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去哪玩?”早就躺的腰酸背痛的严菱歌眼睛亮了。
“府外啊...今天是上巳节知不知道?踏青游玩的人多了...你看,今天天气多好,闷在屋中睡觉多浪费这好时光...”沈宛若望着湛蓝的天空,闻闻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花香,满眼都是想要出去玩的渴望。
“这话是谁教你的?”严菱歌瞅着她那样子,却是眯起了眼问道。
“教?我用谁教吗?这就是我想要说的啊...”沈宛若梗起了脖子,不满意道,“你去不去吧,你不去我就走了...”
话是这样说,脚下却是一动没动。
“我受着伤呢,如何出去呢?再说了,你要出去,让母亲或是大嫂陪你就是了...”严菱歌心中其实也痒痒,困在这侯府里,天天看着四角的天空是挺烦的,不过...
想到侯府里各怀心思的众人,她还是劝告自己:老实一点的好~
“母亲每日这时候都要午睡,而大嫂要照顾囡囡,谁会陪我去啊...只有你了...”沈宛若嘟囔道。
“原来如此。我说你昨天还气得踢碎了我的君子兰,今天怎么又找我玩来了,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是那盆花挡了我的道,难道还怨得了我?!”沈宛若跺跺脚,“你别想着让我赔你花...”
嘎!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这小姑娘从小受的什么毒鸡汤教育,怎么这么自我自恋加狂妄?
严菱歌扶额:自己本来还真想着让她赔钱的,看这样子,怕是不行了...
“好了,你到底去不去吧?”沈宛若说着,有点不耐烦地去拽严菱歌放在窗边的胳膊。
“哎呀...你难道要让我从这里翻出去?等我换身衣裳啊...”严菱歌抽回胳膊,没好气的瞪她。
“嘿嘿...衣服我给你带着呢...喏,拿去换上!记得戴上这帷帽,就看不到你那绑着布条的头了...”
沈宛若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变出一个包裹,扔给了严菱歌。
严菱歌低头瞅瞅,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我又不是没有...”
“这不是我的,是我借的。你看看我穿的,跟平常有什么不同?我这身也是穿的别人的呢...”
“嗯?有什么不同?”严菱歌仔细瞅瞅沈宛若身上的衣裙,和昨日自己见的差不多啊,都是素淡的颜色...
“嗨!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沈宛若嘴巴不饶人,“你摸摸这料子,瞅瞅!咱们平日里穿的都是绸料,这是什么?布衣!要出门逛,自然要低调点儿...”
“低调点儿?你是说,不带下人们?”严菱歌有些恍然。
看看沈宛若身后,果然,今天她是独自一人前来的,昨天跟来的两个丫鬟都没有影子。
“自然不带,这样逛才有意思啊...快快快,别磨蹭了,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不就是逛街吗?还搞得这么麻烦...
严菱歌没有深想,在翠微的帮忙下换上衣服就出去了。
门外沈宛若早就等不及了,见她出来,拉上人就往清风苑外走。
一路七拐八拐,沈宛若领着她专挑没有人的小路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张望...
“我说,怎么感觉像做贼啊?”严菱歌取笑她道。
小姑娘闻言立马跳了脚,“瞎说什么?!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穿着这衣服的样子吗...”
“是吗?”
说话间,沈宛若带着严菱歌来到了定远侯府的一处角门,拽了拽她的袖子,沈宛若叮嘱道,“最后一道门了,你低着头,紧跟着我就是了...”
为什么要低着头?难道咱们真是做贼呢?