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军师，起风了！”

张飞大笑跃下祭台。

“现在上船，准备过江！”

刘备在台上挥剑。

诸葛亮走下祭台。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询问孟元。

孟元笑笑：“这是方言，意为：忠于自己的信念！”

……

“都督！起风了！”

“黄老将军何在？”周瑜看向帐中诸将。

“已经上路！”

“好！各军上船，准备出发！”

……

“报！江面出现百艘战船，打着‘黄’字大旗。”

“主公，是黄盖。”于禁向水寨中端坐的曹操禀报。

现在的曹操，已经须发皆白，显得无比苍老，但他眼中的精光却锋锐非常。

他是曹孟德，纵横天下的曹孟德，瘟疫可以击垮士卒，但绝对无法击垮他！最喜欢的儿子再次死去，可天下还有多少人在战乱中丧子？

错的是天下！

这样的天下，我曹孟德不要，我要建一个万代盛国！

“张文远！伏兵何在！”

他不信，他不信郭嘉是那种靠暗杀来完成目的的小人，那是他的挚友，那是他的军士，那人就是无双国士！

“已经就绪！”张辽抱拳一呼。

……

“丞相，黄公覆来了。”

黄盖举着火把，站在船头遥遥对着曹军水寨大叫。

“雁门张文远在此！”

水寨寨墙之上，一将弯弓射来，正中黄盖臂膀。

黄盖诧异一望，插着火把的曹军水寨寨墙上即刻涌出无数弓手。

“火箭！放！”张辽大喝一声。

“冲过去！”黄盖掰断箭杆，指着曹营水寨大叫。

轰！

火箭组成的箭雨将天空照亮，一落到黄盖率领的火船上顿时引发大火。

“列阵！”

江岸上，火把通明，面对长江，曹军已经摆好一行行阵列。夏侯渊、于禁等人骑马巡视，一旦孙刘敢登岸，必然全部死在滩涂之上。

“准备救火！”

水寨中，毛阶领着士卒早已准备好灭火之物。就算黄盖的火船能够冲到水寨上，能够引起大火，他们也不怕！

轰！

火船撞上寨墙，火借风势，立时蔓延开来，转瞬又被扑灭。

夜色里，火箭往来，一艘又一艘的火船撞上水军营寨。

火光中，不断有士卒跳入寒江，不断有刀剑的碰撞，不断有临死的哀嚎。

曹操深吸一口气，今日先杀黄盖，明年南征，再杀周瑜。

“报！丞相，风向变了！”

曹操抬头一看，果然，旗帜飘展，全都向东，又变回了西风！

“天命在我！”

曹操猛地起身，拔剑一挥：“战船出征！”

水寨两侧偏营，一艘艘战舰打着“于”字大旗驶向江南孙刘营寨。

曹操哈哈大笑：水军虽然还不熟练，但这次，至少能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如此退军，倒也不至于太过丢了士气。

“报！陆寨起火！”

曹操一惊，转头一看。

……

“兄长，刚才看到江南的火光了吗？”蔡和激动的询问蔡中。

“看到了！那一定是玄德公的信号！玄德公一定是收到了日期，破曹就在今日！”蔡中激动的握紧拳头。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逃过了江，但实际上，他们在寒冬的芦苇荡中浮水绕了一个大圈。

现在，他们躲在曹军西北方向的枯林中。

“火船撞上水寨了！”蔡和兴奋的大叫，然后又不语。

他们的脸色很不太好看。

撞是撞上了，可只一会儿便被扑灭。

过了段时间，一片枯叶打在蔡和脸上，打的他有些失魂落魄，“怎么会？他们不是说今夜会起东风吗？玄德公不就是天命吗？为什么？为什么又起了西北风？”

“天命是自己造的！”

蔡中拔出腰间长剑，回身面向那上千跟他浮水躲进枯林的旧部。

“诸君！可愿为玄德公赴死！”

“愿！！”

千人一心，无人能拦。

枯林中，火把举起，将枯林点燃，西北风一吹，火焰漫卷开来，涌向曹军陆寨。

“哈哈哈哈，我等便是玄德公的天命！”

此时虽是西北风，可枯林易燃，那大火烧起，这无边枯林转瞬便尽皆化成火海，谁也无法逃脱。

……

败了，彻底败了。

林火一起，转瞬点燃曹军陆寨，那大火照亮整个夜空，滔天的热浪，逼得士卒只能跳入江河。

于禁的水军一看岸上景象，哪还有战心？船上的曹营老兵怒斥向前，新军纷纷向后划船，到处都是火并，转瞬便被孙刘联军击溃。

“豫州且领兵接收荆南，荆北曹军众多，公瑾先为豫州取之。”孙刘联军阵中，两艘比邻的战舰上，周瑜大声向刘备道。

“劳烦公瑾！”

船上的刘备意气风发。他有一种感觉，从此以后，曹操再也不可能赢他。

天命在我！

“败了。”

曹操很平常的说出这两个字。

胜负乃兵家常事。

“主公速走！”毛阶领兵架起曹操。

“主公，走乌林，回江陵！”张辽冲到曹操身前。

人马离了水寨上了陆地，刚想前往乌林道，江东水军靠岸后却放下一队骑兵追来。

“吕子明在此！”

“主公速走，追兵我自挡之！”张辽引军横在道上。

“文远，拿吾槊，活着回去！”

曹操便喊便被许褚领着虎卫架上了马。

张辽手持曹操的长槊笑笑。

谁都觉得孟元和吕布有关系，可张辽知道，吕布根本没有儿子更没有徒弟。

而曹擦，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甚至没有问过他任何话。

“主公，白狼山之时，我张文远便将命交给你了。”

张辽对着曹操的背影遥遥一拜。

“我乃雁门张文远，谁来受死！”

一片慌乱中，曹操与许褚毛阶等迎头撞上一支兵马。

“曹贼！凌统在此！”

“休伤吾主！”

斜刺里，徐晃引军杀出。

“主公快走！”许褚和虎卫护住曹操，不断向前。

“公明！活着回去！一定要活着回去！”

又走了一程，遇上张郃等人，得了些许兵马，心中稍安。

“主公快走，那边太史慈赶来了！”

传令兵说完便倒在马下，他叫张卫国，是一名轮回者，认识些字不懂历史，但甘愿为眼前这个人效死。

“主公快走。末将断后。”

“隽乂，一定要活着！”

张郃起身笑笑，领着十几骑反冲回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