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圭不断地向四周眺望,使团一行走着走着,就见牛羊多了起来,隐隐可见成片成片的蒙古包,万圭顿时欣喜万分,说道:“大家加快速度,前方那一片蒙古包,应该就是札萨克图汗汗廷所在。”
于是大伙快马加鞭,一溜烟地跑到了那片蒙古包跟前。万圭远远地看见,一个金色地蒙古包矗立在中间,还插着高耸的苏鲁锭,便更加肯定了这是札萨克图汗的斡儿朵无疑。
使团一行的到来,早就引起了札萨克图汗素班第的注意,此刻他见三千人马朝着自己地金帐而来,马上亲自带着近万名骑兵过来查看,远远地高喊:“是何方的客人来到了我们札萨克图汗部,要不要下马来喝上一杯马奶酒!”
万圭见札萨克图汗亲自来了,命令使团里的所有人下了马匹,说道:“我的大汗啊,是故人万圭来访!大汗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札萨克图汗仔细一看,的确是土谢图汗身边的谋士万圭,但却不知他为什么带着东夏国的军队,便说道:“哦,原来是万先生啊,前些日子,在那三河源头的不尔罕山时,我记得你还在土谢图汗账下效力,但此刻怎么却出现在了东夏中,我没有记错吧!”
札萨克图汗见万圭等下了马来,也就放松了警惕,下得马来,向万圭这边走着。
万圭一边向札萨克图汗走着,一边说道:“前些日子,不尔罕山三河源头大雾弥漫,土谢图汗不听老夫之言,一意孤行要前往哈拉和林,回援被东夏国张慎言总兵团团包围住的汗廷所在。结果在库伦一带被东夏国枢密使杨大人全部歼灭,老夫s不成,被中堂大人所俘虏。
万某见土谢图汗大势已去,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便投靠了东夏国,而今在总理账下听令!”
札萨克图汗听到土谢图汗大军全部被东夏歼灭,极为吃惊,努力保持镇静说道:“背信弃义之徒,厚颜无耻之辈,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分明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想当初土谢图汗对你待若上宾,你不思报恩,而今却成为东夏鹰犬,真是一只喂不熟的财狼,恬不知耻。无耻之徒,来我札萨克图部做什么,快快说来,不然小心你的黑头!”
万圭走到札萨克图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万某来到这盛唐时期的北庭都护府,一来是游山玩水,二来是为大汗带来了一笔富贵,三来解大汗心头苦闷。”
札萨克图汗哈哈大笑,说道:“本汗能吃能睡,有何苦闷,背信弃义之徒,休得信口雌黄,胡乱聒噪!”
“方今天下风起云涌,乃大争之世,群雄逐鹿之时,札萨克图部居于草原腹地,西边的斡罗斯有东进之意,南方准格尔部亦磨刀霍霍。
我东夏国行上古禅让之政,周公共和之举,而今兵精,粮足,民安,收复北方千里沃土,对札萨克图部也是垂涎三尺。难道大汗一点都不惶恐不安吗?”
万圭笑眯眯地说完之后,札萨克图汗的亲信们刷刷的举起了弯刀,东夏国三千骑兵也将燧石枪对准了札萨克图汗等人,札萨克图汗说道:“我札萨克图汗兵马充足,何惧之有!”
“土谢图汗部号称喀尔喀三部之雄!如今也是灰飞烟灭,如野兽一般的罗刹人也是连连败北,敢问大汗,贵部数万大军,可能敌挡准格尔部数十万铁骑,还是东夏国百万水路大军。”
札萨克图汗听后心里发虚,但假装镇静哈哈大笑,说道:“先生巧舌如簧,抵得上十万雄兵,快快入账,再说说你为本汗带来的财富。”
万圭依然一副笑眯眯地样子,抚摸着花白地胡子,说道:“那我等就却之不恭了。”
札萨克图汗素班第怀着些许忐忑,些许好奇将万圭一行使团成员一十二人请入大帐之内,万圭眼见大帐之内陈设与土谢图汗大帐极为相似,一应陈设非金既银,在不尔罕山东夏国大营买来的大钟已经摆在了正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大家落座之后,便有侍女将一应食物酒水端来上来。札萨克图汗举杯说道:“清香醇美的马奶酒敬远道而来的朋友。”
万圭熟练的蘸上酒水,掸了掸,说道:“感谢主人慷慨地款待,让我们地友谊天长地久,向库苏泊的湖水一样,万古长存!”
札萨克图汗黑着脸说道:“本汗却并不希望与先生之间有着什么友谊,先生不是说有一笔富贵送与本汗吗,请先生快速说来。”
“万某恭喜大汗获得了我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
“哦,此话怎么讲来!”札萨克图汗一脸不解地说道。
“大汗与n汗皆为喀尔喀大汗,前不久,n汗获得了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因此大汗也将得到同样的股份。”
札萨克图汗说道:“先生说笑了,东夏国十方集团富可敌国,能够获得其中百分之二的股份,每年将分得红利何止百万两白银。
n汗贵为东夏国丈,获得如此一笔大财富,自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本汗与东夏国素无瓜葛,岂能得到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呢。”
万圭端着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说道:“看来大汗消息闭塞,有如坐井观天了,竟不知草原上的新闻。那就由万某给大汗细细道来。”
万圭看着札萨克图汗一脸的不解说道:“n汗千真万确得到了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但其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他n汗东夏国国丈的身份,而是因为n汗率部归附了东夏国。
n汗坐拥的斡难河与克鲁伦河两岸成为了东夏国的州府,而n汗也成为了东夏国五品知府大人,所以他才获得了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
札萨克图汗听后吃惊地说道:“n汗糊涂,听闻大清招抚土默特,科尔沁等部皆封王封爵,世袭罔替,硕垒怎么能安心做了东夏国一区区知府呢。”
使团中的一人起身说道:“大汗此言差矣!n汗招抚于东夏国是精明之举,并不糊涂!那满清招抚科尔沁,土默特诸部,不过只是一纸诏书,并无些许实惠。
虽说爵位世袭罔替,但以后满清做大,会不会有裁撤藩王之举,却不得而知。
如今n汗率部归附东夏国,获得十方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打赏部众之后,也能得到最少百分之一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