
柯南沉吟道:“也就是说,新堂小姐在被人带走之后,又有人去了她的画室。所以那个组织的人,很可能没有得手。”
“嗯,不过要说线索的话,我觉得还是得从毛利大叔那里下手,毕竟警方肯定会跟他共享情报的。”
“我知道。”柯南顿了顿,忽然唤了声,“忱幸。”
“嗯?”
“谢谢。”柯南语气真挚道。
“谢什么?”
“一直以来,这么帮我。”柯南似感慨似感动,可见动容。
忱幸沉默片刻,“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对!”柯南笑起来。
“肉麻。”旁边,灰原哀压低了声音,不过隐含笑意。
“别忘了办卡。”忱幸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道。
“忘不了。”柯南嘴角一抽,他这还正感动着呢。
次日。
“找到线索了吗?”
咖啡店里,安室透笑眯眯地凑过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碟蛋糕。
忱幸先是看了眼粉扑扑的奶油蛋糕,才问:“什么线索?”
安室透理所当然道:“就是老板你那天向我请教的啊。”
“请教?”忱幸眉梢一动。
“我推理的应该很合理吧。”安室透笑道。
忱幸低头,继续看杂志。
“说说嘛,还有,我新做的樱桃口味的蛋糕。”安室透把蛋糕推到他的面前。
“没有。”忱幸说。
“什么?”安室透一怔。
“没有实质性的线索。”忱幸一边拿勺子挖了块蛋糕,一边说:“这起案子比较复杂,而且可能还有第三方的人。”
“第三方的人?”安室透挑了挑眉。
“嗯。”忱幸吃了口蛋糕,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不由啧了声,显然是对蛋糕的口味惊奇地满意。
安室透心中一笑,面上却谦虚得很,“怎么样,只是空闲时马马虎虎做的,还合口味吗?”
忱幸哼了声,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不妨碍他又切了一勺满足味蕾。
“你还没说是什么第三方的人呢。”安室透说道。
“你打听这个干嘛?”忱幸随口道:“这是警方的机密,不能说。”
当然是想问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了啊。安室透这么想着,伸出手,把蛋糕往自己面前挪了挪。
忱幸疑惑地看过去。
安室透有那么一点慷慨激昂地说:“我其实对推理真的很感兴趣,不瞒老板你说,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侦探!”
忱幸问道:“那怎么当了服务生?”
当然是因为你在这!安室透轻咳一声,黯然神伤,“因为没遇到一个好老师,我也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侦探事务所。”
“有梦想。”忱幸说着,就要再下勺子。
但安室透已经把蛋糕拖到自己的面前了,并叹气道:“本以为能有个案子让我学习一下,可惜老板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忱幸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家伙鬼扯。
“我其实还做了其他口味的蛋糕,还有新式的甜品。”安室透一脸期待地问:“老板,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忱幸。
“我也不知道第三方是谁,只是隐隐有这种怀疑。”他说:“对方好像也是冲着这起案子的凶手来的。”
“冲凶手来的?”安室透眼神一动。
忱幸招了招手。
安室透连忙把蛋糕推过去,还很体贴地给他开了罐咖啡。
而忱幸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完了?安室透看着眼前之人,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估对方了。
其实这小子根本就是个看似高冷,实则有点腹黑的傲娇大少爷,根本不是什么伪装的冷血杀手。或许杀死宫野明美的人其实是琴酒,而干邑是被栽赃嫁祸的?
就连当初贝尔摩德把他弄进组织,其实也只是看中了铃木财团的背景?
安室透摇了摇头。
忱幸看着这家伙表情丰富变化,有些迷惑。
莫非这蛋糕里下了料?波本要害我?
他脸色微变,不禁捂了下喉咙。
安室透看到了,也是黑脸迷惑。
莫非我刚刚的猜测是对的?
两人一时间懵然相视。
还是一阵来电铃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忱幸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柯南的。
“我先去忙了。”安室透很自觉地笑着起身。
等人走开了,忱幸才接起电话。
“我暴露了。”柯南语气深沉,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了愣。
“什么意思?”
“海豚的背鳍被人拿走了,假面骑士的头盔也被人弄坏了。”
“你在说什么?”忱幸被他这不着边际的话弄得一懵,不过也能听出他明显的紧张。
“海豚是我在学校做的泥塑,上面有我的指纹。”柯南凝重道:“上次我恢复身体,曾扮演过假面骑士,上面有工藤新一的指纹。”
忱幸闻言,不免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柯南深吸口气,“在我们梳理了目前对连续杀人案的发现之后。”
忱幸四下看了看,声音一低,“所以,是爱尔兰做的?”
“应该是。”柯南沉声道:“就像你说的,他在第一次搜查会议那天,看到了我追贝尔摩德伪装的刑事下楼,起了疑心。”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忱幸说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爱尔兰有没有上报组织。”
问谁,自然不消多说。
“麻烦你了。”柯南说道:“另外,我们只要比他们先找到那张存储卡,就更占上风,而且我还拜托了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