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上了车,锦念暗松一口气,紧紧依偎在朴钰的怀里,朴钰倒是没有理会她,但也没拒绝,他的心里也是怀疑的,但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
大詹虽然得了朴钰的警告,但也只是暂时安分下来,他是真的为朴钰着想,就是自己真没了性命,他也是要护朴钰周全的。
车开了两天,锦念已经觉得疲乏,她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朴钰用手拨拨她的流海:“快到了。”
车又开了几公里,大詹把车停在一边,下车去了杂货铺,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水,他递给锦念,锦念心有警惕,自然不会去接,朴钰把水接过,亲自拧开瓶盖递给她,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喝吧。”
这也是朴钰的意思,既是这样,锦念只好乖乖听从,接过水,喝了几口。
朴钰看着她喝完,然后把她拢入怀里,锦念眼皮不一会儿就沉了,慢慢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眼,打量四周,无人,这是一栋三层的小阁楼,她在最上层,外面有人把守,出不去。
她打开窗户,被眼前的景色惊呆,大片的罂粟花田,妖艳异常,美得令人窒息,她也见过单株的,但远不及现在看到的美这般惊心动魄。
朴钰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锦念的背后,锦念回身就看到他,他递给她一株折来的罂粟:“送给你。”
不同于外面种着的那些或红或白的颜色,这是一株紫色的,更漂亮,她接过来,微笑:“谢谢。”
“尝尝它的味道吗?”
锦念直接拒绝:“不要,我怕上瘾。”
“这样一点,没什么问题的。”
朴钰坐在沙发上,锦念靠在他身边,她真的怕,怕他会逼她染上毒品。
朴钰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怕,我现在不会逼你。”
这意思是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啊。
锦念顺势吻他一下,然后就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她第一次觉得朴钰是可怖的,对上他双眼的眼眸败下阵来,赶紧错开眼睛抱住他。这个人太危险,可以温柔如天使,也可以恶得像魔鬼。
朴钰把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对她的反应很受用,邪魅一笑,手拂过她的头,口中轻吐一个字:“乖。”
朴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要了她,像是嗜血的野兽般,尽情享用她的身体。
此后的每天白天朴钰都不在,只在晚上回来与她欢爱。她就呆坐在这个小房间里,一日三餐都在这儿,哪也不能去,也得不到外面的信息。
这天她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朴钰坐在床上吸烟等她,没有开灯,屋里就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锦念走过去,这些天她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她,她不知道还能跟他做什么,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他们虽然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但精神上却是冷漠疏离的。
她用身体环上他的,尝试着跟他交流:“阿钰,我想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也没有人跟我说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呜呜”哭起来,这几天她确实憋屈到不行,情绪一下就绷不住了:“就出去一小会儿还不行吗?你陪着我。”
她以前在朴钰面前都是笑的,几乎从未怎么哭过,既如此朴钰也不为所动,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锦念看他也不搭理自己,只好渐渐收了哭声,默默抽泣着。
朴钰伸手剥她的睡衣,她眼泪就还在下巴上挂着,盈盈欲滴,他用嘴吻干,又一路向下吻去。
锦念本来已经止住的情绪忽地又涌上来,推开朴钰,哭得梨花带雨:“朴钰你个混蛋!养玉团还要带出去溜溜呢!”
朴钰闻言笑到几乎前仰后合,颇有癫狂之势,笑声很久都没停下,又一下像卸了劲一般,在床的另一边躺去,锦念不知朴钰这是怎么了,委屈巴巴看着他。
朴钰又一阵带着轻笑的说:“想出去啊,明天带你出去就是。”
锦念一下高兴了,扑过去亲了他一口,朴钰也微微勾了嘴角,一用力又把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朴钰带着她去了罂粟花田,锦念开心地笑,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鸽子一般欢快地跑远。
她回头朝他笑,就像回到从前那样,朴钰抽着烟看着她的样子,也跟着心情愉悦,锦念长舒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又一步一步走向他走近,一下抱住他:“阿钰,我想我爱上你了。”
朴钰拿着烟的手一顿,烟落在地上,他紧紧回抱她,不让锦念看见他正大颗大颗滴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