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拍飞过来的时候,忱幸刚刚有所察觉,只不过因为注意力都在安室透身,所以没来得及提醒。
柯南整个人跌倒在地,只感觉眼冒金星,在毛利兰着急的神情中,一歪头彻底晕了过去。
“柯南,柯南!”毛利兰急声道。
安室透也暂时放下跟忱幸计较,连忙跑了过去。
不远处,几道身影匆匆跑来,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桃园琴音双手合十,“我刚刚因为手出汗,球拍滑掉了。”
道歉的同时,她马联络了医生,然后邀请众人先去她在附近的别墅。
毛利兰虽然担心柯南,心情多少有些不愉,可毕竟对方诚心道歉,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是以,一行人便随桃园琴音等人去了她位于林边的别墅。
绿树成荫,别墅环境十分幽静,只有阵阵清脆的鸟鸣声,平添生趣。
别墅里。
医生检查一阵后,用纱布将柯南的脑袋小心包扎好,仔细看了看,这才起身。
“医生,怎么样?”毛利兰连忙道。
“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意识了。”医生语气轻松道:“请不用太担心。”
果然,没有过去多久,柯南就悠悠转醒,坐了起来。
医生点点头,“应该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如果他出现四肢发麻,或是想吐跟头晕的状况,一定要带他过来医院检查。”
“好。”毛利兰松了口气,“非常感谢您。”
医生告辞之后,众人皆是看向沙发的小学生。
“还好的你的伤不算太严重。”毛利小五郎未尝不是松了口气。
柯南左看看,右看看,呆呆道:“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园子姐姐的别墅吗?”
“这是我的别墅,对不起,小弟弟。”别墅的主人桃园琴音又是一阵道歉。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那么容易流手汗,一定要好好在球拍柄缠防滑胶带啊。”旁边,她的同学梅岛真知说道。
“不过还真是可惜啊。”一个平头戴眼镜的中年人从门外走进来,“要不是我的手机没电了,不然还真想把刚刚那个冲击影像拍下来传到网去呢。因为袭击小朋友的可不是什么杀人发球,而是个杀人球拍。”
话音刚落,其身后就有人喊道:“都已经有小朋友受伤了,你还在乱说什么?”
“开玩笑的啦,我只是想缓和一下这里沉重的气氛。”
“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你开的玩笑,才害瓜生死掉的吗?”带着护额的青年高梨昇愤然道。
“不要生气啦,就是为了要庆祝瓜生的生日,我们这些社团成员才难得全都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吗?”先前的中年人,或者说是长相过于老成的石栗三朗说道。
梅岛真知打圆场道:“是啊,你们不要再吵架了,瓜生他会很难过的。”
之后,简单的介绍中,忱幸才知道他们都是同社团的大学生,他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位白了头的‘中年人’石栗三朗。
而这家伙也是个闲不住的,刚被高梨昇说了一顿,马就嬉皮笑脸,“好了,既然这位小朋友也平安无事了,各位要不要跟我们来打一场团体战啊?刚好我们男女人数都各四个人,不如就来一场混合双打吧。”
毛利小五郎一听,摆手道:“我就不加入你们了。”
石栗三朗笑呵呵道:“其实本来也没把大叔你算进来。”
“……”毛利小五郎。
“要比赛是可以,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说啊?”梅岛真知说道:“我们早都运动过一阵了。”
“肚子也好饿。”高梨昇说。
然后,园子就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肚子,脸颊红红的,“其实我也有点饿。”
忱幸从口袋里拿出块巧克力递给她。
“可能有些化了。”他说。
园子的性格有时候很马虎,比如一玩起来就容易忘记吃东西,小时候跟她一起打网球,除了送给她熊猫眼之外,当时也总会在厨房留下东西吃。
“没关系的。”园子心里甜滋滋的。
安室透看着两人,目光灼灼落在忱幸身,似乎能把他烧出个洞。
但忱幸对此浑然不觉,这让某透颇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中午我们要吃中华凉面,大家要不要一起吃?”桃园琴音邀请道。
“我要吃我要吃!”毛利小五郎第一个响应。
“打扰你们没关系吗?”安室透很有礼貌道。
“没关系的,也算是向你们道歉。”桃园琴音笑道。
石栗三朗撇撇嘴,“那你们就不用准备我的份了,昨天的冰激凌蛋糕还剩下一点,我要在房间吃。”
“你要是只吃那种东西当正餐,可是会变得更胖喔。”梅岛真知忍不住道。
“没事没事。”石栗三朗浑不在意地走了。
毛利兰走到柯南边,俯身道:“那么我们也留在这里,帮他们准备午餐吧,柯南你就乖乖在这里等,让忱幸陪你好了。”
“还有,你一会儿可要记得跟安室先生道谢喔。”她笑着说。
柯南一愣,“道谢?”
“刚刚可是他把你背过来的。”毛利兰说道:“而且在医生过来之前,他还给你做了完美的处理,真的是很可靠的男人呢。”
“不是忱幸啊。”柯南看向某个虽然不说话,但存在感绝对是场间男性之最的家伙,心底因为之前的怀疑,难免有些歉然。
……
园子跟毛利兰去厨房帮忙做午餐了,安室透拿着球拍,晃悠到某人身边。
“老板,要不要再比一局?”他貌似不服输的样子。
忱幸瞥他一眼,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打网球。
“我不会。”
“……”安室透,又是这个回答?
“你之前可一点都没有留手啊。”他耸了耸肩膀,“差点让我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们之间有仇似的。”
屋子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凉,忱幸站在阳台,脚边就是茂盛的绿植,伸手就能够到桂花树的叶子。
他没有说话,但冷淡的态度,还是让安室透碰了壁。
安室透甚至在想,如果这家伙将来有了女朋友,然后跟女朋友吵架的话,一定是深谙冷暴力的个中高手。
不过他腹诽归腹诽,仍在琢磨自己身份暴露与否的问题,无论是哪一种,即便是一丝丝可能性,他都要谨慎。
“走吧。”蓦地,他听身边那人说。
“什么?”安室透下意识看过去。该不会是要炒我鱿鱼吧?
忱幸随手拿起球拍,往外走。
“好嘞!”安室透眼睛一亮,麻利地跟了去。
沙发,原本无聊躺在那的小学生看着两人出门,被冷气冻得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搓着胳膊楼。
小小的身影,大大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