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宫,将太子与苏香菱叫去了南书房,准备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帝愤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父皇,儿子昨天喝醉了,这大臣们皆可作证,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了这种事情啊,请父皇明察!”太子伏地恳求。
“行了,堂堂太子为这么一件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皇帝只叹息若是太子与南宫逸位置换换该有多好。
“你营帐前的那些侍卫都是做什么吃的?他们总该知道事情的始末!”
苏香菱一听皇帝问起侍卫,心有些发虚:“父皇,我觉着天气寒冷,就让侍卫轮番休息了,只留了一个侍卫看守,父皇叫来一问便知!”
“传!”皇帝暗恼苏香菱擅自做主,但也只能下令通传苏香菱口守门的那个侍卫问话。
“小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侍卫入门恭敬的伏在地上。
“昨晚是你给太子守夜?”
“回皇上,正是小人!”侍卫已经听说太子营帐的事情,心惊惧不已。
“那你可曾看见两女进入太子营帐?”
“回皇上,小人一直值守从未见有人进去,但是间小人突然闹肚子,出去了几次,这期间她们是否进去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失职,请皇上降罪!”侍卫伏在地上不停磕响头,没几下额头便浸出了血迹。
“人有急,情有可原,你下去吧!”皇帝虽然恼怒,但依然清明。
“如今这事儿看来是说不清了,至于是她们走错了营帐还是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朕也不准备再追究,眼下,你准备怎么处理?”
皇上自然知道仔细追查能够查出来,但无论是太子还是礼部尚书,面上都不好看,一旦坐实罪名,想要息事宁人便就难办!
“父皇,儿臣也不知!”
“你做出这等丑事还想让朕给你擦屁股?”皇帝见到太子唯唯诺诺就觉得自己的长子不堪。
“那儿臣愿意迎娶她们入府做侧妃!”
“胡闹,礼部尚书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这次与上次不同,柳欢儿是他的嫡女,一个侧妃你就想把这件事情摆平?”皇帝暗恼太子不查世事。
“父皇,他不过一个礼部尚书,他能怎样,敢反抗杀了就是!”
“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皇帝重重的给了太子一个耳光。
“你这般莽撞,弑杀,要我百年之后如何能放心将皇位交给你?”皇帝盛怒。
皇后忙上前顺着气儿言道:“皇上息怒,太子年少气盛不懂事,以后多历练就好了,别气坏了身子!”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废物简直就是废物,他要是有逸儿一半的才能,我何至于如此操劳?”皇帝盛怒口无遮拦,言出便有些后悔。
皇后太子听到南宫逸,只觉得异常刺耳,心敢怒不敢言:“皇上教训的是,日后臣妾定然好好管教鑫儿!”
“册封柳欢儿为正妃,李燕燕为侧妃,即刻颁发旨意,你若敢不从,当欺君之罪论处!”皇帝留下口谕便甩袖出了南书房。
“都是你这个贱人出的好主意,害我丢了脸面不说,如今还要迎娶不喜欢的人入府做正妃,你真是把本宫害苦了!”太子见皇上走远,当即起身,朝着苏香菱身上就是一脚。
“娶你入府,你不好好侍奉太子,竟然撺掇他做下如此荒唐事,你这个侧妃我看是要当到头了!”皇后恨铁不成钢,更加痛恨苏香菱。
皇上出了南书房,走在御花园,一时间不知道去往哪里,走到一处宫墙处,突然闻道一股药香,当即问道:“这是谁的寝殿?”
张公公笑盈盈回禀:“皇上,这是轩答应的灵翠宫。”张公公想到之前轩答应曾救过自己,如今皇上问起,他心很是欣喜。
“哦,朕倒是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昨日漠儿拔得头筹,也要赐婚,朕就去看看她吧。”
“摆驾灵翠宫!”
灵翠宫院内,摆放了很多药草,一个身材消瘦但容貌清丽的女子正在桌案旁捣药,时不时托起一捧闭眼轻嗅,倒是给人一种宁静之感。
“皇上来了,轩答应赶快迎驾啊!”
皇帝看那一幕正入神,不想全被张公公一句话搅合了:“你这个老东西,甚是煞风景!”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轩答应忙放下药杵,快步走出来迎接。
“免礼,朕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特来看看你,另外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皇上牵了轩答应的向着内殿走去。
“你也别站着,赶紧坐!”皇上看着依然站着的轩答应柔和道。
“臣妾谢皇上!”
“以后不必这么拘礼!”
“今年的冬雪节,咱们的孩子漠儿拔得头筹,朕许他一个心愿,不成想,他竟然执意要迎娶苏相的庶女苏秀秀,你说这孩子傻不傻?”
“皇上,漠儿喜欢闲散,不懂得皇上的用心良苦是他的过错,臣妾在这给皇上赔礼!”
“快起来,你不要动不动就跪!”
“朕没有要责怪漠儿的意思,他这般要求可见他不争,深得朕心!”
“今日朕就在你这里用膳,你吩咐他们准备一些!”此刻皇帝只觉得轩答应恬静,不似皇后那般趋利,更显得出淤泥而不染。
轩答应有些错愕,不要说以往,就是她怀有南宫漠时,皇上也不愿陪她吃一顿饭,今日这般着实让她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高兴傻了?”
“臣妾太过欣喜,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些皇上爱吃的菜!”
“不,今日朕想尝尝你平日里的饭菜,不用特殊照顾,按照你以往的饭食做就是!”
看着轩答应脸色变换,皇帝疑惑:“怎么?朕这个要求让你很为难?”
“不,皇上误会了,臣妾的饭食只怕皇上吃不习惯!”
“你一个女子都能吃习惯,我有什么吃不习惯,只管做就是!”
苏香菱跪在大殿,突然感觉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接着便有血迹从双腿之间渗出,皇后一看当即命人传太医。
苏香菱躺在昭德宫西厢房内,太医正在为她请脉。
“怎么样太医?”皇后是过来人,关切问道,若是苏香菱此刻怀有身孕,那便可解了皇帝的怒气。
“恭喜皇后娘娘,侧妃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只是因为受惊,胎像有些不稳,待微臣开几服药调理就好!”
苏香菱与太子听着太医的言语,只觉得像是天方夜谭,她不过就那一次诓骗太子成功,逃脱了避子汤,不成想竟然怀孕啦。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大喜事禀报给皇上!”皇后欣喜吩咐。
转而看向苏香菱:“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接下来你只需安心养胎,别的事情都别再过问,皇嗣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