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与赵云杀出重围,身后曹军呼喝,而他则看着赵云怀中的婴儿纠结。
这小孩是先天傻还是后天被刘备摔傻的?
怪不得刘备摔起孩子不心疼,合着不是自己的。
“糟糕!”
赵云一声惊呼。
两人抬眼一望,前方又现兵马,顷刻列成数重军阵,长枪如林,拒马密布,已将归途完全拦住。
“某乃雁门张文远!敌将速速下马受缚!”
张辽眼望孟元,心中虽是震动,面上却无表情。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赵云一转马头,打算从另一处逃走。
“天色将暗,赵将军先行一步,我来挡住追兵。”
“长伯…”
“我明日定去寻你,一睹你家主公风采,但现在休要婆妈。”
赵云虽不知婆妈何意,却也知是催促自己快走之语。
他用了秘技,渐渐已经感到身体开始虚弱,再不走,可能真就走不了。
“保重!”
不再犹豫,赵云将宝剑丢还孟元,一拍坐下照夜玉狮子,径直离开。
孟元其实是故意支开赵云,因为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做人,要坦坦荡荡,不能有隔夜仇。
“可敢与我一战!”
孟元勒马回头,一指追过来的张辽。
“好胆!”
张辽拍马冲出。
哼,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我要亲手戳穿!
“我与此人相争,他人不许相帮!”
一直在收拢乱军的张辽不清楚土山之战,他朝着追兵一喝,便与孟元追对厮杀。而那不紧不慢,追了一路的追兵也纷纷停下。
放心,我们绝对不帮。
到底是张辽。
孟元与他战上一二十合,渐渐竟觉得有些吃力,毕竟他已不是吕布。
转头一望,孟元见赵云已经走远消失,当即便催促赤兔全力向前,把张辽扔在了原地。
“休走!”张辽大喝一声,孟元回头扔他一个白眼。
天色渐暗,很快曹军便不见了孟元身影,诸部只好各自回营。
“为何不追?主公何在?缘何不继续搜捕刘备?”张辽急急询问众将。
众将看向张辽的眼光全是冷淡中透着怀疑。
“文远,天色将暗,大军不宜轻动,以免炸营。”一位和他相熟的将军向他解释,“方才那孟元,实在是温侯在世,天下无双,只凭一己之力便泄了我军士气,不知文远认不认识?”
“怎么可能?那人武艺顶多与我相当,岂能比肩温侯?”张辽这话一出口,那将军看他的目光不免也泛起怀疑。
土山下,秒杀文聘,一人独斗七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比你高一筹?这话,你敢和许将军说吗?
此时的孟元去了哪里?
他就在曹军队伍中。
甩开追兵后,他将吕布的衣甲连同武器坐骑都让主神收起,。
现在,他用的是虎头鎏金枪,骑的是文聘死后被主神悄悄收起的那匹战马,穿的则是夏侯恩爆出来的那件盔甲,乍一看,与曹营普通将领无异。
坐骑:绝影
阶位:D-
特殊能力:神行(D-)
他今天,一定要和曹纯单挑一次!
夜幕来临。
此时的曹纯,正与两个小姑娘待在一处军帐中。
“你叫啊,你叫的越响我越高兴。”
伤腿的曹纯躺在床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向他叫嚣的刘礼:“对我客气点,不要幸灾乐祸。乱军之中,我不护住你俩,你俩早都没命了。”
“乱军不就是你们曹军!”刘礼朝他一喊。
曹纯笑笑不说话。
军纪是故意松散的,各个路口都有曹军老卒把持,乱的都是荆州降卒,最后收拢乱军时,杀的也是荆州将官。
荆州对外号称的二十万水军,一松一紧,从此之后,姓曹了,当然,也姓夏侯。
“不知将军擒下我姐妹二人要做何用?”
刘义一边为曹纯上药,一边淡然的询问曹纯。
她是刘备长女,性子醇熟些。
刘义、刘礼,正是刘备的长女、次女。
“要是用我们威胁父亲,那你就大错特错!”刘礼冷笑一声,朝曹纯道。
“我知道,所以我是打算娶你们。”曹纯笑笑。
刘义手上动作一顿,刘礼却忍不住嘲讽:“原来如此,是不是觉得我们父亲终究会赢,你们曹军必败?我俩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买命的平安符?”
曹纯失笑:“现在玄……你们父亲身边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百人,势穷至此,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将军此言差矣。”刘义轻笑,“昔时世祖单骑入河北,比家父如今岂非势穷百倍?然则两年之间,拥兵百万,旋即席卷天下,重造江山。我父今虽势穷,仁义未失,且有关张赵三位将军,更得诸葛军师相随。三五年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大姐说的对!”刘礼重重点头。
对于她们自己的归宿,两女很坦然,并不惊讶。就像刘义主动为曹纯上药一样,乱世女子,反抗不得,终归是只能学会接受。
但对于她们的父亲,二女认为,那就是天下真英雄。
曹纯意外的看一眼刘义,没想到她竟然有此见识。
“说到关张赵,今日伤我的却是一员名叫孟元的猛将,你们姐妹认不认识?”
两姐妹对视一眼,从未听说过此人。
“此人比我三位叔父如何?”
曹纯摇摇头:“我觉得差不多,但他们说这人可比吕布。”
姐妹二人顿时脸露欣喜,大姐刘义道:“这正似世祖出河北,英雄景从,豪杰来归。将军若是识天时,当为自己早思后路。”
“大姐说的对!”刘礼脸露得意,“我父如世祖一般,乃是天下大英雄,重整河山只在翻覆之间!”
“从你俩的名字倒也能看出,你父亲是真心想着当光武帝。”
舞阳公主刘义王,涅阳公主刘中礼,这两人正是刘秀的女儿。而刘备二女的名字,也正是从这两位公主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字。
“你怎么知道我们俩的名字和来历?”刘礼看着曹纯,满脸警惕。
曹纯笑笑不说话。
玄德公,小弟虽佩服你,却终究是曹家人,然君之所托,在下决不相负。
“将军忍着些,纱布要绑紧。”刘义倒似乎是知道点什么。
刘礼看着纱布上的血,忍不住询问:“你怎么还不叫?真的不痛?”
“大小百战,这算得了什么?”
他们正说着话,帐门外两声闷响。
三人齐齐看向门口。
孟元拽着俩昏倒的护卫,直直闯入营帐。
他一愣。
营帐里除了曹纯,竟还有两个看起来不过才十三四五六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曹纯,果然是个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