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李俊文好奇道。
话刚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
老饭桶说话说一半,摆明了故弄玄虚,他还上赶着配合,真是有够贱的。
“王莽宝藏,很有可能在杭州!”陈抟老道很满意李俊文的捧场,一副高人做派说道。
“不太可能吧?长安离杭州相隔甚远,何况王莽时期,时局动荡,他能将大批宝藏千里迢迢的运到杭州?且不说目标太大,就是运送途中,也难免有人监守自盗啊!师父你是从哪儿打探来的线索?靠不靠谱啊?”李俊文满脸狐疑道。
以现代的运输手段,长距离运送大批财宝,都不容易,需要全副武装押运,这还难免丢失,更不用说运输条件落后的古代了!且不说别的,王莽如何保证负责运输的队伍不见财起意都是个问题……
“什么宝藏?哪个王莽?老道我认识不?”吕洞宾两眼放光问道,可惜却没人搭理他。
“怎么不可能!王莽把持朝政十余年,又当了皇帝十余年,完全有时间慢慢运送财宝!他大可以掩人耳目,分多次运输!说不定,鬼谷子的宝藏,本身就在杭州也未为不可!以鬼谷子当时的能力,想要将宝藏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可以办到的!至于线索的来源,你大可以放心,为师用性命担保,绝对可靠!”陈抟老道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错!这条线索我与师兄追查久矣,应该不会出错!王莽宝藏极有可能就在杭州!不过觊觎宝藏的人太多,这个消息可能隐瞒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尽快前往杭州确认,然后组织人手将宝藏挖出来!”翟仁杰附和道,两眼放着精光:“有了这批宝藏,我墨家又可以恢复往日荣光,救济苍生,拯救万民……”
“哎我说,究竟是什么宝藏?老道我活了快两百年了,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事儿呢?你们倒是和贫道说说啊?”吕洞宾仍然在发问,不过还是没人搭理他,搞得他好生郁闷,只好独自一人猛灌酒。
“那根据线索,宝藏大概埋在什么地方?”李俊文问道。
既然老饭桶和翟仁杰都如此确定,他也不好再反驳,反正这宝藏与他的关系又不大。
陈抟老道和翟仁杰对看了一眼,说道:“这宝藏,就在西湖边上!”
“啥?”李俊文一脸惊讶:“这王莽也太牛逼了吧!居然将宝藏埋在杭州城内,就不怕湖水倒灌把藏宝洞给淹了么?这么潮湿,那些财宝生锈了可怎么办?”
众人白了李俊文一眼,这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光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那杭州城如今可是吴越国的国都,听说吴越国王的王宫就在西湖附近,必定戒备森严,即便确
定了宝藏真的在那儿,又如何能将宝藏顺利取出?”李俊文继续问道。
既然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李俊文早就打听清楚了当今的各方局势。
如今可不是大一统的年代,杭州城可是吴越国的地盘,和大宋中间还隔着一个偌大的唐国。
想要在人家眼皮底下将这么大一个宝藏运走,除非那吴越国王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圣人。
很显然这个可能性比让李俊文舍身割了小鸡鸡去当太监还要微乎其微……
“所以我们俩才来金陵找你呀!”翟仁杰一脸笑容的看着李俊文说道。
“找我?找我作甚?我又不认识那吴越国王?”翟仁杰的笑容过于猥琐,令李俊文背后一阵冷汗。
“你不是大宋使臣么,借你的身份一用,一同往那杭州城走一趟,唬一唬那吴越国王!”翟仁杰解释道。
李俊文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俩老玻璃是准备扯虎皮做大旗,利用他的官方身份,来掩人耳目!
“可我这使臣身份,只是出使江南用的,又不是出使吴越国用的,出了这唐国地界,人家还能买账?”李俊文反问道。
“你这傻小子!你若不说,那吴越国王又怎会知道你不是出使吴越的宋使?”翟仁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吴越国奉赵宋为主,对赵宋的殷勤,比之唐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你已宋使身份出现,他有岂敢有所怀疑?不怕得罪了赵宋皇帝么?更何况,你的身份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用来脱身而用!这件事必须隐秘,能不暴露自然是不暴露为好……”
“既如此,我将使节令牌给你们,你们拿去用便是了,我就不去了,在这儿等你们胜利的好消息…………”李俊文从怀里掏出代表宋使身份的令牌递给二人,一脸天真的笑道。
他又不傻,别看翟仁杰说得云淡风轻,指不定当中杀机重重,就如同当初在房州城外一样,几方人马互相厮杀,一个不小心,就会枉送了性命!
如今的李俊文不愁吃不愁穿,银子也有,女人也有,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笔只能看不能动的财富搏命!没听翟仁杰方才说得么,墨家还要靠这笔宝藏东山再起!钱再多,又不是自己的,傻子才去冒这个险!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做我翟仁杰的孙女婿,可必须得有点胆色才行,畏首畏尾的像什么样子!老夫如何放心将孙女交给你!”翟仁杰嘿嘿一笑道。
“爷爷!”翟雪儿噘着嘴不满道,这老头,怎么能当众说这种事呢!
“我几时说要做你的孙女婿了……”李俊文否认道,论耍无赖,他可不怕翟仁杰,有老饭桶在场,翟仁杰还敢对他动手不成。
翟雪儿一听
李俊文的话,顿时杏眼一瞪,这登徒子,想赖账不成!
“雪儿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你这么久,清白都被你毁了,还想赖账不成!师兄,你不管管你这不要脸的徒弟?”翟仁杰吹胡子瞪眼道。
“爷爷!”翟雪儿又是一声娇斥。
饶是她走南闯北练就了一副高冷的性子,也架不住翟仁杰当众说这些男女之事,不免有些难堪。
什么叫清白都被毁了,真是……
“乖孙女别怕,这小子若是不认账,爷爷阉了他!”翟仁杰显然领会错了翟雪儿的意思。
“哎呀,不理你了!”翟雪儿一脸娇羞,走到一旁,从吕洞宾手中抢过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脸色越发的红。
翟雪儿的这一豪爽举动,却把吕洞宾给整懵了。
恍惚中,他仿佛觉得眼前的女子和那南海老神尼好像,令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行啦行啦,乖徒弟,左右你也没事,随我哦的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日后你做了翟家的女婿,说不定这些财宝,都是你的哩!”陈抟老道出来打圆场,诱惑李俊文道。
“再说,咱们这几个人联手,恐怕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是咱们的对手,区区一个杭州城,又有甚好怕的呢!你说是不是呀,纯阳老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