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怪盗基德所擅长的天空之下,我们这边的胜算会很低,宝石凉鞋最后还是会落入他的手里,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月色之中。”智囊团附议道。
“哎等一下。”铃木次郎吉眼神一睁。
“怎,怎么了吗?”智囊团中方才开口的那人顿时结巴起来。
铃木次郎吉沉思道:“为什么那家伙总是以月色为背景?”
“因为总是在晚上行动吧?”
“小偷就是昼伏夜出的工作啊。”
“什么工作!”铃木次郎吉瞪了刚才说话的那人一眼,然后道:“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他的身后总是在适当的时机出现月亮?”
“会不会是因为他有计算过?”下属回答:“这样比较有个人风格嘛,而且他出现的地方,基本都是在博物馆或者摩天大楼的顶端,夜空中当然会有月亮。”
“怪盗基德的确是总在高的地方。”其他人附和开口。
“对了!”冷不丁的,铃木次郎吉一拍桌子,“我想到了,还有这么一手啊。”
忱幸被这老头吓了一跳,不过看房间里其他人的表情,明显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铃木次郎吉大手一挥。
“是!”一众下属干劲十足地应声。
忱幸默默放下寿司,打算悄然离开。
“忱幸,你可要来啊。”铃木次郎吉自信满满道:“我抓住怪盗基德的精彩时刻,你怎么能够缺席呢。”
“当然不会。”忱幸微笑道:“只是时间来得及么,我是说布置场地加上让怪盗基德知道。”
“这当然没问题。”无需铃木次郎吉开口,智囊团们就已经大包大揽下来。
接下来,并不出忱幸的预料,夜间的所有新闻都开始播放铃木财团顾问铃木次郎吉又要对怪盗基德展开挑战一事,并且详细说明了此番的诱饵宝石凉鞋的价值。
只要有钱,总是能节省时间。
忱幸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地坐上铃木次郎吉的边三轮儿了。
“我说伯父,您的身体,还能开三轮吗?”他有些担心地说。
“开玩笑,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抓住那个家伙,老夫就感觉浑身充满了热血,这种感觉你懂吗?”边上,铃木次郎吉砰砰拍了拍胸膛,大声道:“简直就像是重返到了十八岁啊!”
忱幸无奈一笑,把防风镜老实戴好,还系好了安全带。
铃木次郎吉一脚发动起了边三轮,在夜风中呼啸而出。
身后,是一众黑色平治整齐跟随。
月色皎洁,四下高楼林立,灯光通明。
天空中盘旋着铃木财团的直升机,而下方的十字路口已经围满了人,都是为了一睹那传说之中的宝石凉鞋。
“竟然会想到在银座的正中央举办宝物展览。”柯南无语道。
“这简直就是在跟怪盗基德说你尽管来拿吧,底气很足啊。”毛利小五郎罕见认同这小子的话。
旁边,毛利兰担心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园子。”
园子笑着说:“应该没问题吧,我看次郎吉叔叔这次好像有什么特别计划,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跟忱幸是被铃木次郎吉拽来一样,毛利兰等人也是被园子邀请来的,当然,以柯南的性格,就算没有收到邀请,他也会央求他的小兰姐姐带他过来的。
“奇怪,怎么没看到忱幸?”毛利兰问道。
“喏,在那边。”园子指了个方向。
那里人不多,一辆边三轮安静停靠着,边上还站了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安保人员,忱幸就坐在边三轮上,脚边趴着一条戴头盔的大黄狗。
“因为上次基德不是伪装成次郎吉大伯的样子,骑摩托逃走的嘛,所以这次他就跟鲁邦一起坐镇了。”园子忍着笑说。
不远处,中森警官颇显怨怼地走到铃木次郎吉身边,“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难道这样有什么问题吗?”铃木次郎吉疑惑道。
“问题多到不行!”中森警官指向宝石凉鞋所在的地方,“把那个只有四个警卫保护的宝石,就那样放在大马路的正中间,转眼不就成了基德的囊中物吗?”
铃木次郎吉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不然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这,这个嘛。”中森警官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道:“好比放在很难下手的大楼最高处之类的”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种想法,太愚蠢了。”铃木次郎吉不屑道:“你们这群警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怪盗基德那小子耍的团团转。”
中森警官额角青筋一跳。
铃木次郎吉淡淡道:“想跟那个拥有白色翅膀的家伙对决,在高空舞台上作战看起来好像很酷,可结果还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逃脱。”
中森警官脾气虽然火爆,但不是听不进去的人,“这么说,这一次在地面上展示,就是为了让他的滑翔翼失去作用?”
“没错,他又不是鸟,一旦在地面上就无法再用滑翔翼逃脱了。”铃木次郎吉说道。
但中森警官看了眼四下怪盗基德的狂热粉丝,尤其还是女粉居多,不由担心道:“可现场这么多人,他要是混入人群里呢?”
“那就一个个仔细调查就好了。”铃木次郎吉很是不以为然,要说人手,他钞票一撒,半个曰本的人都能调动起来。
中森警官翻了个白眼,“要是你收到预告函的话,我们早就带着机动部队在附近搜索,架起防护网了。”
“今晚的新闻你没看吗?”铃木次郎吉问道。
“看了。”中森警官听到这个就一阵咂舌,让所有的新闻都播报这件事,真不愧是铃木财团。
“虽然我发出挑战的时间有些紧张,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铃木次郎吉竟有种英雄对决的惺惺相惜,“赌上他的名号!”
他说完便背起手,转身道:“好了,我先失陪了,要去跟手下去做最后的战术调整了。”
旁边,忱幸所戴的蓝牙耳机中,响起某个家伙慵懒含笑的声音,“这位老伯这次又有奇怪的战术啊?”
忱幸说道:“你手下留情就是了。”
在来之前,他就跟快斗通了电话,将铃木次郎吉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当然,他不会要求快斗故意放水,只是希望别让铃木次郎吉太失面子。
“放心啦,我有分寸。”快斗轻笑道:“虽然我要展现的是艺术,但艺术也难免要照顾观众的心情嘛,更何况你在我这里还是。”
“超级。”忱幸说。
“行行行。”快斗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