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在体内不停窜动的黑烟，龙轩不由得兴奋起来。

抚摸胸口，看向变成黑色的左手，龙轩自言自语道：“这就是邪神吗？”

毁灭细胞活性，阻止细胞再生，并且不断扩散类似暗物质携带的诡异音源摧毁神经元，就如同无数邪魔怨灵在耳边低语。

这是可以令普通人即死的诅咒。

即便一级异能者也很难阻止诅咒壮大，毁灭身体。

纵使寻到方法暂时抑制，那无时无刻缠绕耳边的低语也足以让人崩溃，以一级异能者的神经元受力恐怕也难以坚持三天。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神级诅咒。

可惜它找错了人。。

龙轩体内已经没有细胞了，或者说幻金粒子取代了他的无用细胞。

而幻金粒子比宇宙中的任何暗物质都要神秘高级，因此，龙轩一直以来都是依靠暗能量来驱动攻击。

这也导致诅咒携带的诡异音源尚不及龙轩运转暗能量时碰撞幻金粒子产生的声波。

所以，邪神加雷思·卡斯特利的诅咒对龙轩来说几乎无用。

不，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正好可以补充龙轩消耗的能量并化作储备能源。

天空乌云密布，轰隆作响，不断有雷蛇穿梭在云层之中。

像是憋力了许久的水杯，再也忍受不住喷射而出，让倾盆大雨尽情灌溉下方的土地。

这是龙轩的攻击影响了天象，在深冬季节也能下起雷雨。

抬头仰望悬浮在高空，数道闪电作伴的龙轩，鲁慧烁对刚刚发生的一幕永生难忘。

“那是什么？”

尽管内心深深知道自己不应该有崇拜心理，但是鲁慧烁还是难以控制对遮天黑影的伟力产生向往。

“嘻嘻，他是邪神，一个叫做加雷思的小邪神而已！”

好奇抚摸着光罩，救赎小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一脸嬉笑的回答了鲁慧烁的问题。

“邪神，居然真的存在？在这种存在面前，我们人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嘛，谁知道呢！”

拍拍脑袋，鲁慧烁不敢继续深思这个问题，也无法深思。

以他现有的见识，根本想象不出过去，或者更久远的时光。

不过这不妨碍他怼救赎小丑。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那么闲吗？”

“是啊，我是很闲，何况那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过来看看？”

救赎小丑奇怪的反问，好像鲁慧烁才是不正常的人。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跟我到局里坐坐吧。”

一道白光陡然出现，林凛也不知从哪抽出两把冰蓝色等身高的大锤冰冷道。

“嘻嘻，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挥手撒出漫天花瓣，救赎小丑摘下帽子微微弯腰施礼，随后立刻消失在黑夜之中。

旁边，鲁慧烁已经看直了眼。

毕竟拎着两把大锤的林凛实在是太man了，安全感爆棚。

收起大锤，林凛突然笑了，仿佛雪山上盛开的花朵，即便在黑夜也绽放着光芒。

温和看向鲁慧烁，林凛轻声细语道：“你刚才有看见什么吗？”

浑身打了个激灵，鲁慧烁好像明白了什么，捂住眼睛痛苦道：“好痛好痛，我的眼睛估计受伤了，抱歉局长，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那就好。”

抬头望向上空，除了雷雨和乌云外什么都没有，这叫林凛不爽的咂了下嘴。

这个混蛋怎么跑的那么快，他难道怕我吃了他不成？

。。。

三天后，苹果区特异局总部。

推开房门，倚靠在墙边看向坐在办公桌前不停转动钢笔的林凛，龙轩淡漠道：“可以说了。”

停止转动钢笔，刚想对龙轩说随便坐，不用站那么远，不过一想到龙轩之前的请求是离他远点，林凛顿时懒得客套了。

轻蹙柳眉，收起繁多的资料报告，林凛突然想听听龙轩的想法，她觉得性格如此怪异的人或许会有不同的见解。

“你说人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

“这个话题和我过来的目的无关。”

“说出你的想法，我可以额外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情。”

微微低头，龙轩算是答应了。

沉思两秒，龙轩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人性本善或者本恶是一个错误命题，人性只有易恶不易善。”

“打个比方，我有一个朋友在很小的时候姐姐家养了一只狗。

因为是冬天，玩的东西很少，朋友和几名或大或小的孩子只能玩雪。

突然，朋友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他召集小伙伴想要用雪将狗埋起来，只留一个小洞让狗慢慢钻出来。

起初，其他孩子不同意，但是朋友一再坚持会很有趣，于是恶念战胜了善念，他们按照计划行动了起来。”

不知何时，林凛已经平躺在沙发上，托腮看着龙轩好奇道：“然后呢？”

“后来狗很容易便爬出来了，毕竟小孩子堆不了多厚的雪。

但是其他人觉得没过瘾，还想继续玩，而朋友发现狗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开始慢慢发抖，便阻止了他们。

这也导致他们之间差点发生了冲突，因为尝过恶之甜点的人很难再接受善之膏药。”

退后两步，躲开快要碰到他胸口的林凛，龙轩微微皱眉道：“我的话说完了，该你了。”

古怪的看了龙轩一眼，林凛感慨道：“没想到最后是你，你的朋友控制了恶念。所以引导恶念来治理会比善念好吗？”

“不，但比善念容易。”

已经说了，龙轩不介意再回答林凛一个问题。

好像是这样没错。。

话说这个家伙又后退了？

深吸一口气，林凛关上大门单手叉腰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总是主动靠近你只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很吸引我的味道。”

“我知道，老虎面对山羊也会这样说。”

既然林凛主动挑明了，龙轩也懒得隐藏了。

“那天果然是你，你发现了？

哦，难怪你一直躲我，你害怕我会吃了你？”

瞬间想通了关键，林凛的肩膀开始抖动，然后控制不住的捧腹大笑。

“原来如此！”

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珠，林凛连续呼吸几口气方才缓平胸前的晃动。

“不过你误会了，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我就真算想吃人也不会吃你这种性格奇怪的冰块！”

微微眯眼，龙轩忽然觉得有些受伤，他竟然被嫌弃了。

好在他也想通了关键，知道林凛为什么总喜欢靠近他了。

“我知道你想要吃什么了。”

这般说着，龙轩缓缓脱下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